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卓凌初留在山绥府的人,包括“假太子妃”在内,个个都是身手极佳,“假太子妃”并未被人掳走,他们的人还留下了刺客的活口。
而且,同时行刺“假太子妃”的,似乎有两队人马,这便更引起卓凌初的重视了。
兹事体大,卓凌初打算亲自去撬开刺客的口,看一看究竟谁胆子那么大,敢公然对他宣战。
如此的话,他正好可以去睿帝面前清清账,看看他的好儿子们,他的好臣子们,对当朝太子,是存有如何叵测居心。
“小滑头,”卓凌初屈指刮了一下暮筠的鼻子,“夫君不会给你捣蛋的机会,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他倾身触到暮筠的樱唇边,轻轻一吻,一触即离。
暮筠扬起下巴,嘟起丰润的红唇,嘴巴嘟嘟囔囔,悬在秋千上的裙摆被她不安分的两条小腿踢得翘啊翘,“不够,没亲够,好好亲。”
卓凌初无奈地揉了揉暮筠的头,不是他不想好好亲,这大白天的,眼下还在时不时有下人经过的花园,这......
可暮筠却一直垂着长睫,嘴唇翘起,一副他若是不好好亲,今天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卓凌初快速扫了一眼四周,见此刻四下无人,赶紧俯身而下,咬住了暮筠的唇瓣,探进自己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吮吸汲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暮筠娇喘连连,语气带着娇嗔,“夫君,你这......太过了,又不是在榻上......”
卓凌初得逞地插着腰,“你说要我好好亲的,这就是我的好好亲。”
暮筠羞红了脸,“你坏......”
卓凌初低身抄起暮筠的膝窝,将她牢牢实实抱在怀中,长腿大步朝主院走去。
“筠儿,半个月一次的额度,提前用了吧。”
暮筠兴致早就无法遏制,她将头扎在卓凌初怀中,娇声婉转地回道:“好。”
卓凌初大步流星地走着,暮筠乖巧地任由卓凌初抱着,两人都没发现,他们路过的一处假山后,藏着一个脸红得像猴屁股的人。
高凝心蹲在假山后面,左手拿着一本空白书册,右手捏着一根炭笔,她将书册搭到面前的硬石头上,以此可以更好地书写。
她红着耳根,手上忙乎着,嘴里还低声念叨着:“我搞点事业容易嘛我,为了写好话本子,还得听人墙角。”
那两人的日常,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看得她都腻得慌。
不过,喜欢她话本子的忠实读者们,应该都很喜欢看“公主与她的暗卫面首”的甜蜜日常吧。
......
这几日,白家迎娶高凝心的走礼都走得差不多,就待明年二月二十二那日,两人婚事风光大办了。
别庄里,虽然有小白满照看着,但白妁姑姑每日都来查看小姨母,也就是贤贵妃的病情。
暮筠虽尚未见到她的婆母贤贵妃的真面目,但曾听白开霁说过,贤贵妃是位极为貌美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生出卓凌初这般长相的儿子。
暮筠想象不出,鬓边有些发白的白妁姑姑,称美艳动人的贤贵妃为小姨母,究竟会是何等场面。
与暮筠同坐小榻,隔了一个四方案几的高凝心同样也有相同的疑惑。
“筠儿,你说你的夫君也就才二十岁,他的母妃撑死了也不会超过四十,白妁姑奶奶都五十多啦,她称贤贵妃为小姨母,怎么那么奇怪呢。”
暮筠被高凝心逗笑,含了口悦来阁送来的可口盐渍青梅,含糊道:“母妃是尚大将军的老来女,白妁姑姑的母亲,是尚大将军的长女,两人相差了将近二十岁,辈分在摆着呢,没办法。”
高凝心从竹编干果篮里挑了颗酸甜口的话梅,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话说还是武将世家身体好啊,长女和幺女相差二十岁,啧啧,尚大将军老当益壮。”
暮筠嗔了高凝心一眼,“你别忘了,等你成了亲,你可以要管我叫小舅母的,你与我肚子里的俩娃,可是同辈哟,你以后和白开霁生的孩子,可是称我为舅姥姥的。”
高凝心捏话梅的手一顿,“我突然不想嫁白开霁了怎么办,他的辈分怎么这么小啊!”
暮筠紧抿着唇憋着笑,“晚啦,没有后悔药咯!”
高凝心突然觉得嘴巴里的话梅不甜了。
“话说,”暮筠朝窗外树叶零落的快光秃秃的银杏树瞄了一眼,“今日外头风这么大,赤绝师傅怎么还出门了?”
高凝心突然开心了起来,掩着嘴“嘿嘿”笑了两声,看得暮筠那叫一个莫名。
“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
高凝心往前探了探身子,掩着唇,将胳膊支到案几,对暮筠小声道:“姑奶奶今天不是一早就来探望贤贵妃,她对白满说,今日轮到她在达仁堂义诊,所以看完贤贵妃没什么异常,就匆匆离开了别庄。”
暮筠眨了眨眼,示意高凝心继续说。
“不知筠儿有没有发现,这段日子,只要姑奶奶来到别庄,赤绝大师就想办法在她身边晃荡,虽然他得到的,是每日都没什么变化的冷脸,但他却乐此不疲。今天呀,姑奶奶一来一去走得太快,赤绝大师没见着姑奶奶的人,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