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云:“……”
说阮泽武看不穿吧,他是真看不穿。
但是……
似乎这样更好些。
不等她开口,阮泽武便捂住她的耳朵,偏头看向歌姬:“姑娘,对不住你了。”
歌姬:“??”
阮泽武:“你看我两眼,我只能剜了你一双眼睛了。我吃些亏,你也忍着点疼。”
歌姬:“!!”
歌姬气血上涌,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公子,奴家是身份卑贱,不值得公子怜惜。却也不至于因看了公子两眼,便被剜去双目吧!”
她凄凄哀哀的,这会儿到真有几分可怜了:“奴家是个艺伎,若没了眼睛,毁了容貌,此生便就此断送了!”
阮泽武:“哦,所以呢?”
歌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所……所以呢?
所以公子应当怜惜她,训斥恶妇!宽慰她!
即便不能替她赎身,带她回家的,至少也要散些银钱,叫她过得好些才是啊!
“你方才那番话,不就是想告诉我,雪云善妒,心思又恶毒,故意为难与你吗?”
阮泽武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
冷沉着脸道:“我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雪云的脾气秉性,我是了解的。”
“她断然不是你说的那种
人!若她为难你,定是你自己犯了错事,叫她忍无可忍!”
傅雪云又惊又羞,原来三公子竟这般相信她!
歌姬不可置信道:“公子这是不信奴家吗。”
阮泽武更吃惊:“你这人真是有意思的紧,我不信自己的未婚妻子,反倒要信你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艺伎?”
“怎的?”
“本公子脸上莫非写了好骗二字?”
傅雪云嗤笑出声,拂开阮泽武的手,温柔道:“三公子果真是个妙人。”
“你都听到了?”阮泽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傅雪云好笑又无奈:“自是能听到的。”
捂着耳朵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阮泽武开始心慌了,完了,雪云都听到了。
会不会觉着他下手狠厉。
歌姬从艺多年,最善看人心思。
当即道:“贵人可瞧见了,公子如此心狠手辣,今个儿是对奴家如此,他日,难保不会这么对贵人!”
她得不了好,凭什么眼前这女子就能得?!
她偏要叫这女子不痛快!
即便嘴上不说,可心里埋了疑影,他日有些风吹草动,都是燎原之火!
傅雪云:“……”
“在你眼里,我们这等贵人,都是可以任你玩弄股掌之间的蠢货不成?”
温
温柔柔的嗓音,此刻显得有几分清冷:“公子是我未来夫婿,既已定亲,此生便是一体的。”
“若你三言两语便能挑、拨,这感情岂非太脆弱了些?”
歌姬怒目而视:“我不信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傅雪云轻嗤一声,拉着阮泽武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身侧。
随即整了整身板,腰背挺直,骄傲且自信。
道:“我乃京都贵女,父亲、叔父,乃至兄长,皆是我的靠山!公子最爱的妹妹,与我乃是至亲挚友。”
“我,从不是孤身一人,又有何惧?”
她有家世、有朋友,有足够的资本,不会被人欺、辱!
“何况,你当真以为贵人贵女,便这般好愚弄的吗?”
她眸光微冷:“你觉着你见识过许多人,善于把玩人心。可曾知晓,身为贵女,除了琴棋书画外,谋算也是顶要紧的学问。”
“我不屑与你争,你也不曾叫公子疑心我。若我有心与你争,你连公子的面儿都见不着,便已然香消玉殒了。”
尚书府宅邸算是干净的,她也有几分清高,不屑于用那些手段。
若非如此,哪还能叫这歌姬见着阮泽武?
偏头笑颜如嫣看着阮泽武:“公子日后若是负我
,我便是以命相筹,也不会轻饶了公子,公子怕吗?”
阮泽武愣了愣:“要不……我们也去找蛊王要一对情蛊?”
傅雪云:“……”
嗤笑嗔了他一眼:“那倒也不必。”
阮泽武:“我从未见过雪云如此。”
他将人拥进怀里,珍而重之道:“不过……我都喜欢。你怎样都好,都是我心悦之人。”
阮灵儿:“……”
没眼看!
真没眼看!
傅玲珑:“……”
莫名的,还有几分想念安子尘那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