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阮灵儿:“???”
这意思,是让她出来献舞?
虽说贵女给皇帝献舞,也不算委屈,但是她不会啊。
而且,她着实不喜欢德妃,为什么要给这女人跳舞?
怕不是在想屁吃。
皇帝乐呵呵的看向阮阁老的桌子:“爱卿满腹经纶,想必养出来的女儿,也定是才艺双绝。不知……”
“皇上。”阮阁老黑着脸站起来。
冲着皇帝躬身道:“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小女是家中老幺、又是独女,臣的夫人多有娇惯,竟纵的她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臣实在惭愧。”
他的女儿,千骄百宠着长大,可不是为了给人当舞姬取乐的。
“等臣发觉时,已经悔之晚矣。”
“但臣私心想着,到底是女子,无需建功立业的,倒也不必过分苛责她的学业。”
“臣家中也无需要她歌舞助兴的,不学就不学吧。到底是女子,唯几年松快,就随她去吧。”
他的宝贝女儿,在自己家都无需做这些,哪轮得着给德妃当舞姬?当场献什么狗屁舞!
这阴阳怪气的,怼的皇帝脸色也有些难看。
一旁德妃更是脸色阴沉:“阮阁老如此,未免也有些过了。”
“京都的贵女,哪个没有一技之长?阮阁老如此骄纵女儿,难不成还打算养她一辈子吗?”
“什么都不会的,将来到了夫家,只怕也是要吃苦头的。”
说着,她突然眼睛一转,笑容和煦了起来:“本宫很喜欢阮家小女,想来也是有缘。”
“既然阮阁老不舍得管教,不如就送到本宫这里,由本宫找人教她吧。”
“左右,总不能叫人都觉着,阮家小女是个以色/侍人的。”
阮阁老不悦的拧眉。
这说的什么话!
“德妃娘娘厚爱,臣本不应推辞。”
“只是小女年幼鲁莽,娘娘如今身怀有孕,要伺候皇上,又要保养身子的,倒不能叫娘娘在为了小女劳累了。”
“否则若是皇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娘娘的罪过?”
“臣倒是听闻,五殿下自幼习武,剑术极佳。”
“臣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很是仰慕习武之人。一心想着,若有朝一日,能有幸见一见五殿下的剑术,此生便是无憾了。”
阮阁老冲皇帝又施一礼:“皇上,德妃娘娘入宫多年,只有五殿下一子。如今再度有孕,实乃喜事。”
“不如,就请五殿下舞剑一曲。一则,为德妃娘娘庆祝。二则,臣也着实心痒。”
“愿,皇上了臣夙愿。”
说完,他躬身一礼。
话落,周围一阵唏嘘。
好一个阮阁老,果真是敢说敢讲啊!
莫说是寻常臣子,便是身受皇恩的郡王、亲王,也不敢说是娘娘的罪过啊。
可阮阁老偏偏就说了。
不但说了,竟还提议让五皇子舞剑?!
着实是胆大包天啊!
阮灵儿被阮阁老挡在身后,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她爹是真钢啊!
德妃让她献艺,她爹就让德妃的儿子献艺。
以牙还牙,干得漂亮!
德妃有些懵怔:“阮阁老,你是……”疯了吗?!
竟敢说是她的罪过?!
竟敢让皇子舞剑给他一个臣子看?!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够了。”
皇帝警告的扫了眼德妃。
阮阁老可是舌战群儒的主儿。
德妃一个身居后宫之人,竟还妄图在阮阁老嘴上占便宜?
愚蠢!
“阮家小女既然不善歌舞,此事便也罢了。”
皇帝继续说道:“朕还未曾见过阮家小女的,不如叫她随便说……”
“皇上。”白锦渊起身,拱手道:“五殿下小时候,臣也经常指点他的剑术。”
“如今皇子长大了,臣倒也许久未曾见过五殿下练剑。”
白宇飞脸色黑得发青,手指越收越紧。
混账东西!
全都是混账!
让他一个皇子献艺?
拿他当什么了!
娱人的伶人不成?!
然而白锦渊哪里管得了他怎么想。
德妃胆敢当着他的面,为难他的小灵儿。
母债子偿!
“今天既然是庆祝德妃有孕,寻常歌舞略显庸俗,倒不如趁此佳期,让殿下为皇上舞剑一曲。”
白锦渊扫了眼德妃,见她脸色难看,眸中笑意更深:“臣也托大,检查下殿下的功课如何。”
白宇飞:“……”
托大?
他摄政王,虽早早就成了亲王,后又成了摄政王。
可实际上,年岁与他不过相差几岁而已!
算什么托大?
本就是托大!
一群朝臣面面相觑。
这……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摄政王要维护阮家小女,皇帝若应允,那便是打自己皇子和妃嫔的脸。
若是不应允,只怕立时三刻,便就要和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