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人得到消息出来迎接,是奎阳的守城副将,他得到消息豫王派了人来和陈尚等山匪相谈,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若是会功夫长的壮一点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瘦的,看起来连剑都提不动,这样的人能谈好事情吗?
这里的人都没见过穆长溪,所以就算她以真容面对,他们也不识得她就是豫王妃。
阮副将悄悄打量了几眼穆长溪,长的倒是挺不错的,身材高挑,难不成是豫王隐藏的军师又或者是有什么别的身份。
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豫王派来的,必须得好生招待才是。
阮副将让人把刘大姐和陈瑶带走,就亲自引着穆长溪到他准备的营帐去,一边走还一边跟穆长溪介绍这边的情况。
如此,穆长溪才知道,在正式给陈尚他们安排去处之前,他们都是在这里监视陈尚的,避免他们反悔想要冲进城中迫害百姓,所以会限制他们出行。
听了这些穆长溪不免皱起眉头。
“所以,他们每日只能待在固定的地方,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阮副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上面的吩咐他就是按吩咐办事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美差,
听闻那些山匪凶残说不定还会食人,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整日盼着豫王派人来,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来了,却是个女子。
阮副将虽然尊敬穆长溪,那也是因为她是豫王派来的,可是骨子里还是对女子带有偏见,她这么一问反而让阮副将心中产生一些反感。
他回答道:“属下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若是姑娘有带来王爷的新指使麻烦快些说。”
不止穆长溪察觉到了,小五他们几个也都有所察觉,小五想要站出去,却被小七拦住。
“麻烦今夜辛苦阮副将帮我准备丰富的食物,我要在营帐中小设宴席,邀请陈尚等人。”
阮副将直起身子,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应下了。
等到阮副将走了之后,小五气冲冲的站出来,“这个阮副将咱们一来就摆脸色是个什么意思?他要是知道坐在这里的王妃,恐怕都得吓死。”
小七抓着小五的手臂,“都说了姑娘的身份不能暴露,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穆长溪站起来看着他们两个,“我无所谓他对我的态度,反正事情这两天应该就能结束,今后也不会再见,你们也不要意气用事跟人家起冲突
,尤其是你小五,咱们是王爷派来的人,再不济还有刺史颜大人给的令牌,他们对我们只会服从,至于心中是不是真的福气,无所谓。”
她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小五仔细想想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
晚上,南边的营帐燃起篝火,在空地上摆满了桌子,桌上酒食丰富,落座的各位有的划拳,有的聊天,有些高歌十分热闹。
就在这边空地旁边一个较大的营帐里,同样摆了几张桌子和食物,坐在最高位置的便是陈尚,左边坐着山寨的二当家,右边坐着穆长溪,依次往下有三当家,四当家和五当家。
“穆姑娘,这次瑶的事情,我陈尚真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的女儿现在就危在旦夕,我陈尚欠你一命,今后若姑娘有需要陈尚的地方,陈尚必定赴汤蹈火。”陈尚举起酒杯。
穆长溪不敢喝多,拿的是果酒。
“大当家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姑娘忘记了,这里已经没有大当家了,现在咱们都是普通的百姓。”
二人隔空碰杯,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该是聊正事的时候了,营帐中静了下来,外头的声音就听
的格外清晰,氛围也渐渐的变得不同。
“当初我的条件便是要跟着豫王,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跟着姑娘你的,不过既然能编入王军,陈尚也是愿意的,只不过我这手底下的兄弟们未必各个都想参军,等我统计过他们的意见再回复姑娘你吧。”
穆长溪知道对陈尚来说这意味着,当初的云荡山的兄弟们就要分离。
无论是编入王军还是奎阳军,他们将来都是要被管辖的,不会像在云荡山那样自由,但是在奎阳有一个好处,毕竟他们从前居住的地方离奎阳不远,甚至有些人在上山之前就在奎阳住过一段时间,这里无论空气还是居住环境都和云荡山相近,生活也会你叫习惯。如果去了王军,就要启程去往京都又或者边境。
穆长溪应下陈尚,今夜吃的有些多了,她便出去外面走走,坐在那边的石头上远看空地上的人们在游戏说笑,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夜里空气好,风也微凉,这样舒适的环境下她竟有些犯困,又或许是有些受到果酒的影响,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尉迟衍的脸,她伸手去摸,最终还是在半空中就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第二天穆长溪在营帐中醒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是阮副将给她安排的那一间,可是昨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坐在一个石头上,怎么醒来就在营帐里了。
洗漱过后,穆长溪出了营帐,看到小七她走过去问他,“昨夜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是刘大姐,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