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眸光泛着泪光。
心里像是窜起一簇火,一团火苗无需燃料,便以烧成熊熊烈焰。
将她整个人的心脏填/满。
将她所有的委屈、畏惧,迷茫无助融化。
心里,眼里,此时此刻,这片天地,只有眼前人,只有心上人。
她扑进白锦渊怀里,搂着男人脖颈送上自己的唇。
笨拙的描绘着男子的唇瓣的轮廓,炙/热,满腔幸福。
白锦渊眼里浮现一抹笑意,任由怀里的小人肆意妄为。
夕阳西下,余光落在二人身上,恍惚间像是给二人镀了层淡淡的金光,美的不似人间事。
下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将这份美好独留给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灵儿才红着脸松开白锦渊。
白锦渊好笑的勾着她的下颚:“害羞了?”
阮灵儿垂着眉眼,不敢看他。
“好了,早些休息,万事都有本王在。”白锦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嗯?”
阮灵儿羞的三魂少了七魄,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嗯,灵儿知道了。”
“乖……”
白锦渊在她额间亲了亲,就离开了。
出了阮府,那张如玉的温润俊颜立刻阴沉了下来。
唇线崩成了一条直线,琉璃色的眸子皆是煞气。
赤心:“……”
好家伙,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变脸了。
“那些想给白宇飞送妾室的,挑几个聪明伶俐的,给本王的好侄儿送过去。”
白锦渊低声说道:“提点两句,让她们给刘芳菲找点事。”
赤心一愣:“只是找点事?”
这不是王爷做事的风格啊。
白锦渊睨了他一眼:“灵儿想亲自收拾她,且留她一命。”
赤心:“……”
那就不奇怪了。
只要跟阮小姐沾边的事,就不能拿常理看待王爷。
“是,属下这就去办。”赤心应道。
几天后,几顶红/粉/色小轿从五皇子府偏门抬了进去……
刘芳菲得了消息,气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打杀了那些小贱/人!
翠喜紧张地看着她:“姨娘莫气,您可是殿下亲自向皇上讨来的,殿下还是最心爱您的。”
刘芳菲不由冷哼一声。
她是如何进到皇子府的,她心里有数。
若是以前,殿下定然是心爱她的,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
只是,想到这个倒也冷静下来了。
如今她还没有站稳脚跟,也没能彻底跟殿下重修旧好,冲动不得。
“罢了,你且去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多做几个好菜,给新来的妹妹送去。”
她坐下来,端起茶杯拨/弄着浮沫:“刚来咱们府,可别屈着几位妹妹了。”
翠喜为难的拧着眉,不敢应声,劝说道:“姨娘,这……这不合规矩啊。”
操/持后院、安置妾室,是正头夫人的事。
她家主子也不过是个妾室,如何能管这些事?
若得宠些,厨房、后院的奴才还能给几分薄面。
可她家主子也并不是很受宠爱,那些见人下菜碟的奴才,如何会理会?
先前她跟着姨娘出门采买,不过是在外头叫了句‘夫人’,回到府里就被秋菊姑姑好一通骂,还罚了十嘴板!
“什么不合规矩?”刘芳菲不悦的皱眉:“我不过是叫厨房做几个菜送过去,就不和规矩了?”
翠喜心道,是啊,您没这个权力啊。
妾室每月花销,每日菜色,这都是有规定的。
但这话她不敢直说,只能委婉道:“厨房管事嬷嬷是府里的老人,惯是个倚老卖老的货色。您刚来府里不久,又没有打点,只怕嬷嬷会不识抬举。”
刘芳菲并不是个蠢人,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什么不识抬举,没有打点的,都是屁话。
还不是因着她不够受宠,在殿下面前不得脸。
“也罢。”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那你去跟殿下说,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几位妹妹刚来府里,就劳烦几位妹妹帮我伺候殿下吧。”
如此,即便殿下真的找那几个小贱/人伺候,也是她的功劳。
多少能唬住一个两个的。
以后她再去示个好,将人拉到自己这边来,还愁斗不过剩下的?
又或是殿下还气着她,听了翠喜的话,要故意过来折腾她。
那几个新来的小贱/人,也只会以为殿下宠爱她,舍不得她醋着。
左右,她都不亏什么。
翠喜这次没有拒绝:“是,姨娘,奴婢这就去。”
看着翠喜走出门,刘芳菲脸色才阴沉下来。
该死的!
没有银子处处难行。
没有宠爱,更是低人一头!
原先她在阮府,何曾受过这种憋屈!
想着,又觉得阮家也都是没良心的货色!
明知道她在皇子府日子不好过,也不说送些银钱过来贴补一下。
就连她给舅母写过去的书信,把话说的那般明白了,也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