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快进来吧。”国公夫人招呼着往里面走,自然地牵过穆长溪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二人到后院的时候,陈始围着围裙端着汤放在桌上,听到声音陈始回过头来。
尉迟衍颔首俯身作揖,“老师。”
“快坐吧,还有一道菜,马上来。”说完,陈始又进小厨房忙碌起来。
稍后,菜都上齐,四人落座,同时屏退了下人。
国公夫人夹起一块小炒肉放在木长溪碗里,“尝尝。”
“谢谢。”
“还有这个鱼羹,你可得尝尝跟王府的厨子做的有什么不同。”说着,国公夫人又给穆长溪乘了一碗鱼羹。
穆长溪笑着接过。
尉迟衍只顾自己吃着,而陈始也不是健谈之人,饭桌上基本上都是国公夫人在说话,而穆长溪则是问什么答什么,大多时候也是在听国公夫人说话。
忽的,坐在她旁边的国公夫人用手肘动动她,又用眼神示意她给尉迟衍夹菜。
穆长溪心中是十分无奈,但是这筷子就是迟迟不动。
国公夫人看的正是心急。
忽然,一片鱼肉放进穆长溪碗里,是尉迟衍夹过来的,他眼神甚至都没投过来,夹过来之后还在自顾自的吃
着。
穆长溪还挺意外的,于是在国公夫人殷切的目光下把鱼肉送入口中,国公夫人满意的笑了。
午膳用完,陈始说有事要同尉迟衍说把人带走了,留下她和国公夫人二人。
“你们二人吵架了吧?”国公夫人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说道。
吵架吗?或许吧。
国公夫人见穆长溪皱眉的反应,暗暗笑了,她上前几步一手搭在穆长溪的肩上。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这很正常,床头吵架床尾和嘛,看你还这么闷闷不乐的。”
“我没有。”
这话落在国公夫人那里便有点狡辩的意味了。
国公夫人继续道:“我呢和那老头成婚三十载,不知吵过多少次,每次我一给台阶,她就乖乖下来了,左右嘛不超过两天时间,王妃听我一句劝,冷战绝对不能太久,否则真的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其实我们……”
穆长溪还没说完,就被国公夫人给打断了。“不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经验之谈。”
穆长溪只好尴尬的笑着。
罢了,还是不要解释比较好,不然国公夫人要是知道她和尉迟衍之间其实是有利益交换的,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对
了,”国公夫人想起一件事情,便带着穆长溪到了主屋之中。
主屋的陈设都是檀木,进去之后便有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这是国公夫人喜欢在屋子里熏香的缘故。
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她给解毒的第二天,那时屋子里满是药味。
只见国公夫人拿出一个深蓝色的香囊递给穆长溪,说道:“这是我给阿衍的生辰礼。”
穆长溪诧异,“可是夫人上次不是和国公一起送了礼物吗?为何还要送?”
国公夫人拉过穆长溪的手带她坐下,这才缓缓道来。
“你有所不知,阿衍小的时候每年生辰,他的母妃都会做一个新的香囊送给他,后来就都是我在做,送了好些年了,上次本想着宴席结束了再给阿衍的,结果后来宴席都散了也没见着人……”
穆长溪把香囊抓在手里,上面针线的凸凹起伏感受的一清二楚。
莫名有点难过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今年送的什么礼物给阿衍?”
“啊,”被这么一问,穆长溪才意识到自己没给尉迟衍送礼物。
可是转念一想,整个生辰宴都是自己操办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国公夫人看她这个样子,一猜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穆长溪手中的香囊被人抽走,一时间落空。
“我看,今年的香囊不然就还是王妃送吧。”
“砰”的一声,马车壁发出一声响,外头驾马车的马夫都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缰绳差点脱手,好在另一只手抓的及时。
叶知意一手握着拳头把马车上备的一只杯盏给摔了。
半个时辰前,有人来禀报,说是豫王带着豫王妃受邀前往国公府。
叶知意在尉迟欣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国公对于尉迟衍来说不仅仅只是老师。
如今,就连国公也承认了穆长溪的王妃之位,那她日后入了王府要花更多的精力才能让那些人重新接纳新王妃。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叶知意才是豫王妃,只有我叶知意才配的上豫王妃的位置!
“砰”的一声,车壁再次被敲击。
小厮拉缰绳的手一抖,但好在马车还是稳稳停住,小厮暗中松了一口气。
“小姐,长公主府到了。”
不多时,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女子掀开车帘优雅的走下来,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哪里还有方才在马车里暴怒的影子。
叶知意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牌匾,抬脚走
了进去。
“欣姐姐,今日郊外野山菊开的特别好,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