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走进书房时,正巧听到这话。
下意识想问一句,但想着或许是公事,又改口道:“王爷在忙啊,我会不会打搅到王爷?”
白锦渊勾唇浅笑,冲她招了招手:“不会,他就要走了。”
安子或:“??”
他们不是在商量边塞防御吗?
这还没开始呢,就要赶他走?
白锦渊全然不在意他怎么想,温柔眷恋的看着阮灵儿:“外面这样冷,灵儿怎么过来了。”
“自然是想王爷了。”
阮灵儿眨了眨眼睛:“王爷不去见我,我只好自己来见王爷了。”
所谓,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嘛。
余光注意到安子或的神情,估摸着他们应该还有正事。
默了默,又补充道:“我也没别的事,王爷该忙就忙。”
走到白锦渊面前,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娇嗔道:“要是每次我来,都打搅到王爷正事,以后我可不敢来了。”
安子或:到还不算狐媚祸主。
娇妻入怀,白锦渊心情甚好,哪里还有什么立场。
闭眼夸:“灵儿通情达理,真是本王的贤内助。”
阮灵儿有些脸红。
安子或:“……”
您没事吧。
白锦渊将阮灵儿抱坐在自己腿上,喊了外面的侍卫去准备茶水点心。
而后左手
搂腰,右手拿公文。
倪了眼安子或:“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安子或:“……”
看着白锦渊怀里的阮灵儿,一句‘妇人不得干政’险险卡在喉咙里。
犹豫了下,最终选择沉默。
也罢,什么能不能干政的。
只要阮小姐愿意,便是把天翻过来,王爷也只会来一句‘灵儿真棒’。
他又何苦去讨这个没趣儿。
喝了口茶,继续投入到刚才的谈论中。
“如今京都还算不得冷,但是边塞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好些将士手上都生了冻疮……”
这种情况每年都有发生,说严重,其实也并非大事。
可近来邻国边塞活动频繁,恐生事端。
此事若不妥善处理,大朝将士战力有损,一旦有战,怕是吃亏。
白锦渊靠在椅背上:“先安排新棉衣、碳火……”
阮灵儿听着就头大。
民计民生,小到各州县的大小案情,大到各国局势……
每天都要为这些事劳心劳力,也不知那皇位有什么好抢的。
书房里燃着炉火,本就不冷。
她来之前,白锦渊还特意让赤心将火烧旺些。
此刻她窝在白锦渊怀里,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意,鼻尖都冒了层汗。
挣扎了下,从他怀里跳出来:“热了
,王爷忙,我自己玩会儿。”
也不等白锦渊应允,捏了块点心,就去书柜上寻书籍看了。
白锦渊眸光深了深,看向炉火的眼神有些不悦。
若将这玩意熄了,灵儿觉着冷,是不是就会来他怀里取暖了?
但也只是这么想想,便收回了视线。
这样的天若是染了风寒,定然是要受些罪的。
安子或没忽略他的眼神,无声叹了口气。
看来无论是谁,动了凡心的都一样,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阮灵儿不清楚他们的眉眼官司,自顾自在书柜上翻看。
兵书、史记……
只看着就觉着头秃,最终选了本杂谈,窝在椅子上翻看。
温暖的房间,枯燥的书,耳边还配合着白锦渊清冷好听的嗓音。
没一会儿阮灵儿就有些昏昏沉沉了。
见白锦渊和安子或一时半会,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索性就趴桌子上眯一会儿。
白锦渊余光扫到,唇角勾起了抹笑意。
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
待阮灵儿呼吸平稳后,他起身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进怀里:“拿个毯子过来。”
坐回到书桌前,给阮灵儿换了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
安子或:“……”
他皱起眉:“王爷,为什么不让阮小姐去厢房,躺下来好
好睡?”
这样抱着睡不舒服且不说。
关键是他还在这儿呢!
这成何体统啊。
白锦渊冷睨了他一眼:“灵儿想陪着本王。”
安子或:“……”
是王爷想让她陪着吧!
无奈的起身出去叫人拿毯子。
回来又亲眼看着白锦渊像裹襁褓婴儿般,仔细妥帖的给阮灵儿裹毯子。
安子或:“……”
刚才还不如让他滚呢!
阮灵儿靠着白锦渊的胸口。
听着心脏处强有力的跳动,像极了安眠曲,舒服的蹭了蹭。
白锦渊低头看着她,眼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
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今年多采购些酒送去边塞,叫将士们随身带些。”
酒能热身,关键时候喝上一口,能够避免冻伤和风寒。
安子或:“臣来安排。”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