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微微点头:“今个一早,掌柜的就派人送来了,小姐可要看?”
“拿来吧。”阮灵儿在眉心描着花钿,随口回道。
不多时,耳坠和发冠就摆在了她面前。
青碧色的耳坠倒没什么稀奇,瞧着像竹子,尾端又更细一些。不过颜色饱/满,雕工精巧,看着也不丑。
墨玉的发冠上,却雕了条活灵活现的鱼,嘴里还咬着饵。
“做的不错,今天就戴这对耳坠吧。”她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添香不解的拿起一只耳坠:“小姐,这翠倒是不错,但这耳坠的样式,瞧着并没什么新意啊。”
阮灵儿睨了她一眼:“你横起来瞧瞧这个像什么。”
添香依样照做,惊讶道:“鱼竿?”
阮灵儿轻笑一声,并没有在答话。
描绘好花钿,带上耳坠,对着镜子检查了一番:“嗯,完美。”
王府里,白锦渊正在用早饭。
看到阮灵儿进来,微笑着招了招手:“灵儿今日起的很早。”
“昨晚睡得不好,今天自然就起的早了。”阮灵儿嘟嘟嘴,反手就是一个撒娇技能。
直接扑进白锦渊怀里,双手抱着劲腰,脑袋埋在他肩颈处。
蹭了两下,又娇又软的嘟囔道:“昨晚梦到王爷喜欢上别的贵女了,要叫灵儿滚呢。”
白锦渊好笑的捏着她后颈:“不会。”
“梦里的王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阮灵儿哼了一声,不满的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梦里的王爷说灵儿无才无德无貌,如何能当摄政王妃啊?叫灵儿照照镜子呢。”
虽然是凭空捏造的梦,但说起来,倒还真有点真情实感的怨念了。
她撑起上/身,怨念幽幽的盯着白锦渊:“亏了灵儿还给王爷准备了礼物呢!王爷就是这么对灵儿的?”
白锦渊:“……”
他无奈的捏着阮灵儿的鼻子:“灵儿,你这是欲加之罪。”
“什么欲加之罪!王爷做都做了,竟然还想不认账吗!”
阮灵儿挣脱他的手,索性直接从怀抱里站起身。
双手掐腰,气鼓/鼓的瞪着他:“人说,如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会做这样的梦,定然是王爷没给我安全感,我才会如此的!”
白锦渊:“……”
说的竟然……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好笑又无奈,纵容的将人拉回怀里抱着:“那灵儿说,要如何惩罚本王?”
“王爷自己说,要如何惩罚自己?”阮灵儿反问道。
白锦渊认真思索了片刻:“那就罚本王日日跟在灵儿身后,伺候灵儿,可好啊?”
阮灵儿无声翻了个白眼。
呵。
就这?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美得你!
“倒也不用这么委屈王爷。”阮灵儿饶有深意的看向红袖和添香:“把我给王爷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红袖、添香听话的走上前。
二人手里都捧着个匣子,一个大一些的,一个小一些的。
崔远了然的上前接了过来,送到白锦渊面前。
阮灵儿拿起小匣子:“这是我给王爷准备的礼物,和灵儿的耳坠是一对。”
“至于这个大的嘛。”她手指敲了敲大匣子:“这个留给王爷没人的时候,瞧瞧看。”
白锦渊接过发冠,审视着上面的鱼,和灵儿鱼竿样式的耳坠,唇角无声勾了勾。
他的小灵儿,这是想让他做愿者上钩的鱼儿啊。
“好了,礼物送到,灵儿要走了。”
阮灵儿利索的从他怀里钻出来。
说着,她眨了眨眼,直勾勾盯着白锦渊:“王爷。”
白锦渊:“嗯?”
阮灵儿突然俯身,在那张樱色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两下。
而后咂了咂舌:“嗯,今天的王爷依然很美味。”
红袖、添香:“!!!”
崔远:“!!!”
王爷被调/戏了!
阮灵儿注意到他们的神情,轻蔑的扁了扁嘴角,这就受不了了?
她还没开大呢。
然而高兴不过两秒,对上白锦渊如狼如虎的视线,瞬间觉着嗓子有些发干。
溜了溜了。
拉着红袖、添香掉头,一路小跑走了。
“呵。”白锦渊嗤笑一声,手指落在唇瓣上,灵儿真是越发淘气了。
崔远战战兢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老爷啊,这阮小姐当真是王爷的克星啊!
若是换成半年前,便是把他打死,他也绝不相信自家王爷会被人调/戏!
被调/戏了竟还没有杀人全家!
…………
白露园子里,阮灵儿和傅家两姐妹从马车上下来。
一个宫女迎了上来:“给阮小姐,两位傅小姐请安。三位小姐里面请,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几人客套的点头,不远不近的跟在宫女身后。
傅雪云神色淡淡的打量着四周。
傅玲珑懒散的靠在婢女喜鹊身上,一副没睡醒毫无精神的样子。
“让你来赏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