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宇飞脸色阴鸷,抬手掐住阮灵儿的脖子:“你放肆!”
他眼底满是杀机,手指缓缓收紧。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阮灵儿,你不要以为你是阮家独女,便能这般跟本宫说话!”
面对父皇,他谦卑恭顺,那是蛰伏,为了求生,为了大业!
面对皇叔,他次次屈服,那是识时务!懂进退!
可面对阮灵儿,区区一个臣子之女!
他堂堂皇子,即便为了大业,虚与委蛇给几分颜色,也是有限的!
皇子的脊梁不能弯,皇族的傲气不容折损!
喉咙被扼住,阮灵儿呼吸都有些艰难。
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挑衅:“我偏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静姝在马车里看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五皇子冷酷无情,阮灵儿人在屋檐下,还这般激怒五皇子,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心底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不能看着阮灵儿死,可五皇子真要杀阮灵儿,她又能做什么?!
焦急中,白宇飞突的松了手。
阮灵儿踉跄了两步,扶着马车车架才堪堪站稳。
抬手扶着脖子被掐过的地方,冷笑一声。
张口,无声讥讽:“废物。”
白宇飞
瞳孔微缩,周身煞气弥漫。
然而也只是一瞬。
一瞬后,他冷笑出声:“阮灵儿,你且狂妄片刻吧。”
待他们诛杀了白锦渊,谁又能护的了阮灵儿周全?
到那时,他有的是时间,将这些旧账,一笔一笔慢慢跟她算清楚!
想到再过不久,阮灵儿没了依靠,或许会瑟瑟发抖的跪在他脚边,祈求他的宽恕,祈求他的宠爱。
心里便升起不能言表的兴奋和期待。
让这样高傲的女子,臣服的跪在脚边,才能彰显出他的身份!
“把她们看好了。”白宇飞冲周围将士叮嘱道。
随后转身离开。
李静姝顾不得其他,从马车里跳下来,搀扶住阮灵儿。
担忧的低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担心我?”
阮灵儿斜倪着她,眸中带着探究。
李静姝脸色还有些惨白,听到这话,没好气道:“我是怕你死的太早,坏了皇上的大事。”
阮灵儿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角:“哦。”
“放心吧,他现在不敢杀我,也不会杀我。”
她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
只要王爷还活着,白宇飞也好,皇帝也罢,都得保她周全。
白宇飞回到皇帝身边:“父皇,阮灵儿已经
醒了,我们随时可以动手。”
“该用午膳了吧。”皇帝抬头看了眼天色。
白宇飞拱手:“回父皇,午膳已经备好,随时可以传膳。”
“那就传膳吧。”
皇帝点了点头,长袖一甩:“记得派人去国寺通传一声。”
白宇飞:“是,儿臣明白。”
冲龙撵旁内侍摆手:“传膳。”
而后招来近侍:“你去传话。”
“逆贼白锦渊,有不臣之心,设计在国寺行刺天子,其心当诛。皇上承蒙上天庇佑,逃过一劫,调遣数万将士围剿贼子。”
“国寺之人,若能助皇上清楚叛贼,论功行赏。若有勇士能斩杀贼子,提贼子项上人头,赏千金,封万户侯。”
侍从领命准备离开。
白宇飞顿了下:“等等。”
他转身回到马车旁,上下打量着阮灵儿,随即抬手扯下她发髻上一支朱钗。
阮灵儿歪着脑袋看他:“这是要拿来做威胁王爷的信物?”
白宇飞对上她的眼睛:“你猜的不错。”
“呵。”
阮灵儿撇嘴嗤笑:“旁人若是要挟人,大多是用身体的一部分,断指、断手什么的。”
“你就拿个朱钗?多少有点敷衍了吧。”
她微扬起下颚,露出脖子上的青紫:
“还是说,五皇子只敢如此?”
双眸清冷,红唇轻启:“怂货。”
李静姝:“!!”
她人都麻了。
阮灵儿这是作死没够啊!
白宇飞手指微微收紧。
‘啪!’
朱钗不堪重负,在他掌心里断开。
裂口处扎进肉里,刺痛感袭来,血液已经染红了掌心。
李静姝身体微颤,抱着阮灵儿胳膊的手臂紧了紧。
白宇飞扫了她一眼,深吸口气,将坏了的朱钗丢掉。
又从阮灵儿发髻上取了一支:“你激怒本宫,与你有何好处?”
“如今本宫是不会动你,可你又能得意几时?”
“这信物是要送去给皇叔的,你最好祈求,皇叔心里你有几分地位。否则……”
他冲着数万将士挥手:“这么多将士,你觉着你会是什么下场?”
阮灵儿皱眉,脸上充斥着厌恶:“下作。”
“随你怎么说。”白宇飞拂袖离去。
李静姝这才松了口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