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敷衍的笑了笑,并不接话。
暗自琢磨着,自古官宦妇人提及女儿如何,多半是要议亲的意思。
想到这儿,突然眼睛睁的溜圆。
卧槽!
大长公主该不会想把自己女儿,嫁给王爷吧?
这可是乱……
不对!这又不是什么表哥表妹的,亲上加亲。
算起来,王爷可是跟大长公主一个辈分的,大长公主的女儿,该唤王爷一声舅舅吧。
白雨桐喝了口茶水。
故作叹息道:“说起来,本宫那女儿也该唤锦渊一声舅舅,可锦渊对她啊,别说亲近了,便是面对面见着了,也是不咸不淡的。”
“比不上你在锦渊心里紧要啊。”
阮灵儿笑了笑:“殿下别这么说,王爷是做舅舅的,哪有不能外甥女的道理?”
“只是王爷面冷心热,嘴上不会说罢了。”她客套道。
白雨桐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就是招人疼。”
“锦渊看重你,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疼你。”
她冲侍女招了招手:“去,把本宫给灵儿准备的见面礼拿上来。”
侍女应声退下。
阮灵儿忙起身:“殿下,臣女怎好收殿下的礼物啊,这不是折煞臣女了吗。”
她心情
有些复杂。
大长公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还真闹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啊。
“有什么不敢收的,本宫喜欢你,赏你些东西,你便收着。”
白雨桐温柔的拉着她的胳膊:“来坐,坐下说。”
“所谓,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你还不知吗?安心收着。”
长者赐不可辞的话都搬出来了,阮灵儿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应了:“那臣女就多谢殿下。”
“你若要谢本宫,闲来无事,便常来陪本宫说说话,本宫孤零零的住在公主府里,孤单啊。”
白雨桐又是一声长叹,颇有几分深闺孤独的味道。
阮灵儿点头:“是,臣女记下了。”
“真是个乖孩子。”白雨桐笑容更胜:“你是不知道啊,本宫虽贵为公主,可也只是瞧着风光。”
“不怕你笑话,本宫和驸马虽是夫妻,却常年分居。即便驸马回京,也少来公主府陪伴。”
“本宫到底一介女流,总不好天天差人去请他来吧?那成什么样子了?”
阮灵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殿下说的是。”
公主都有公主府,驸马尚公主,成亲自然是在公主府举办。
但到底不算入赘,因此驸马是要回本家住的。
公主想
见驸马时,便会差人去请驸马入府相见,夫妻团聚。
理是这么个理,但大多数能尚公主的人,都愿意住在公主府,陪伴公主左右。
一来,是夫妻团圆。
二则,彰显身份的同时,也要叫皇帝瞧着,知道驸马是看重公主,敬重皇家的。
可……
无论驸马是住在公主府,还是住在本家。
这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
倒也不必,如此不见外的说与她听吧。
白雨桐似乎说到伤心处,扯着丝帕擦了擦眼角:“本宫为驸马养育一儿一女,虽不说人丁兴旺,却也算是后继有人。”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阮灵儿:“灵儿,你说呢?”
阮灵儿:“额……殿下说的极是。”
功劳苦劳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这脚指头都快抠出一座皇城来了。
“殿下与臣女说这些,臣女也是极心疼公主的。但臣女到底尚未出阁,其中之事,还不甚了解。”
言外之意,她还是个没出门子的姑娘,可别在跟她说这些事了成吗。
“正因为你未出阁,本宫才更要与你说说。”白雨桐听懂了,却全然不在意。
认真的拉着她的手,像是怕她逃走似的:“近些时日
,驸马倒是常来见本宫,本宫心里也能得些安慰。”
“可你知道,为何驸马愿意主动前来看望本宫吗?”
她盯着阮灵儿的眼睛,也不等阮灵儿回话,便自顾自道:“按老祖宗的规矩,驸马尚公主,是不可以纳妾的。”
“可男子嘛,谁没有点花花肠子?你明面上不准他纳妾,他嘴上不说,可这心里啊,却不舒服着呢!”
阮灵儿:“……”
哦,说了半天闲话,终于扯到正题了。
这是要给王爷后院塞人啊。
白雨桐看出了她的不悦,但也全当看不见。
一个小小臣女,还真以为得了白锦渊的欢心,就能翻了天了?
“本宫知道与你说这些,你定然不爱听,可本宫也是为着你好。”
“本宫听说你曾说过,锦渊若是娶你,便不可以有偏房、妾室?这可不成啊,灵儿!”
“你还小,且不知道这善妒的忌讳呢。”
“本宫也不是问罪你,本宫是为了你好,才与你多说两句。你瞧着本宫身份尊贵,本宫若说不叫驸马纳妾,他敢将人接进家吗?”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