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字萱像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眸光怨毒的盯着阮灵儿:“你没中毒!”
否则,此时的阮灵儿,决计不可能还清醒着!
至少不可能这么清醒!
“你怎么会没中毒!”她恼怒的拧着眉,脸色狰狞:“我分明是看着你喝下去的!”
且,那药水是她高价买的,无色无味!
别说阮灵儿半瓶子水的医术,便是放到太医院御医面前,若无防备,也不会被发现。
阮灵儿冷笑一声:“我当然没中毒,不过是我们主仆的一点小把戏罢了。”
话音落,房间角落里突然亮起了烛光。
红袖、添香从暗处走出来,防备的盯着郭字萱。
红袖更是怒火中烧,若非自家小姐厉害,她岂不成了亲手害死小姐的罪人!
小姐对她们这么好,想到这个可能,红袖就恨不得撕烂郭字萱的脸。
怒声骂道:“贱/人!躲进我家院子,对我家小姐下毒!真是歹毒至极!”
边说,边和添香一起,小心翼翼的靠近郭字萱。
她们不懂武功,可她们有两个人,面对同样没有武功的郭字萱,一起上倒也有胜算!
左右,不能让自家小姐处于危险当中!
“我歹毒?”郭字萱目眦欲裂,激动的吼道:“我的歹毒,哪里比得上你家小姐万分之一!”
“不过为了点小事,就害得我家削爵罢官!”
“我堂堂侯爵之女,被她害的险些命丧黄泉!如今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想到自己曾经的前呼后拥,再想想现在过的生活,她气的浑身发颤,双目猩红。
沦落至此,全都是阮灵儿这贱/人害她!
阮灵儿拧着眉:“一点小事?你派人要毁了我等的名声,在你眼里竟然只是一点小事?”
削爵罢官这事,是白锦渊做的。但也是为了她,才去做的。
这个锅,她背了。
可先动手害人这点,她却是不承认的。
“你我本无冤无仇,也并无交际。只因你自己心里扭曲,就假借御赐之物陷害我,陷害不成又命人在我归途上拦截,要毁我名声。”
“你身为贵女,名声被毁的贵女会是个什么下场,你心里不清楚吗?”
且不说是贵女,便是普通女子,若名声被毁,也唯有自尽、或出家这两条路可走。
“打从一开始,你便是冲着我的性命来的。害人者,人恒害之!”阮灵儿面带冷意。
说起这事,郭字萱丝毫没有心虚,气焰反倒更加张狂疯魔了些:“是我先动手的又如何!你的名声不是没有被毁吗!”
阮灵儿:“???”
她都要被气笑了好吗!
“受害者没死,施害者就是无辜的?”
她没好气的怼道:“你这脑子,莫不是落在娘肚子里,没带出来吧!”
懒得在跟这种,脑子有病的人废话,直接扬声冲外面吩咐道:“抓起来,送官查办!”
“你想抓我?”郭字萱慌了,紧张的打量着房间里几人。
不成!她绝对不能被抓住!也绝不能被送官!
摄政王要杀她,当初是母亲给她吃了假死药,才躲过一劫。
现在如果被翻出来她是假死,郭家包庇她,那就不只是简单的贬为庶民了!定是会被抄家流放的!
若是如此,她还如何能从母亲手里继续拿到银钱?!
没有银钱,难不成要叫她饿死吗!
思及此,眼里的恨毒更胜,挥舞着匕首就扑向阮灵儿:“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阮灵儿早有防备,在郭字萱扑过来的瞬间,就闪身从另一侧躲过去了。
红袖、添香连忙上前,一人一边,拖着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推开,十几个小厮婆子冲了进来,将阮灵儿等人护在身后,团团围住郭字萱。
郭字萱瞳孔微缩,咬牙道:“贱/人!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跟你说这么多,该直接杀了你!”
阮灵儿耸了耸肩膀:“自古反派死于话多。”
郭字萱气的一噎,却没心情跟阮灵儿打嘴仗。
一个匕首在胸/前挥舞的虎虎生风,警惕的死盯着众人:“别过来!我这匕首上是涂了毒的,你们不怕死,就来试试!”
小厮和婆子们本就有些憷她手里的利器,听到这话,虽还是将人围着,却谨慎的不敢把人逼急了。
阮灵儿皱眉,摸了摸袖子,打算自己动手的时候。
一声惊呼,郭字萱突然冲向她这个方向。
挡在她们面前的小厮,下意识躲了下,郭字萱趁这个机会,伸手抓向阮灵儿。
添香忙推开阮灵儿,自己胳膊却被拽住。
郭字萱红了眼,也不管抓住的究竟是谁,用力扯到自己面前,匕首抵在她脖子上:“都别动!”
“别过来!”她紧张的匕首几乎贴在添香的脖颈上,死盯着阮灵儿:“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她,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心里却暗骂这贱/人真是下/贱/坯子,竟敢推开阮灵儿!
否则她现在抓住的就是阮灵儿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