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并没有注意到官差,只自顾自的说道:“白大夫是不知道啊,我这腿儿疼起来简直要命!”
“若非想全须全尾的去底下见祖宗,我都想砍了这条……”
正说着,那队官差在他们面前停下。
为首的一挥手:“把这儿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走!”
老翁吓了一跳:“这……这是怎的了?”
“不知道。”白若伸手扶住老翁的胳膊:“老伯暂且在这儿歇会,我去瞧瞧。”
说完,就走到为首官差面前:“不知这位差爷贵姓?”
“我姓林,单名一个贵。”林贵倨傲的仰着头。
白若拱了拱手:“草民见过林差爷,不知林差爷这番动静,所为何来?”
“自是有事,有人告你们害人,说找你们看病,反而越看越严重了。”林贵说着,朝一处招招手。
王康几人从一众官差身后走了过来。
王康指向义诊的棚子:“差爷,就是那个女人害我们!庸医!”
阮灵儿已经从棚子出来,朝这边走着,听到这话眉尾挑了挑。
正要说什么,长安突然蹿到林贵面前。
那瘦弱矮小的身体,堪堪到林贵腰间,吓得双腿直打摆子,还是坚定的说道:“差爷,他骗人!”
“神医大人不是庸医!神医大人很厉害的!神医大人救了我的命!”
一张小脸还蜡黄着,细胳膊细腿的,怕的发抖,却不肯退后一步。
妇人也走了过来,拉着长安跪下:“是啊差爷,神医大人不是庸医!民妇的儿子长安自幼体弱,许多大夫都说他活不过这个夏天。”
“可神医大人妙手回春,如今长安已经好了许多了!还请差爷明鉴!”
林贵看着母子二人,狐疑的皱眉。
面前这个叫长安的孩子,枯瘦如柴,面色蜡黄,瞧着确实像命不久矣。
王康忙道:“你这妇人可不要诓林差爷,许多大夫都说这小崽子活不过夏天,那个臭娘们怎么可能治得好!”
阮灵儿:“……”
她面无表情的来到林贵面前:“见过林官差。”
林贵顺势看去。
女子身形纤细,气质不凡,面纱下那双眼睛却美的出奇。
阮灵儿冲着王康扬了扬下颚:“他冒犯我。”
如意了然,上前两步,揪住王康的衣襟,抬手。
‘啪!’‘啪!’两耳光下去,王康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阮灵儿这才满意的点头,又冲林贵说道:“叫林官差见笑了。”
林官差嘴角抽了抽:“……”
何止见笑?
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打人,简直是太见笑了!!!
王康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力气能如此大,疼的眼晕:“林差爷,她们!她们简直大胆!当着您的面就敢对草民动手!简直……简直无法无天!”
“林官差,前日义诊他来求医,我为他诊治,救了他们。今个他们报官告我……”
阮灵儿淡定自若的迎上林贵的视线:“案情暂未查明,他们便对我无礼,我的婢女出手教训有何不可?”
林贵:“你说的的确有几分到底,但是……在如何,也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动手……”
阮灵儿从善如流:“林官差说的是。”
林贵:“……”
就……就没了?
不道个歉什么的?
阮灵儿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惜了,她的字典里除了对白锦渊,对其他人就没有道歉之说。
“林官差带着兄弟们来一趟也是辛苦,不如就在这儿把事情问清楚吧。”
她继续道:“既然说我是庸医,说我害人,那么人证物证呢?”
林贵眼里已是诧异。
起初只觉得这女子不凡,如今看来,别不是什么大家族派出来历练的吧?
知道人证物证的人不少,可能在官差面前如此镇定的,也唯有大家族的人了。
一念至此,林贵心里那点不愉也消散了,谨慎的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在理。”
“来人,把王康提交的证物拿来。”他对身后弟兄吩咐道。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捧着几个油纸包走来:“在这。”
阮灵儿招呼着白若去取存档的药方:“不知我能否看看?”
王康:“不成!谁知道你会不会动手脚!”
阮灵儿皱眉:“我跟林官差说话,你鬼叫个什么?脸不疼了?”
林贵:“……”
他好歹是个官差,就给他留点面子,别再当他面威胁人了成吗。
深吸口气,林贵点了点头:“看吧。”
左右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这女子也不会有机会动手脚。
阮灵儿直接将药包打开,在里面挑挑拣拣的看了看。
“这药没问题。”她说道。
白若已经取来了王康的药房,阮灵儿将药方递到林贵手里:“这是我给他开的药方,林官差只管派人寻大夫来看。”
“他们当日的病情,我也写在上面了,配合药方。随便找几个大夫过来,便能清楚我究竟是在害人,还是在救人。”
话已至此,林贵也只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