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勤政殿外有脏东西,恐污了皇上耳目。奴才跪请皇上回御书房……”
管事疾步走来,跪在皇帝面前央求。
“你是要朕回避?”
皇帝眯着眼,怒气澎/湃:“混账!朕乃天子,何须因那起子脏东西回避!简直叫天下人耻笑!”
一脚踹开管事公公,径直朝勤政殿走去:“去叫禁军统领滚过来,给朕查!”
说话间,御驾已经来到勤政殿外。
左右两队着黄衣的禁军将銮驾护在其中。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沉声道。
左相上前两步,躬身行礼:“皇上,歹人尚未抓到,只怕危险,不如皇上移驾御书房,待抓到歹人在……”
“朕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皇帝冷着眉眼打断他的话:“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他看了一圈朝臣,扬声问道:“摄政王何在。”
“回禀皇上,王爷昨个派人送来了请假文书,说今个不来早朝。”户部忙说道。
皇帝:“可说了为何不来?”
“这……”户部摇头:“未曾提及。”
摄政王不来上朝,肯按照规矩与他知会一声,便已是给脸了。
他如何敢再问其缘由?
皇帝坐在内侍刚抬过来的椅子上,接过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勤政殿出了这样大的事,摄政王不在不合适,去请摄政王过来。”
内侍:“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睨了他一眼,无声摆了摆手。
白锦渊迟了半个时辰,才到勤政殿。
只见那二十余张人/皮,还高高挂在殿前没有取下。
一干老臣如惊弓之鸟,规规矩矩的站在烈阳下。
皇帝状似悠闲,实则眼里皆是冷厉。
余光扫到白锦渊走来,便冲一旁禁军侍卫呵斥道:“禁军统领呢!怎么回事,还没查出来吗!”
“这么大点事都办不好!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禁军齐刷刷跪了一地:“皇上息怒,属下万死!”
‘啪!’“万死?好一个万死!”
皇帝抬手将杯盏用力摔在地上,怒声骂道:“你们有几个脑袋,能叫朕砍一万次!”
一干臣子忙跪下:“皇上息怒!”
白锦渊对此无知无觉似的,毫无波动的来到皇帝面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
“皇弟来了。”
皇帝做出一副方才看到人的样子,疲倦的揉着眉心:“皇弟可瞧见殿门上挂的物件了?”
白锦渊点头:“臣瞧见了。”
“这是要向朕示威呢!”皇帝用力拍了拍桌子:“朕乃天子!一国之君!竟有人敢这般威/胁朕!”
“莫不是想告诉朕,朕这皇宫大内,他来去自如,随时可取朕性命!”
“简直猖狂至极!”
“猖狂至极啊!”
说完,他直勾勾的盯着白锦渊。
那目光似是要透过皮囊,看进内心似的。
白锦渊面上没有任何波动,连眼皮子都未曾有什么变化:“皇上说的是。”
皇帝:“……”
文武百官:“……”
皇上说的是?
是认同皇上说‘歹人’猖狂。
还是认同皇宫大内如履平地,随时可取皇上项上人头的威/胁?
亦或是,全都认同?
皇帝心思多,听到这话险些被气的呕出血来。
可想到朝中局势,他终究还是咬牙忍下了。
摆出一副信任的模样:“皇弟啊,朕养的这群禁军是指望不上了。此事就交由你来查,务必要将背后的歹人给朕找出来!”
说着,也不给白锦渊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半个时辰!朕给你半个时辰时间查。”
众人无声到抽了口凉气。
皇上这是要和摄政王斗法!
摄政王让皇上等了半个时辰,皇上就让摄政王半个时辰查清事情。
可这事瞧着就像摄政王所为,半个时辰后,摄政王要如何交代才能渡过此关?
白锦渊唇角勾了下:“皇上厚爱,臣自是不能辜负。”
他侧身朝殿门外说道:“带进来。”
赤心压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男子走来。
那男子无论身材、摸样,都属于丢进人海里便找不着的那种。
皇帝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白锦渊眼里笑意不减:“臣之所以来迟,便是在追查这歹人的下落。”
“昨天臣遇到刺杀,今天挂在勤政殿的这些脏东西,便是这歹人的手下。”
“想来是昨天行刺失败,这歹人就将手下扒/皮挂了上去,已要挟皇上。”
“臣也已经查明,此人埋伏在皇宫已有数十年之久,其心可诛!”
说着,他拱手:“请皇上发落。”
皇帝牙龈都要咬碎了。
这人便是‘无’的首领!从小/便在宫中长大,在宫中受训,在皇宫生活当然有数十年!
他阴霾的眼睛盯着白锦渊:“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