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冽。
没了往日的温和无害,刹那间拔出的气势,比之白锦渊,竟也不差多少。
吉祥被这气息震慑的,心底竟有一丝,面对王爷时的惊惧。
阮灵儿不知道这些。
她安静的靠在车厢上,眸色干净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日,谁继承大统都行。
但白宇飞,绝对不成!
不论才能、甚至不论本事,只看人品,就绝不是圣主明君之选。
他和阮家又多有矛盾,不可调和。
若是让他做了皇帝,阮家断然不可能有活路。
王爷不会让他有机会成为皇帝。
即便真有那一天,她也不允许!
救人,她不见得能够包治百病、无所不能。
但想要杀人,无声无息将人了解的药,她还是能配出几十、上百种的!
一念至此,心里莫名的恼怒情绪,也算褪去了些。
眸色恢复往日的平和。
回到阮家没多久,便听到了白宇飞气怒吐血的消息。
阮灵儿开心的晚饭都多吃了好些。
沐浴过后回到房间,红袖就来禀报,白锦渊来了。
她随意披了件外衫:“请王爷进来吧。”
外面天冷了,她刚洗的浑身暖洋洋的,可不想去外面坐着。
话音落下,白锦
渊就走了进来。
笑容温和的看着她:“白宇飞怒急攻心,灵儿可开心了。”
说的这么直白,倒让阮灵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嘟囔道:“我也是一时气急,才想气气他的。”
“纵然刘芳菲千错万错,可她对白宇飞,却也算是没有对不住的地方。”
“如今刘芳菲失去利用价值,被白宇飞舍弃,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她死了,白宇飞当初凭借她得来的重情义的好名声,怎么能还留着?”
“这不公平!”
她不是圣母,不会可怜刘芳菲,也不会为她打抱不平。
只是瞧不惯白宇飞的做事。
白锦渊本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上前安抚的将人拉进怀里:“本王没有怪你,只是下次别在这般出头冒进了。”
白宇飞为人阴狠,他是不怕的。
可灵儿终究是个弱女子,身边即便有吉祥、如意,有暗卫,也难保万事周全。
“我不怕。”阮灵儿冷哼一声,倨傲的扬起下颚:“我有王爷撑腰呢!”
这话倒是把白锦渊逗乐了。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满目皆是宠溺的纵容之色:“好,本王定好生护着灵儿。”
“皇贵妃送的凝脂膏,灵儿可用了没
有?”他突然说道。
提到凝脂膏,阮灵儿脸上浮现一抹真切的憎恶。
强压着反胃的酸水:“没有,那东西是什么做的,我心里有数,怎么可能会用。”
先前只知道皇贵妃因貌美受宠。
在宫里见到皇贵妃时,也的确被她惊艳了一番。
乍一看容貌好似并没有多绝色,可举手投足间,媚骨天成。
且,皇贵妃是皇帝还做王爷时,聘进府的妾室。
如今也有四十多岁了。
但那模样,看着至多三十出头。
若不是一身宫装,将人衬的老气些,说二十几岁,也是有人信的!
因此她得了凝脂膏,回府第一件事,便是研究成分。
结果,里面的成分真是把她恶心坏了!
简直就是真实版血腥玛丽!
白锦渊心里松了口气。
这几日忙着安排祈福之事,竟将凝脂膏的事给忘了。
还好灵儿没用那腌臜东西。
想着,眼底满是对那种东西的厌弃与反感。
阮灵儿揪着他的衣裳,有些不解道:“王爷,皇贵妃害了这么多人,就从没被人察觉过不对吗?”
“没有。”白锦渊摇头。
他向来不关心皇帝后宫的事,再者皇贵妃行事谨慎,隐藏的极好。
“现如今她回
了后宫,本王会派人盯着她。”
他补充道:“待祈福之后,在想法子处理她的事。”
阮灵儿也没有多问,乖顺的点了点头。
即便如此,她还是吩咐了神医谷,私下悄悄调查。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真相竟这么快浮出水面。
祈福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秋分的第二天动身前往国寺。
在动身前第三天,皇帝急召神医谷少谷主进宫请脉。
阮灵儿谨慎的易了容貌,改变了声音,甚至还在靴子里放了几个增高鞋垫,改变身形。
全副武装的带着香芋和元鹤长老进宫。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榻上。
皇贵妃穿着身玫红色宫装,发髻上斜插着一束宝石梅花簪,眼角绘了朵梅花花钿。
整个人媚而不妖,如花中精灵般。
她跪坐在皇帝身侧,纤细的手指正在为皇帝按摩捏肩。
阮灵儿等人被内侍带进来,规矩的行礼:“草民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皇帝懒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