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阮灵儿满脸茫然。
早上起身时,就听吉祥说了王爷回京。
听说回京后,直接进宫去了。
就想着,等王爷忙完,想必会过来寻她。
便没有派人打听其他的。
傅雪云嗔了她一眼:“你啊,还真是被王爷宠坏了,如此大事,竟也不知派人打听打听。”
朝堂上的动静,素来都是生死攸关。
竟也这么不上心,可不是被宠坏了?
觉着只要有王爷在,总不会有什么危险。
“快别打趣我了。”
阮灵儿脸颊有些泛红:“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圣驾进城时,王爷便派了人宣文武百官进宫觐见。”傅玲珑无奈道。
皇帝仪仗,除了护驾开路的将士,任何臣子的车马轿撵,都不得先于帝王的车辇。
以往摄政王也都有守礼,不曾逾越。
可这次回来,摄政王的车马堂而皇之的走在皇帝车辇前面。
前来接驾的朝臣,有几个出言责备的,当场便被摄政王摘了顶戴花翎。
进宫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谋逆之名,摘了五皇子白宇飞的黄带子,贬为庶人,幽禁现居府邸。
德妃为从犯,念其身怀有孕,贬为最末等的官女子,禁足凝辉殿,无诏任何
人不得探望。
待生下子嗣,迁居冷宫,终生不得侍奉。
这些处置,更是连玉玺都没有盖上,便颁布了。
阮灵儿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么猖狂?”
傅家姐妹一噎。
傅玲珑:“你也挺猖狂的。”
敢这么说摄政王。
傅雪云附和点头:“确实。”
“说起来,素日里,瞧着李静姝刁蛮任性,没想到竟还真有几分魄力。”
阮灵儿喝了口茶水:“止步不前是死路,往前一步,或许还能谋个活路。”
“会有此举,倒也不奇怪。”
“只是觉着好笑,李静姝一介女流,尚且能看明白的局势,皇帝和白宇飞竟一心想飞蛾扑火。”
倘若皇帝真有机会夺到权势,李静姝跟着白宇飞,虽是侧妃,却也是正儿八经入皇家玉碟的皇族。
将来或许还真能入住后宫。
可她偏在事情还没发生,结局尚未可知的时候,选择了摄政王。
就是看穿了,皇帝和白宇飞不可能成功。
可皇帝和白宇飞却看不明白。
“他们哪里是看不明白,不过是权势迷人眼罢了……”傅雪云嗤笑一声。
待阮灵儿吃了饭,外面阳光正好。
姐妹几人便捧着手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聊。
直到下午时
分,二门小厮传来消息,皇宫里朝臣散朝回府了。
傅雪云打趣:“散朝了,我们也该回了。”
“为何?”
傅玲珑诧异的看过去:“家里没什么事,阮伯父也不会赶咱们走,多玩会儿怕什么?”
“就你憨,朝堂都散了,想必王爷要来寻灵儿说话了。”
对上自家小堂妹无知的眸子,傅雪云只觉得头疼:“你我难不成要留下来碍眼?”
就这脑子,也不知是哪里讨了安子尘的喜欢。
傅玲珑撇着嘴:“去国寺时,王爷去了,我没去。灵儿回京这些天,你说她要休息,也不准我来。”
“说起来我都半个多月没见着灵儿了,这才说了多会儿话,就要走。”
虽是不满,却也没真的要留下来。
二人走后,阮灵儿也回了房间。
命红袖将碳火烧的旺些,自己窝在软榻上看医书。
等到天色渐暗,也没见着白锦渊的身影。
与此同时,白锦渊端坐在王府书房。
拿着需要罢黜的朝臣名单,检查后递向安子或:“就这么办吧。”
安子或双手接过:“王爷,您既然不愿问鼎天下,太子的人选便该早早预备上了。”
“依你之见,太子之位谁能胜任?”他靠着椅背,手
指懒散的敲着桌面。
安子或想了想,如实道:“这些年皇帝打压皇子,诸位皇子中,除了驻守边塞的三皇子,其余皇子并无建功。”
“那就给他们机会建功。”白锦渊交代道:“这些都是小事,安排人去办。本王叫你办的大事,可办妥了?”
安子或微怔。
大事?
王爷不就交代他修缮、装扮王府的事吗?
片刻没等到答复,白锦渊脸色微沉:“交代你办的事,你没办好?”
安子或试探道:“王爷说的是修缮的事?”
白锦渊:“……”
就差把‘不然呢’写脸上了。
安子或忙道:“额……此事……此事臣一直仔细盯着的!”
“将温泉水引入湖心亭的湖里,花圃里日夜生着碳火,现下那些花都已经打苞了……”
听到这话,白锦渊神情才缓和些。
点点头:“待此事办妥了,记你一功。”
安子或:“……”
所以,种花的事,比选太子还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