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琼州府”三个字,在各自的喉咙里打转,却都没冒出来。
他们缺银子吗?
还是要谋反?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干?
动机是什么?
各自思索着,场面顿时静下来。
具备这几个条件的人,一只手的指头就数的过来,只是无法猜测此人的动机。
夏末不再瞎琢磨,起身去找张司镇,这里有领导呢,用得着她操心这些嘛!
见夏末走了,张大富立刻又活跃起来。
“哎,袁重,你是怎么弄出这么多线索的?以前你就是个跑腿打酱油外加背锅的啊。”
“老子以前年龄小,凡事让着你们这些白痴,现在成年了,该是做点大事的时候了。”
袁重说着还掸了掸身上并没有的尘土。
“少给我装吧,赶紧跟哥说说有啥秘诀。”
“我就懒得理你这货。”
“哥不是天天晚上做梦都想着你那身官服嘛。”
“让你爹再出点银子,捐一个就完了,多大个事儿啊。”
“你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你知道捐个从七品得多少银子吗?吓不死你!”
“老子是凭能力得来的,白痴才用银子买官呢。”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少罗嗦,你赶紧还我钱。”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那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尝尝那些公子哥的滋味。”
“袁重你好恶心啊…”
两个人正斗的热闹,夏末探身进来,向袁重招招手。
袁重赶紧跟着跑出去。
司镇张盛一脸凝重地坐在一间客房内,见袁重进来,点点头。
“袁重,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袁重一脸懵,啥意思?
张盛见他呆呆的,就指了指屋里的几位官员。
“这些人,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
在天承司你袁重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大家都清楚,
这件案子查到现在,被你说的疑点重重,我想这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吧?”
袁重明白过来,只能苦笑,这又是要背锅的节奏。
“张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
张盛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告诉他,不然呢?
“大人,如果我说没有,您可能不会相信,可如果有,他需要通过我来传话吗?
就算需要传话,大人您会选择让我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来当传话筒吗?”
张司镇琢磨了一会儿。
“袁重,我不管有没有这么个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已经十分明朗了。
明天,夏司徒会带领你们小组,负责琼山县的甄别,其他的就不要再管了。”
袁重还想争辩,夏末已经将他拽了出去。
夏末将袁重拽进房间,让他平息一下情绪。
“小重,张司镇说了,这次结案后,首功必然有你袁重一份,你就等着领功受赏吧,别再给我出幺蛾子好不好?”
“姐,我是为了这份功劳吗?”
张大富依然紧缀着他俩:“不然呢,这功劳给我?”
夏末白他一眼“有你什么事!”
袁重颓然道:“你俩都知道,我背后怎么会有人指使!张司镇为何会一口咬定此事?”
夏末和张大富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摇头“我们不知道。”
“行,你们真行,冤枉我冤枉习惯了是吧。”
袁重无奈叹气,自己这个前任,人品竟然如此低劣!
“你们几个,明天就跟我去琼山县,处理那里的遗留问题,等待张大人凯旋后,一起回京。”
夏末态度坚决。
“进山剿贼?不会有结果的。”袁重颓然摇头。
“就你能是吧,别人都愚蠢之极?”
“他们不是愚蠢,是懒政怠政。”
“你不懒你自己去查好了,用不了三天,你袁家就不会有人了。”夏末气急了。
“我是怕死的人吗?”袁重不服。
张大富一看事情要僵,连忙拦在两人之间。
“哎哎哎…咋吵上了,好好的功劳摆在面前,袁重你是不是傻?真相有那么重要嘛。”
“滚!”
两人异口同声。
张大富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胳膊扭不过大腿,
第二天,袁重还是跟着夏末回到了琼山县。
只不过他也不再管什么遗留问题,拉着老庄和张大富去酒馆喝酒。
张大富见他精神不振,便提议去青楼逛逛。
“老子连京都花魁都没放眼里呢,你让我去县里的青楼?大富你有没有点品位啊。”
袁重不屑地撇着他。
被严重鄙视的张大富,立马不服。
“从七品,你就吹吧,人家把你放眼里了?做梦去吧你。”
老庄则一脸懵,“啥花魁?你们背着我去青楼了?”
两人没理会老庄的问题,袁重仗着几分酒兴:“她是没把我放眼里,但是放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