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锦渊看着精巧的盒子问道。
阮灵儿将盒子往前送了送:“王爷看看。”
白锦渊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打开。
精巧的黑红色丝绒盒子里,安安静静躺着块胰子,青翠的颜色像上等的碧玺,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息。
白锦渊挑眉:“胰子?”
阮灵儿笑着点头:“对啊。”
她手指点了点盒子:“以后王爷用这个沐浴,身上的味道就和灵儿身上的一样了。”
气味标记。
白锦渊心里突的浮现出这么个字眼。
笑意愈发幽深,像个不见底的黑洞,将周遭物质吸引进来,吞噬干净。
他的小灵儿这是在宣誓主权啊。
阮灵儿眨眨眼睛:“王爷喜欢这礼物吗?”
白锦渊面不改色的将盒子妥帖收好,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禁锢:“灵儿送的东西,本王自然都是欢喜的。只是……”
“只是?”阮灵儿不解的看着他:“只是什么?”
白锦渊眸光深邃,唇角玩味又戏虐:“只是,本王最想要的,可不是礼物。”
那如狼如虎,如猎人的眸光,直勾勾,毫不遮掩的看着怀里的猎物奶猫。
阮灵儿心跳陡然失序,就只这一抹眼神,竟看得她心悸。
脸颊飞快染上红/晕,耳尖都泛起了粉色。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送礼物的人。
只是……
她微微挣脱了束缚,抬手搂住白锦渊的脖子,踮着脚尖在他那樱色的唇瓣上亲了亲:“灵儿曾听过一句话。”
白锦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纵容着她放肆:“什么话?”
阮灵儿勾唇,乖巧的蹭了蹭他的脖颈:“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了。”
话落,灵活的从他怀里钻出来,飞快后退两步:“礼物送到,灵儿这就回去了。”
转身欲走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看着白锦渊:“差点忘了,王爷还没跟灵儿说王爷今日的行程呢。”
白锦渊纵容一笑:“下朝回府,便在书房处理公务,并未出府。”
阮灵儿故作不满的嘟了嘟嘴:“只是这样?没有旁的要说的?”
白锦渊从善如流:“灵儿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了。”
“所谓日程,自然是一天的所有行程。什么时辰上的朝,什么时辰回的府,什么时辰吃的饭,什么时辰喝了茶水,什么时辰歇的午觉,午觉什么时辰起身……”
白锦渊:“……”
崔远:“……”
皇帝的起居录,也没这详细吧。
“灵儿惯是个会磨人的。”白锦渊无奈叹了口气,但还是凭借记忆答了个大概。
阮灵儿仍是不满摇头:“王爷早饭吃了什么,午饭吃了什么,都吃了多少?”
白锦渊:“……”
确实磨人。
阮灵儿咧嘴笑的狡黠。
王爷吓人,她自然只能磨人了。
崔远忙道:“王爷早膳用了一碗清粥,一些小菜。午膳胃口不佳,只吃了半碗饭,如今还不到时辰用晚……”
“半碗?”阮灵儿重复道:“多大的碗?半碗是多少口饭?”
崔远:“……”
崔远:“这吃饭,哪有记得吃多少口的。”
闻言,阮灵儿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抬手捂唇:“连王爷吃了多少口饭,都不告诉灵儿,是不爱了吗……”
白锦渊眉心突突直跳,这是爱不爱的问题吗?
“灵儿,莫要胡闹。”他头疼道。
阮灵儿以手掩面,哭唧唧道:“也罢,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终究是错付了。”
白锦渊:???
什么果子狸?
崔远:多少有点找事的味道了。
然而阮灵儿已经转身一路嘤嘤嘤的转身小跑走了。
白锦渊:“……”
崔远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王爷:“王爷,可要去追阮小姐?”
“由她去吧。”白锦渊头疼的叹了口气。
以前只觉得灵儿鲜活的可爱,如今才知道,鲜活的灵儿竟这般难缠。但……
该死的可爱!
跑出书房老远,阮灵儿才放下衣袖,脸上哪里有半分泪意。
红袖小声道:“小姐,您这也太为难王爷了吧,哪有人吃饭还记得吃了多少口的。”
阮灵儿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对啊。”
红袖:“啊?对什么?”
阮灵儿停下脚步,认真看着红袖:“就是在为难王爷啊。”
红袖瞪圆了眼睛:“???”
看出她的迷惑,阮灵儿又用力点了点头:“对!别怀疑!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茬的!”
红袖嘴角轻抽:“小姐,您这……不讲道理的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故意找茬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讲道理的不理直气壮,难道要让讲道理的理直气壮不成?”
阮灵儿翻了个白眼:“只要我不讲道理,全世界都是我的道理。”
红袖:“……”
说话间,只见赤心捧着个小盒子匆匆走来,冲阮灵儿抱拳道:“见过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