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有错!”秦悦怒吼一声,“谁让他们给你家王爷传递消息呢!要不是他们在暗中收集传递消息,我的人怎么可能被发现,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那个豫王!”
穆长溪注意到这里就是会仙客栈的后院,周围的人绝对不下二十人,她没见到的还可能更多。
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听了秦悦的话,她不禁觉得好笑。“如果不是你们贪图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夫妻二人又何至于走上这条路。”
“贪图?我们蒙铊族的人想要活下去难道有错吗!”秦悦发了疯似的走过来,拽着穆长溪的领子,“你懂什么!你是豫王妃,要什么有什么,而我们呢,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靠自己争来的,弱者就只有挨打的份!我们吃过的这种苦,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不过话说回来,先前被你裴夫人的身份骗的那样惨,若不是我及时发现端倪,恐怕现在会更惨,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穆长溪不屑的冷笑一下,银针已经捏在手里了。
软神散还不至于让她完全没有力气,一旦对方想要动她,她可以
很准确的把银针扎进正确的穴位。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秦悦一个抬手,客栈老板就被旁边的大汉抓起来。
“豫王妃你放心,你是我的筹码,我不会动你的,但是这些人就不一样了,我想就先杀这个男人吧。”
“不要。”穆长溪伸出手去,可是手落在半空中,那边的大汉已经用极快的速度一刀刺进客栈老板的腹部,那正是要害的地方。
随后,客栈老板的尸体被随意丢在角落,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老板娘忍着痛哭着爬过去抱起丈夫的尸体,放声痛哭。
穆长溪过去抱住阿瑾,她把阿瑾护在怀里,她能感觉到阿瑾在她的怀里哭泣,一边哭一边喊着“爹”。
秦悦放肆的大笑起来,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秦悦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的神情变的认真起来,“看到你这样子,我就想起我小的时候,你知道吗,我也曾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吃穿不愁,还有很多婢女服饰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惜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我父亲不过是个商人,他送粮到边境却再也没回来,母亲也被你们元暨的人俘虏,至
今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不是受到贵人相救,我也早就死了。”
“既然你受过那样的家破人亡的痛苦更应该知道那种感觉吧,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秦悦捏起穆长溪的下巴,“我就是恨元暨的人,我父亲的手下找到他尸体的时候,父亲的手里紧紧拽着一块玉牌,你看看这块玉牌你熟不熟悉?”
穆长溪被强迫抬眼看去,那块玉牌和尉迟衍的一模一样。
穆长溪眼神泛出冷意,“你的父亲如果只是捐粮,一路护送粮食到达边境,应该不会进入元暨的领地,我元暨的士兵又如何能杀,再或者如你所说,是王爷杀的,王爷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场留下贴身的玉牌,秦悦啊秦悦,你本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如此拙劣的谎言欺骗!”
“你闭嘴。”秦悦推了穆长溪一把,穆长溪往后倒去。
她强撑着自己坐起来,看着秦悦端看手中的玉牌,想的很入神。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休想在这里信口胡诌。”
穆长溪知道,秦悦是有些相信了的。
她会说出那番话,其实全是猜测,虽然那块玉牌是真的,但是
看上面磨损程度,确实是多年前的东西,不过她心中还是觉得尉迟衍不会随便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商人出手,他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最多只会是把人带走。
秦悦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踱步了很久,穆长溪感觉到身上软神散的功效好像过去了一点。
那边有人过来在秦悦的耳边说了什么,秦悦的脸色骤变,她疾步走到穆长溪面前。
“我来到元暨不过就是想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现在好了,是你亲手毁了,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直接断了我的后路,真是极好的一出戏,不过可惜了,就算你们把我留在奎阳城,我的人也早就离开了奎阳。”
穆长溪自然知道奎阳城外究竟布下怎样的天罗地网,他们就是要城里城外的都无处可逃。但是此时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出来反而会激怒秦悦,甚至可能杀人泄愤,对她没好处。
秦悦轻轻抚摸着穆长溪的脸颊,左右看了几下,“不过我挺好奇的,这张假面底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能够让豫王对你情根深种呢!我可是听说,豫王妃是奇丑无比!”
随着话音落下,穆长溪脸上的易容被撕
开,露出她原本的长相。
秦悦眸子紧缩,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你怎么!”
穆长溪别开自己的脸从秦悦的手中挣脱,冷冷的抬眼看着她。
“你脸上的毒是怎么来的?”秦悦想过穆长溪是长的丑的,却没想过竟然是因为毒。
“你竟然知道这是毒?”穆长溪感到挺意外的,据她观察,秦悦并不会医术。
秦悦冷笑一声,“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