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阮灵儿拿着药箱走了出来。
站在赤心面前:“走吧。”
赤心皱眉看着她的药箱,王爷病了?
没听说啊,瞧着脸色也并无不妥,难道是有隐疾?
也不应该啊……
鬼医离开前,才给王爷请了平安脉的。
“怎么了?”阮灵儿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方便去吗?”
这么晚了去王府,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可她实在心疼白锦渊。
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近日总挂着疲倦。
那双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虽说也有种异样的颓丧美感……
赤心回过神,摇了摇头:“阮小姐想去王府,自然是什么时候都能去。”
他敢阻止阮灵儿去王府,回去王爷就得把他给剐了!
吉祥用轻功带着阮灵儿,两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摄政王府。
此时,白锦渊刚从净室沐浴出来,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垂着的发丝还挂着水珠。
看到推门进来的阮灵儿,微微愣怔:“灵儿,你怎么来了?”
阮灵儿也是一阵心猿意马。
进门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这谁受得了!
她只觉得鼻子痒痒的,想流鼻血!
“咳咳……”
她尴尬的避开视线,拍了下药箱:“我来给王爷放松一下。”
门外,赤心:“……”
是他以为的放松吗?
白锦渊眉尾微挑,好笑的问道:“灵儿想如何给本王放松?”
阮灵儿没由来一阵脸红。
没看到有车,但好像有车轱辘从脸上碾过去了。
因为这个,她说话有些磕巴:“当……当然是针灸放松……”
白锦渊眸中笑意加深:“只是针灸而已,灵儿怎么还磕巴上了?”
阮灵儿:“……”
她为什么磕巴,他不知道吗?!
狗男人!
她假装没听到,将药箱放在床脚,拿过帕子为他擦拭头发。
指腹轻柔的穿过发丝,细致的用帕子擦拭掉水珠。
打圈按摩着穴位,一下一下……
本是件普通平淡的事,硬生生升起了旖/旎的氛围。
白锦渊舒服的闭上眼睛。
连日来的疲倦,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沉沉。
阮灵儿有心帮他缓解疲倦,见他有些困意,忙说道:“王爷躺下吧。”
随手将帕子收起来放在一旁,弯腰打开药箱:“王爷可以用熏香吗?”
在府里等消息的那会儿,她调配了简单的安神香。
配合针灸,舒缓放松的效果还不错。
白锦渊:“可以。”
阮灵儿唇角微翘,喜滋滋的取了熏香放进香炉里点燃。
袅袅轻烟飘散,房间里很快充斥了淡淡的香味。
不浓烈,却无孔不入。
阮灵儿取出银针,借着烛光为白锦渊施针。
半刻钟后,她收了针,替已经睡熟的白锦渊盖上薄被,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赤心连忙上前。
刚要说话,就看到阮灵儿竖起食指挡在唇上:“低声些,王爷睡了。”
赤心点头,轻声道:“太晚了,属下送阮小姐回府?”
阮灵儿也没拒绝。
吉祥也会武功,但上一次遇刺,到底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有赤心护送,能安心些。
回到嘉禧居时,已经亥时末,阮灵儿匆匆洗了澡睡下。
次日起床,吃过东西,红袖将抄录的‘弄妆’账簿呈了上来。
红袖:“小姐,店里的收益很是不错呢!”
她脸上难掩欣喜之色:“第一天开门,便有两千两进账。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就能回本了。”
阮灵儿翻看着账簿,听到这话勾了勾唇角。
哪有这么容易?
先前是因为没有纯露卖。
刚开业,客人一拥而入,收益自然多。
等到用得起的人家,人手一套时,销售量就会降下来。
不过这些她没有说出来。
左右,护肤品是消耗品。
“对了小姐。”
红袖想到什么,说道:“昨个晚上,苏嬷嬷将小云派去夫人院儿里伺候。”
“今个早上小云伺候夫人洗漱,不小心打翻了水盆,露出手臂上的疤痕,可把夫人吓坏了。”
阮灵儿诧异的挑眉:“小云之前是服侍刘芳菲的?”
随即想到什么,问道:“昨个乌嬷嬷回府,母亲可唤她去问话了没有?”
红袖点头:“唤了。”
阮灵儿了然一笑。
苏嬷嬷这是给母亲上眼药呢。
是想告诉母亲,刘芳菲并非什么善男信女。
她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还轮不着旁人欺负她!
“苏嬷嬷这么做,自然有她的意图,你不必管。”
说着,她将账簿收起来:“我去药房了。”
今天赵明他们会过来商议药铺的具体事宜。
红袖应声:“那奴婢去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