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含笑看了眼阮灵儿,眸色温和诊视。
“德行修养的,有命在,就还能研习。”
他转而看向蛊王,声线平稳,却难掩其中杀意。
蛊王咧唇笑的魅惑十足:“说的极对。”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他径直朝外面走去。
路过阮灵儿身侧,偏头一笑:“四十九天后,我会来给你解蛊。”
这边刚踏出院子,赤心便快步走进屋里:“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若是就这么跑了怎么办?”
虽说阮小姐是个能折腾的。
但是对他们的确不错,将来定然会是个好主母。
于公于私,他都希望阮灵儿能够长命。
否则……这天下怕是在没有能拦得住王爷的人,天知道王爷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
白锦渊轻描淡写道:“跑?”
“天下之大,本王也很想知道,有没有麒麟军铁骑去不了的地方。”
站在院子里等苗姬带人过来的蛊王:“……”
呵,这是在威胁警告他啊。
“放心好了,阮小姐这般有趣,我也不希望她早死。”
挑衅意味十足。
白锦渊罕见的没生气,只是嘴角的弧度愈发深了些。
一旁的阮灵儿看着,只觉得头秃。
苗姬很快拖着新月来到蛊王面前:“王。”
“走吧。”蛊王点头。
出了阮府,几个苗疆护迎上来,护着二人离开。
走出好远,苗姬才低声道:“王,这里到底是京都。”
“咱们还要在京都逗留许久,您即便生气他们的无礼,也请王暂且压下,待咱们走时,您在出手教训不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们的蛊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在苗疆,别说对他无礼了。
便是山里的猛兽,冲他叫嚷一嗓子,都得挨俩耳刮子。
“你瞧着我像个蠢货吗?”蛊王斜倪她一眼,冷声道。
苗姬忙低下头:“是我多嘴了,王恕罪。”
蛊王冷哼一声。
若是单打独斗,生死相搏,他和那位摄政王不见得谁赢谁输。
可这里是京都。
他是脾气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
没得为了几句话,就要生死相拼。
与此同时,嘉禧居里,阮灵儿望着白锦渊:“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白锦渊宠溺的将人抱进怀里。
习惯的捏上后颈:“自然是想你了,来看看。”
阮灵儿翻了个白眼:“但凡王爷晚来一会儿,我都相信王爷说的话。”
指定是查到了蛊王的事,放心
不下过来看看。
不过……
“王爷今个心情很好?”她狐疑的盯着白锦渊的眼睛。
蛊王那么挑衅,王爷都没生气,可见心情是很好的。
白锦渊迎上她的眸子,笑的温和:“为何这么说?”
“刚才蛊王这么挑衅,王爷都没生气,还不是因为心情好?”阮灵儿嘟囔道。
白锦渊轻笑,捏在后颈上的手指紧了紧力气:“若是把他杀了,谁给我的小灵儿解蛊?”
他传令鬼医尽快回京,可自从鬼医那封正在往回赶的信件后,就再无音讯。
派去查找的人,也没有寻到人。
估摸着不是被困,便是已然身亡。
如此情形,他必然不可能冒失的,因蛊王一句冒犯,就杀了他。
有些账,大可等他给灵儿解了蛊之后,在慢慢算的。
阮灵儿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思,有些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劝是不好劝的,待解蛊后,把人盯紧些便是了。
“王爷这几天在忙什么?”她转移话题道。
自从求了婚,这还是王爷第一次露面。
想着,她眼里带了一丝警惕。
该不是,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白锦渊垂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别乱想,聘金还差些东西。”
门外的赤
心白眼要翻天上去了。
还差东西?
私产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阮小姐。
私库里好一些的东西,全都列入聘金单子了。
那个存放聘金的院子简直堆山码海!
但这些不是他一个侍卫该问的。
收敛了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尽职尽责充当工具人。
他能想到的,阮灵儿自然也能想得到。
她取出串在项链上的扳指:“王爷的所有财产,不都交给我了吗?”
“王爷还藏了小金库?”她调侃道。
白锦渊罕见的脸有些泛红。
嘴上却道:“灵儿这是想管着本王的财产了?如此,不如早些完婚?”
说着,似乎还真觉着此举可行。
早些将人娶进府,也好日日看着。
更能断了那些乱七八糟之人的妄想!
一念至此,炙热的眸色,充斥着侵略性。
阮灵儿:“……”
羞恼的瞪了眼白锦渊:“我还未及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