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破庙里面,手脚都被捆绑起来,动弹不得。
和我一起捉蛐蛐儿的几个小伙伴儿也都在身边,他们也和我一样,被反剪着双手,嘴里塞着一块恶臭的破布。
我们相互张望着,都很害怕,这时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拎着一个木头棒子,在我们中间巡视。
大家都吓得不敢发出声音,那个拎着棒子的瘦猴儿走到我面前,用棍子戳着我的头说道:“嘿!臭小子,醒醒吧!活没活着,给个动静,不出声我就削你了。
害怕再次挨打,就抬起头看看他。他继续敲着我的头说,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指定是有钱人家的崽子。
他看着门口那个矮冬瓜一样的胖子说:“大哥,要不咱先敲他家一笔,再咔嚓怎么样?一举两得。
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也不像是太有钱人家的孩子,有钱人家的崽子都穿的是绫罗绸缎,你看他穿的都是粗布衣服,你踏马的,最基本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矮冬瓜说道。
“还是大哥懂得多,那我就知道怎么办了!”
瘦猴子继续在我们几个中间挑选,相中了一个最瘦小的,用脚踩住。
双手拿起棒子,用力一挥,一棒子下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个伙伴儿的半个脸被打的凹陷下去,一个眼珠子“骨碌碌的”在地下滚动。
豆腐脑儿一样的白色粘稠物,甩了一墙。
我们吓得哭叫声一片,都缩在了一起。
矮冬瓜提着刀走过来,一把薅住只剩半边脸的头,用刀齐刷刷的切断,,脖子里的血喷溅而出。
我们身上和墙壁上都溅满了鲜血,头颅在矮冬瓜的手里晃悠着。
门外跑进来两个伙夫一样的人,抬着一个好大的桶,把死去的伙伴儿扔进木桶里,抬走了。
“这次“赛猛虎”能饱餐一顿了,好久都没吃到这么新鲜的肉了。”两个人边走边说
“给我好生伺候着,“赛猛虎”有一点差错,我把你俩也剁了,给它改善伙食”。矮冬瓜说完把手里的人头扔进桶里。
“老大,小人明白了。”两个人唯唯诺诺的抬着桶退下。
就这样相继的,被砍头,抬出去。
“大哥“赛猛虎”吃了这几个小崽子的肉,恢复的不错,又“嗷嗷”的直叫了,这次比赛咱一定能拿个头魁,”瘦猴子说。
“头不头魁的不重要,看着我的“赛猛虎”活着我就高兴,还不是你这个败类,出的馊主意,说“赛猛虎”吃人肉怕以后不认主人,这人肉才断几日,“赛猛虎”就变成“赛病猫”了。”
“大哥,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怕您有危险,不是吗?”
“滚蛋!再出这馊主意,我就把你剁了给“赛猛虎”吃。”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赛猛虎”只吃嫩娃子的肉,我这身上的肉臭,“赛猛虎”不吃。”瘦猴子有些胆虚的解释道。
“看你吓的那熊样儿,现在这嫩娃子有滴是,一抓一大把,也好剁,我还真是懒得砍你,怕你崩了我的刀。”
这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唠嗑,我听出个大概,应该是有一个叫“赛猛虎”的动物,只吃人肉,还得是小孩子的肉。
这帮人抓我们几个就是来喂食“赛猛虎”的。
我是最后一个,那个瘦猴子拎着棒子过来的时候,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能自由走动,双手也被松开了,那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连墙上,地下的血渍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也没有人看守我,我就试探着向外走,没有人搭理我。
我躲闪着,走出人多的地方,趴在草丛里,等待天黑。
我观察四周,这里应该是一座山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我就找到下山的路上拼命地跑,一刻不停歇的跑,我不知道是哪里,我只想着赶紧逃离这座山,就安全了。
我整整跑了一夜,天色渐亮,我也没了力气,躺在草丛中隐蔽起来休息。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坐起来看看四周 都是在犁地的农民伯伯。
心里想应该是安全了,就走过去问路,可是他们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一样 都不回答。
我没办法只能凭着记忆,向各个方向走,希望能看见熟悉的东西。
我一直再走,一直在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几个日夜,也不知道渴,也不饿。
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了村口熟悉的大槐树,我就向家的方向奔跑,没有错,就是这里。
我历尽千辛万苦回到家,看到爹娘坐在炕上哭,我怎么喊,他们都不搭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烧火,做饭给我吃,我很生气。
我噘着嘴,蹲在角落里,等爹娘发现我。
爹娘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叫我,我饿的实在是没办法,就凑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时我才发现不对,我竟然拿不起筷子,也端不了碗,我的手从物体穿过,却无法提起它们。
我有些慌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娘抱着我的衣服哭泣,爹安慰娘说:“孩儿他娘,别哭了,咱娃儿可能是和那几个野小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