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情,”尉迟衍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药材的事情本王不希望你卷入进去,就算是有也只能是以证人的身份,否则会带来麻烦。”
“我明白。”她知道尉迟衍的想法,如果这件事情是豫王府或者说她去告状,在这个皇上刚刚处罚过的时间点不就是在告诉皇上他们并非安分在豫王府中思过,同时也会家中皇上对豫王府的忌惮程度。
该说的都说过之后,一下子这里面变得沉默,是该分开还是……
“你……”
“那……”
二人同时开口,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王爷先说。”
“你先回去,本王从后面走。”尉迟衍指了指小房间后面的窗户。
穆长溪打开门先往回走,她径直走着全然不知道背后方才出来的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双黑眸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那条缝隙才被合上。
等到她离开院子之后,尉迟衍才从这个小屋子后面的窗户离开,寺庙后面是山林,他往里走,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下来。
“怎么样见到了吗?”陆明昇没正经的笑着。
尉迟衍瞪了他一眼,压迫感瞬间上来,陆明昇耸了耸
肩嘴角带着看穿一切的笑意先往前走。
“王爷倒是也不着急回去,有消息传回来那只眼睛在刚刚离开了王府去了皇宫,王爷可以多待一会儿的。”
“少废话,走了。”
茂密的山林很快就看不见这两个身影,只留下鲜艳的翠绿以及时不时自林中飞起的鸟儿。
穆长溪回到前院,那婆婆看见她开心的朝着她招招手。
“王妃前脚刚走我儿子就回来了,想来你们应该是没碰上面,我还担心王妃到处去找,还好没有。”
穆长溪微微笑着扶着婆婆坐下,她四处看了看,“婆婆,你儿子现在去了何处?”
“他说去帮寺庙的僧人去挑水,往外面走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
穆长溪给了裘婷一个眼神,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她把裘婷带到一边没人的地方降低了音量。
“方才你可有见到婆婆的儿子?是否如婆婆所说的那样去挑水了。”
裘婷回想了一下,“刚刚是见到了,他带着帽子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当时正好有僧人去挑水他们说去帮忙就出去了,应该是去挑水了。”裘婷预感到不对,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
“我问你王爷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卫有多少?”
裘婷没想到穆长溪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毕竟王妃从来不过问的,一般都只是吩咐事情然后她安排人去照做。
“除了王妃看到的咱们从王府带来的人,林中还有十五个,另外还有三个是传消息的。”
王府的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敌三绝对没有问题。
“我的身份不方便到处走,还有你和外面的侍卫也一样,你传个消息让林中的暗卫去跟踪婆婆的儿子和那个少年,他们要伪装成寺中的僧人混进城中去买神仙药,我不希望他们上当受骗但是眼下也不能告诉他们神仙药是假的,所以想个办法阻止他们,也别让他们受伤。”
“属下明白。”裘婷很快便消失在附近。
皇宫
尉迟轩一如既往的在批阅奏折,不多时,有太监走进替他添茶。
“皇上,何侍卫在门外求见。”
尉迟轩拿着笔的手停了一下,但马上就继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依旧是冷淡,“让他进来。”
自从发生皇家围猎的事情之后,何勇便不再是禁卫军首领了,现在被革职之后便是皇上的侍卫,但暗中
又帮皇上探消息。
何勇进殿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等候了一会儿没听到皇上的回答,何勇悄悄抬起了一点头,看到皇上没半点反应,这是在等着他自己说的意思。
“昨日,豫王妃初次去静安寺,一整天都在给静安寺的难民看诊,只是离开静安寺之后王妃没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去了溪溪医馆,随后又去了穆府,是王妃堂弟自立门户的穆府,随后便离开穆府回到王府,第二天,溪溪医馆的人送了药材去了静安寺,属下觉得奇怪的是,穆澄明明就是卖药材的,为何王妃要去溪溪医馆买药材?属下查过但没有任何发现,至于豫王一直在豫王府中未曾外出。”
话落的时候,尉迟轩手上的笔停了下来,他的头渐渐抬起来,神色晦暗不明。
以何勇对皇上的了解,这个时候便是生气的时候,一下他的心又被掉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封奏折甩在何勇的面前,何勇的立刻垂下头不敢抬起来。
“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查?!”尉迟轩的音调抬高,皇家威仪立显。
何勇心中一惊,目光渐渐落在地上的奏折上,奏折扔下来之后被打开上面的字
正好能看的一清二楚,竟然是穆长溪借由豫王的名义呈上来的奏折,上面明确写了静安寺难民中没有瘟疫感染者,并且每个人都做了户籍统计,有些年纪稍长的身体都有些问题所以前往溪溪医馆采买,并且想请溪溪大夫前往帮助诊治,只是溪溪大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