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可不懂。”
红袖浅浅一笑:“奴婢只知道,做奴婢的都希望能遇到个好主子。”
“不求情同姐妹,但求不打不骂、赏罚分明便是极好的了。”
听到这话,阮灵儿勾了勾嘴角,也没多言。
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掌管天下人的生死荣辱。
便是心足够稳的帝王,也不可能不会出冤案。
心不够稳的话,自然更是问题百出,冤案频发。
最后,就只能是民不聊生。
回到阮府。
阮灵儿从药房取了本医书,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看书。
红袖煮了茶水端出来:“小姐要不要吃点果子?”
“好啊。”阮灵儿眼睛都没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块果子喂到嘴边。
阮灵儿下意识张嘴接住,嚼了嚼:“恩,味道挺甜。”
又是一块果子喂到嘴边。
阮灵儿偏头咬住,目光停留在书页上没动。
一口下去:“嘶……好酸!”
抬头,就对上白锦渊那张清风霁月的脸,眸中带着沉沉的异色。
白锦渊:“可是本王喂得果子不好吃?”
阮灵儿:“……”
好不好吃先不说,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悄悄睨了眼红袖。
红袖张嘴,无声道:“半个时辰前。”
阮灵儿:“
??”
半个时辰前?
那这不是捅了卖醋门户的醋窑?除了醋,就剩酸了!
艰难的咽下想吐没吐出来的酸果肉,挤出一抹笑:“王爷喂得果子,自然是好吃的!”
白锦渊微笑:“再来一块。”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块果肉喂了过去。
阮灵儿咽了咽口水:“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王爷做呢,是吧红袖!”
红袖:“……”
她该配合自家小姐演戏的。
但她不敢啊。
白锦渊勾唇轻笑:“无妨,本王亲自伺候灵儿,来,张嘴吃了,继续看书吧。”
阮灵儿:“……”
吃个醋,倒也不至于想要她的狗命吧。
“不……”
刚想拒绝,一张嘴,果子就被塞进嘴里了。
酸味四溢,阮灵儿脸都绿了。
顿时恶从胆边生,抬手勾住白锦渊的脖子,把嘴里酸死人的果子渡了过去退开。
然而退到一半,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
浅浅的加深,直到呼吸都被剥夺。
一整个泛着果酸的深吻。
“咳咳!”
一道重重的咳嗽声从院门口响起。
阮灵儿慌乱的推开了白锦渊。
白锦渊顺势松了手,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的饶有深意:“果子味道不错。”
轰。
阮灵
儿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这人!蔫坏!
“臣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长途奔波赶回来的阮温玉轻笑走上前,敷衍又潦草的行了个礼。
阮灵儿大囧:“大哥……大哥回来了。”
阮温玉回以微笑:“灵儿,哥哥回来了。”
“错过了你的文定之喜,是哥哥的错。给你带了些小礼物,晚几日镖局送了来,你瞧瞧可还喜欢。”
一句话,险些把阮灵儿眼泪勾出来。
因为她,几个哥哥好几年没能回家。
如今回来了,对她也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大哥回家,就是给我做好的礼物了。”她有些哽咽:“二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们骑马回的,你二哥的衣裳磨坏,回房换去了。”
阮温玉走上前,熟练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待会儿就会儿过来了,别哭。”
“恩。”阮灵儿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泪意:“大哥二哥路上辛苦了,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阮温玉:“好。”
他偏头看向白锦渊:“王爷与灵儿定了亲,如今,也该唤我一声大哥。”
原本到不在意这些。
可谁家哥哥一进家,看到自家妹妹被人欺负,能不恼的?
刚吃了果子,这会儿心情甚好的男人
,从善如流:“大哥,一路辛苦了。”
阮温玉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出门时,他记得王爷还是个软硬不吃的笑面煞神。
如今竟能这般了?
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家妹妹,回道:“倒是不辛苦。”
“瞧着王爷倒是辛苦,处理国事之余,还要常常往我家跑。”
说话间,他回头冲阮灵儿道:“也是灵儿骄纵,这般为难王爷,以后可不许了。”
阮灵儿:“??”
这是说给王爷听得吧。
白锦渊挑眉,唇角微翘:“还是大哥体恤,本王两头奔波,着实辛苦。”
“既如此,那便早日完婚吧,如此本王便也不必如此跑了。”
不让他来,那他就把人娶走。
“我妹妹且还小着呢。”阮泽文换了身素色的白袍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文弱贵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