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马老爹先纠正了无邪的一个错误,他说那群人并不是考古队而是当兵的。
盘马说道,“那时候的形势很紧张,那些当兵的都背着冲锋枪,说要到羊角山里找什么东西。
给他们带路的阿贵爹当时找了我,我就带他们到山里。
他们去的地方有一个死湖,那些人在湖边扎营立了帐篷。
之后就让我们每隔几天给送一次补给,补给送完就赶我们走不许多待,所以我们一直也不知道那群人在湖里干什么。”
盘马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我年轻好奇心重,有时会故意磨蹭一会儿看新鲜。
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些东西,那些人手上忽然多了很多鞋盒大小的盒子,上面还带着编号。
盒子里还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当时我就有预感,这件事以后可能会有人打听,但没想到会这么晚,都快30年了才有人过来问。”
吴邪最近两年心眼儿也变多了,想到盘马儿子说的那个铁块决定诈一诈他。
别看吴小狗被他三叔耍的团团转,实际上也是个小奸商,对付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还是挺有自信的。
吴邪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道,“那么你后来再回到湖边的时候,是怎么发现那铁块的?”
盘马老爹忽然愣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诡异!
吴邪心下一安,嘿嘿,他猜对了!
随后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只要知道那时候的事情。
另外那件事我不感兴趣!”
盘马的脸色忽然巨变,放下烟斗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邪看他脸色这般难看心里也是一咯噔,看来那次的事情肯定不那么顺利。
这种倒斗活动难免会有死伤,盘马的脸色告诉他,当时肯定是死人了,而且还不少!
吴邪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拍在桌上说道,“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并不完全清楚,你也不用担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死谁活的也没人会在意。
这些钱就当是封口费,出了这个门谁也不会知道咱们说过什么。”
盘马紧皱眉头盯着吴邪,“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你倒说给我听听?”
无邪暗道不好,难不成是他表情不到位让人家给看穿了。
盘马看他没回答好像更有信心了,冷淡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
吴童捏了他爸手一下,眼神示意他看盘马的脚。
吴邪扫了一眼就发现老头的脚趾居然在微微颤抖,看来这老爷子也是在诈他。
这一下吴邪又有了底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不要嘴硬,我只想了解些情况。
要是等上边再来人就不是这个态度了,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盘马被吴邪忽然强硬的态度吓住了,犹豫半晌对阿贵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些私事要谈。”
随后又把他儿子叫了进来。
这时屋里没有外人了,只有两对父子。
盘马忽然向他们行了一个大礼,颤抖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希望你说话算话。我都这把年纪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吴邪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来这事儿还不小。
紧接着盘马讲述了自己年轻时犯的那个骇人听闻的错误。
故事有些长,无邪听完的时候直犯恶心。
就为了一些粮食盘马居然杀了那么多人,这老家伙还真是丧心病狂。
甚至直到现在,他也并不是恐惧自己杀了人,而是那些被杀的人又从湖里活着离开了。
而他说自己之所以不待见小哥,也是因为小哥身上有一种跟那些湖里妖怪一样的死人味。
对于盘马的诉说吴童只信了三成!
起码他说因为那个死人味不让他闷爹在这里就是个悖论。
他是看到小哥的纹身才对他产生抗拒的,跟死人味应该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这里不是跟他爸讨论的地方,俩人听完后就跟盘马告辞了。
别的先不说,最起码也要先把翻译文本弄出来。
谁知道阿贵和盘马儿子的翻译有没有夹带私货。
爷俩回到阿回家的时候也快中午了,吴童那边的翻译文本要弄出来还需要点时间,几人打算吃完饭再聊。
这倒也不是吴童的手下办事不力,要是英,法,德,美这些西方语言,直接同声翻译都不是难题。
但能翻译瑶族土话的人才可不好找,而且为了保密起见,还要把录音截取成片段打乱顺序让人翻译,所以整理起来要多花些时间。
等几人吃完了饭回到休息的竹楼,吴童的翻译文本也传过来了。
爷俩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记录,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