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扒着窗户边儿盯着看了大半天,终于看见了那小小的锦盒之中装着的是什么。
“呱——”
仿佛感受到了穆长溪的注视,那锦盒里的东西声音嘹亮的刷着存在感,瞬间让穆长溪瞪大了双眸。
那……
不就是她的发财吗!
把她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她的发财也一起偷过来了!
穆长溪紧皱着眉头,不知这会儿武松的情况如何了。
还真是丧心病狂。
穆长溪难以忍受,一溜烟儿的从小椅子上跑了下来,又急急忙忙的摸到了那扇木门前,用力一拉——
门居然开了!
合着她以为自己是被关在这里的,实际上这门根本没锁?
穆长溪忍不住眯了眯眸子,事不宜迟,她一路小跑出去,就这么停在了正僵持着的两人中间。
这么一来,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竟消减了大半。
穆长溪顾不得那么多,转过头去看向那所谓的听风公子,皱起眉头道,“这是金蟾?”
“这是发财吧?”穆长溪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面具,声音里充满了寒意,“你从哪里把发财带过来的,是不是偷来的?”
自从尉迟衍把发财送过来
,她可都是小心翼翼放在正殿的,而且最近天冷发财不爱动,这人是怎么越过豫王府的一众暗卫把发财偷出来的啊?
更离谱的是,夜袭的这位大兄弟费尽心机的把自己从京都劫到这偏远山区来,就为了一只癞蛤蟆?
“什么发财……”听风公子似乎是愣了愣。
穆长溪皱起眉头,“这就是我的发财,它认识我,不然你把这锦盒打开,让我看一看!”
被穆长溪针对的男人此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原本以为穆长溪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对于正殿里的发财并不怎么上心,尉迟衍才决定顺水推舟刚好把发财送出去。
没成想穆长溪最近又经常和发财一起玩,尉迟衍与夜袭的人商量无果。
而夜袭的人也察觉到了听风阁不想交出金蟾,竟直接将穆长溪本人绑了过来以此威胁。
尉迟衍觉得,有了武松之后,穆长溪对于发财的关注会少上一些,可是没想到,如今她居然又这么宝贝发财了……
女人心,海底针。
“你是不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钱,你说。”穆长溪又一脸坚定的回头看向猫头鹰面具,“我是豫王府的,若
是你想要钱,我让他给你。”
“我不要钱。”
“那你到底想要个什么,若是喜欢金蟾的话,去药王谷寻一只来不得了?”
在穆长溪的印象之中,季慎之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灵兽。
世界上又不止这一只癞蛤蟆,干嘛非要来抢她的发财!
“那你今日能找来另一只金蟾也可以。”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一如这刚下过雨的竹林般透着一股寒意。
穆长溪瞪大了双眼,这金蟾的品类本就不多,她也不知道这会儿能去哪里找一只过来。
而且这苦九寒天的,也不是金蟾活动的季节。
“这……等春天了,我肯定给你整一只过来。”
男人绷着脸摇了摇头,“我现在就要。”
穆长溪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又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锦盒之中的发财,它还是一如既往的鼓着腮帮子,看见穆长溪探头过来时,还十分配合的“呱”了一声。
穆长溪忍不住抿了抿唇,好不容易她才和发财混熟了些,这怎么就要送出去了!
“你也不是大夫,干嘛要带走金蟾?”穆长溪紧盯着那猫头鹰面具的男人,“我是季慎之的徒弟,不如我就当跟你交个
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是了。”
穆长溪拍着胸脯保证。
猫头鹰面具勾起了唇角,“交朋友这都是后话,只不过这金蟾可是听风公子亲口答应的,难不成,公子还想反悔?”
穆长溪左看右看的,到底是没弄清楚形势,这两边的人她都不认识,干嘛把这黑锅往她头上甩呢!
“这我也管不着,但发财是我丈夫送给我的,你要是想要,就问豫王去要!”穆长溪眼巴巴的盯着锦盒之中的金蟾,想去拿回来却又不敢,只能是这么瞧着。
而穆长溪不过也就是用尉迟衍的名衔压一压这人的锐气,若是真让她怎么样,她也是断然不敢的。
她没想到的是,这话说出来,那听风公子的指尖颤了颤。
“王爷又如何……”猫头鹰面具的男人勾起唇角,正想开口,手心里躺着的那锦盒已然被人夺走。
而下一秒,穆长溪便被人打横抱起,整个人凌空而起,下一秒,便跃到了那房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