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看到他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先前她勾着你扯出那许多事来,朕心里都有数,原想着你娶妻后,若还喜欢,接回府中做个通房侍妾的,有正妃管束着料她也翻不起风浪,就随你开心了。”
“可如今,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便这般勾着你,可见不是个安分的,绝不能再留了!”
说着,皇帝停在他面前:“这事你不必管,朕会替你料理干净。”
“父皇……”白宇飞深吸口气,抬起头望着皇帝:“今天之事,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饶恕芳菲。”
皇帝动作一顿,阴郁的眸子眯起抬腿将白宇飞踹翻在地:“混账东西!”
踹在胸口的这一脚委实不轻,纵然白宇飞自幼习武,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内伤,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却也顾不得擦拭,忙又爬起来跪好:“父皇息怒,此事,确实是儿臣不好,儿臣心悦芳菲,求父皇留她一命!”
说着,他重重叩首:“求父皇成全。”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混账东西!朕是为你好!你如今尚未婚配,正室未曾入门,难不成就要先闹出个宠妾来?!”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可儿臣心悦芳菲,怎能只为自身潇洒,便舍弃她不顾,做这等子薄情寡义之人!”白宇飞恭恭敬敬道。
皇帝哪里不知这些?
可有舍有得。
被人议论几天,总好过议亲之时被拒来得好!
虽说他也能赐婚,可有些世家大夫,他也不愿因赐婚强娶之事闹出不愉来!
“你可想好了,若是留了她,且不说朝臣如何想,你母妃那边如何交代,便是议亲,就会有许多世家大夫瞧不上!”皇帝冷着声问道。
白宇飞心里苦笑,可他这个时候如果舍弃刘芳菲,任由父皇将人杀了,现下或许无人知晓。可他那些皇兄皇弟,哪个又是省油的灯?
将来被谁揪出来,他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倒不如现下被人议论两天,至少还能留个重情义的名声。
一念至此,他认真恳求道:“是,儿臣想好了,求父皇成全!”
“你!”皇帝气的只瞪眼。
“你个混账东西!”又是一脚踹过去:“滚!给朕滚出去!滚回你的府邸闭门思过!”
白宇飞生生受了两脚,只觉得体内气血上涌,口腔里一片血腥气:“是,儿臣告退。”
说完,他强撑着站起来,退出御书房,一路绷着身体回到皇子府。
进门管家过来禀报:“殿下,刘小姐的命保住了,只是太医说,那伤原本或许不会留疤痕,可再次崩开,怕是会留疤。”
白宇飞眼底阴郁,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嗯,派两个人过去伺候她。”
管家一愣:“殿下这意思是……要给刘小姐一个名分?”
白宇飞:“本宫既要了她,自然是要负责的。她出身不高,不配做正室,便做个妾室留在府中吧。”
…………
药房里,傅玲珑满脸嫌弃:“刘芳菲对五皇子用了药,他们那啥的时候,正好被皇上派去传旨的人撞见,闹到御前。”
“皇上要杀了刘芳菲,但五皇子不让,苦苦哀求把皇上气了个半死。本来还要给五皇子解除禁足的,最后气的叫他滚回府里好生反省。”
说着,她咂了咂舌:“虽说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的,但五皇子倒也真是重情义。”
“心悦刘芳菲,便不顾她是什么样的人,也要护着她,甚至为她不惜顶撞皇上。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叫人佩服。”
阮灵儿一听,挑眉讥笑道:“白宇飞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什么意思?”傅玲珑没听懂,奇怪的拧着眉头:“被皇上训斥,禁足,这对他都没有好处啊。”
阮灵儿:“……”
这妮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她倒了茶水,耐心的问道:“你以前觉得白宇飞如何?现在又觉着他如何?”
傅玲珑思索着喝了口茶:“以前啊……没什么接触,只听说过他办的几件事,颇有几分冷漠无情。现在……”
联想到她方才说过的那番话,惊呼道:“他是想利用刘芳菲,得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
阮灵儿轻笑点头:“世间女子出嫁,相当于第二次投胎。这般冷漠的人,爱起来却如此重情义,若以后提亲,哪个女子不会心动?”
“结亲之后,岳家难不成还要舍近求远,不辅佐自己女婿,反而去辅佐旁的皇子?”
傅玲珑微微张着嘴,好半天憋出一句:“这……也太有心机了吧……”
若非灵儿提醒,她就是再多长几个脑子,也想不到这里来。
“皇子若没点城府,恐活不到长大的。”阮灵儿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在手里那颗东珠上。
东珠是没什么味道的,而这颗东珠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且,闻到药香的时候,她的身体有些奇怪,像是在恐惧这个东西,但内心深处又渴/望它。
所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竟让原主这般在意?
起死回生救命药?
返老还童长生药?
百解……
“老看它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