重如此难惹,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谁知他这着急忙慌地到处找人,三转两转地让他师父孙老爷子知道了,
老头当时就大怒了!
好小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老夫觉得你是个官,稍稍给你留点面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当即找了几个势力大,官职高的徒弟,一起商量着如何给袁重点颜色看看。
而袁重早把这事给忘了,他正忙着抓鬼呢。
三进院的宅子买下来,还连带着周围的几所小宅子,花了他不到五百两银子,
过去转了转,好大的地盘,拆巴拆巴能建个跑马场了。
带着人彻底搜索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后花园荒草萋萋,池水干涸,两口水井里还存了些许的水,
还有几颗柳树枝叶繁茂,随着微风摇曳。
不能够啊,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袁重托着腮帮子,蹲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沉思。
那个胆大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也没说清楚,
说是当场吓晕过去,醒来后就啥也记不清了,到现在都整天浑浑噩噩的离不了人。
还得晚上自己来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夜色渐渐降临,空旷的宅子,寂静幽深。
只有老庄敢留下来陪着他,其他人早就做鸟兽散去。
两个人弄了些酒菜,
在后花园废弃的亭子里,打扫干净石桌石凳,摆在桌上,开始吃喝起来。
袁重的厚背砍刀就放在手边,灯笼火把准备了好几个,
亭子周围方圆十几米的地方,被照得通亮。
今晚月色明亮,微风习习,远处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让寂静的园子越发显得凄清瘆寒。
老庄在这种环境里早就待的习惯了,自如地抿着酒,
不时丢两颗花生米进嘴里,眯着眼睛,咂摸着滋味。
两人一直熬到半夜,
火把已经燃尽,只剩几许火星子闪动,
远处微闻的打更声,已消失不见,
月色战胜了灯火,将一切变得煞白。
突然,
一阵若有若无的婴啼,随风传入两人耳中,
袁重一激灵,
浑身汗毛匝起,
酒杯从手里掉落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随手将砍刀攥住,
眼睛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