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奉承的话，把石灵儿听的不好意思再猫在被窝里。

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来人。

“村长怎么了？”

“灵儿，你快些起来，去帮忙看看吧！”娘亲催促着。

“村长好像是不行了，他一直喊着要见你，你能去一趟吗？”

“好吧，您在外边等我，穿上衣服就和您过去。”石灵儿对着来人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你！我在门外等您。”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往村长家。

村长家围满了人，人们都翘着首向里张望，议论着。

“听说折腾了一宿，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好像说是去请咱村新来的半仙儿了。”

“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才十几岁而已。”

“村长一直病病殃殃的，这几天忽然就好转了，昨晚一下子就这么严重了，指定是回光返照。”

“别胡猜了，让人家听见不好。”

“半仙儿来了，都让开，就爱凑热闹，不管啥事，都少不了你们。”

石灵儿费力的往里挤。

“咂咂！这闺女长得可真漂亮，就跟画儿上走下来的一样。”

“起开，起开！堵着门，你们能看病啊！”中年男子生气的推开门外的人群。

屋子里有股刺鼻的尿骚味儿和老年身身上特有的腐朽的味道。

石灵儿用手臂遮住鼻口，尽量让自己好受一些。

“他就站在柜子旁边，你们看不见吗？让他走，我不认识他！”村长用手指着柜子。

石灵儿来到村长躺着的炕沿儿边上。

“村长，你可，还能认得出我是谁吗？”石灵儿柔和的说。

“小丫头，你来了就好，你快帮我把柜子边上的人撵走，我不认识他，他说要带我走。”

“村长，您不想走，是吗？罪还没遭够吗？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石灵儿语气冷淡。

“我没留恋什么， 只是不想和这个不认识的人走。”村长委屈的像个孩子。

石灵儿看向柜子，一个白衣女子，长发垂肩，遮住整张脸，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头发里透出的两道幽绿的光，直直的盯着，躺在炕上苟延残喘的村长。

“我要把他带走，你不要阻止我！”白衣女鬼低沉的说着。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他走，你们之间有什么过结吗？”

“小丫头，我，我不认识她，你快，快让她走，快点，快点……”村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不认识我吗？你现在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故意的，忘了，你在老娘怀里山盟海誓的时候了吗？

你忘了，你在怡红阁夜夜笙歌的时候了吗？”

“你，你是萧红？”

“亏你还记得老娘的名字，你背弃了对我的誓言，你害得老娘丢了性命，你说我该不该找你讨债，该不该要了你的狗命！”

“你，你不是和三狗子在一起吗？他对你不好吗？”

“呸，呸！亏你还说的出口，三狗子是个什么狗东西，你把我赎出来，就不要了，还把我送给三狗子。

我是东西吗？可以任由你送来送去。”

“这不怨我，是三狗子央求我，说他喜欢你，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才答应让他去找你的。”

“三狗子啥样儿的人，你不清楚吗？

那个大烟鬼，他能干啥。

是个爷们儿能干的事儿，他都干不了。

你把我送给他，是让我守活寡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能不能干啥啊？

再说我有了小翠，她不允许我在和别的女人来往。

我本打算把你送回怡红阁，又寻思你好不容易才逃出火坑，这才想着让你和三狗子搭伙过日子 。

再怎么也比在怡红阁 每日被男人蹂躏强吧！。”

“强个屁啊！三狗子他就不是个人，他自己没男人的能耐。

就往家领哪些，怡红阁不招待，长得恶心、身体有皮肤病，传染病的男人。

让我伺候，给他赚钱，供他出去抽大烟。”

“咳咳！三狗子这个混蛋 ！踏马的，他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把你送给他，我感念兄弟之情，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

“你兄弟情深，一时心软，知道把我害成啥样吗？”

说完萧红一把搂起遮挡着面孔的头发。

看的石灵儿一阵干呕，幸亏早起没有吃饭，否则都得吐出来。

直接萧红的脸上已经溃烂的不成形状，五官已经分辨不出来。

破裂的大小脓包， 向外渗着深黄色 ，粘稠的液体。

两只眼球镶嵌在没有眼睑的两个窟窿里，向外鼓着，马上要掉出来的样子。

嘴唇和鼻子已经烂的只剩几个洞，牙齿完全暴露在外， 白森森的。

““啊！”村长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看热闹的人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面面相觑的，相互用眼神问询着。

“还在装死吗？你以为装死我就能放过你了吗？”

说着飞身过来，一把掐住村长的脖子，把村长瘦弱的身躯拎起来，用力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