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坑了她们一把。”
阮灵儿笑的狡黠:“叫德妃和白宇飞把刘芳菲这些年的花用,全都赔给我。”
白锦渊看着好笑,纵容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小财迷。”
“才不是呢。”阮灵儿不满的嘟着嘴:“银子要花在对的地方。”
“像刘芳菲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给她一文钱,灵儿都觉得亏!”
“要是给王爷,灵儿就是倾家荡产,也甘之如饴!”
她哼哼着嘟囔:“就说送给王爷的那枚百转护心丸。”
“里面用到的阴阳果,市值就百金难求。若制药手法不够纯熟,还不一定能一次成功。”
“因此一枚‘百转护心丸’成品,外面千金难求。”
她咸·猪·手抓住白锦渊垂下来的一缕碎发:“可王爷值得,所以灵儿不心疼。但是刘芳菲,她不配!”
听到这话,白锦渊心情甚好,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人笼罩在自己的臂弯之下。
是一种占/有/欲十足的表现。
却同样的,撑/起的一片小天地,叫小天地里的人觉着,安全感爆棚。
阮灵儿乖乖任他抱着,突然想到什么,好奇的问道:“王爷可知道宫里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宴席中,皇上怎么突然就要见皇后和德妃?”
这就很奇怪。
正常来说,嫔妃举办宫宴,只需要皇后允准。
但也会告知皇帝。
因此,若没什么大事,皇帝不会在宫宴时,召见办席面的妃嫔。
白锦渊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许是皇上突然来了兴致,想见德妃了。”
阮灵儿:“?”
突然来了兴致?
是她理解的‘兴致’吗?
可……一起被召见的,还有皇后啊。
总不能三个人一起‘兴致’?
眼看着阮灵儿愈发红艳的小脸,白锦渊眼睛微眯,捂住她的眼睛:“别瞎想。皇后是后宫之主,有些事必得皇后在场才行。”
被看穿心思的阮灵儿,弱弱的:“哦……”
马车外,赤心压制不住的眼角直抽抽。
王爷抓了德妃买通的御前内侍,连同证据一起丢到皇上面前。
这一手,德妃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
毕竟,自古皇帝忌讳身边人不忠,更忌讳枕/边人手伸的太长。
何况德妃还是有皇子的人。
出手就把人往死里坑,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纯良模样?
赤心摇了摇头,得出一个真理。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自家主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如果遇到阮小姐,宁可得罪主子,也不要得罪阮小姐。
否则……
那才是真的人间地狱,死都是解脱,是奢望!
…………
皇宫,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皇帝一身明黄绣九龙腾云纹样的便衣,端坐在主位之上。
面上不喜不怒,一身煞气却宣告着此刻不悦的心情。
前后脚走进殿内的皇后和德妃,皆是一愣。
双双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像是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的端起杯盏,拨开浮沫,慢条斯理的喝茶。
好半晌,才开口道:“皇后,你这个后宫之主,做的失职啊。”
皇后皱眉,不明所以。
近来后宫安宁,嫔妃也都乖顺,并无什么大事发生。
何来失职之说?
但她还是从善如流的认错:“臣妾有错,不敢辩驳,只是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放下杯盏,抬起头,意味不明的扫了眼一旁的德妃,冷笑一声。
这极具针对性的冷笑,叫德妃心里一阵惊慌。
后宫之中,谁身上没点罪责,手里没几条人命的?
平日里装的在怎么宅心仁厚都不顶用,心里头虚着呢。
但,到底是这么多年养出来的城府。
无论心里多担忧,脸上都不会泄露分毫。
皇帝没回答,只是冲身边内侍招了招手。
内侍了然的一甩浮尘,冲外面喊道:“把人带进来!”
两个着黄外衫的带刀禁军,将一个瘦小的内侍拖了进来。
看着那内侍,德妃心里咯噔一下。
内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跪在皇帝面前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奴才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皇上……”
“住口。”皇帝神色倦怠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捏着眉心:“待朕问清楚了,再行发落。你若再敢多嘴,朕即刻就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内侍登时闭了嘴。
皇后蹙眉:“皇上,这不是您身边的小泉子吗?不知这是犯了什么事?”
宫宴席间,皇帝就将她和德妃叫了过来。
先是责怪她掌管后宫不立,又将小泉子拖了出来。
莫不是……小泉子是德妃的人?
一想到这个,皇后脸色也有些不善。
后宫之人对待御前内侍,多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的。但也慎之又慎,生怕过了界限,引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