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一意孤行,往后在王府里的日子,恐不会好过。老身言尽于此,王妃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刘嬷嬷拿着宋嫣然给她的药,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刘嬷嬷走后,宋嫣然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现在整个王府里的人,都在心疼宋雨柔。
宋嫣然不禁冷笑。
她怀孕的时候,国师妖言惑众,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一样,都是灾星,恨不得她的孩子赶快掉了!
后来,萧若锦将她的孩子害死,王府上下,也没人真的关心过她,更没有人,为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而难过。
大家甚至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那孩子终于没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为宋雨柔的那个孩子感到惋惜,并把她当成毒妇一样看待。
呵,可真是一群蠢人!
宋嫣然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
她没忘记宇文渊对她说的话。她现在万不可再动气,她可不能为了不值得的人,赌上自身的性命!
……
“宋嫣然!你答应每日给雨柔一颗解药的,为何她的情况变得更差了?”
一大早,宋嫣然正要出门,顶门而来的,就是怒气冲冲的萧若锦。
宋嫣然的脚才
刚迈出去,就被萧若锦逼了进来。
“昨日的解药,刘嬷嬷已经从我这取到,交给了宋雨柔。今日还没到时间,王爷发哪门子疯?”
宋嫣然不想一大早的,就和萧若锦产生口舌之争。她侧身避开萧若锦,打算赶紧出门。
她可是和宇文渊约好了,今天要去找宇文渊,取一些要紧的东西……
萧若锦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
“到底是本王发疯,还是你在本王面前,装疯卖傻?你昨日拿给雨柔的,是什么药?往日,雨柔吃了解药,也没什么反应。为何她昨日吃了解药,今天一早就腹痛、腹泻不止?”
“腹痛不止?还腹泻?”宋嫣然一愣。
萧若锦阴沉着脸说:“雨柔现在已经快虚脱了!刘大夫说,雨柔的身体本就虚弱,要是再不能止泻,恐有性命之忧!”
宋嫣然恍然,终于没憋住,大笑了起来。
“宋嫣然,你怎能如此狠毒?雨柔的情况,你最是了解,可即便如此,你竟还要用这种招数来对付她!你的良心何在?”萧若锦咬牙切齿地说。
“宋雨柔的身体怎就如此虚弱呢?”宋嫣然仍是憋不住笑,“宋雨柔沦落至此
,纯属活该!还不是她存了害人的心思,否则,她那像猪一样壮的身体,又怎会虚弱至此?”
萧若锦摇了摇头,“即便是这个时候,你竟还要出言诋毁雨柔,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狠毒?”
宋嫣然敛起笑意,冷声道:“王爷可知,宋雨柔为何会腹泻不止?”
“还不是受你所害!”萧若锦怒道。
“呵,王爷说错了。宋雨柔会如此,纯粹是她咎由自取!”宋嫣然嘲讽道,“我之前就说了,她可以每日到我这来,取一颗解药。只要她没招惹我,我自是会给她的。可她不问自取,见有个瓶子和装解药的瓶子一模一样,就偷偷拿了去。不料,那里装的不是解药,而是泻药。”
听宋嫣然这么说,萧若锦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宋嫣然之前也猜想,宋雨柔会不会因为等不及,派人来偷解药。
她手边刚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她在一个瓶子里装了解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随手放在药箱里,另一个装了泻药的瓶子。则是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边。
果不其然,药还是被偷了,只可惜,偷药的人属实不精明,偷走的就是泻药!
萧若锦义正言辞地来找宋嫣然算账,可这一切,分明皆因宋雨柔做了偷鸡摸狗的事而起……
宋嫣然好整以暇地看着萧若锦,悠悠地问:“王爷还有什么想说的?难不成,我找个瓶子放泻药,都是罪大恶极吧?”
萧若锦有些尴尬地,把头转向别处,然后又不太自然的说:“你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折磨雨柔?雨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你还不满意吗?”
“我当然不满意!”宋嫣然冷然道,“宋雨柔是如何算计我的?仅凭失去一个孩子,就能相抵了吗?更何况,我这么做,也不只是为了报复,我是为了活着!”
她现在已经禁不起什么刺激了,如果她不用这种方式控制宋雨柔,宋雨柔定会借此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情绪激动,好让她心脉断裂而死!
她不会给宋雨柔这个机会!
“宋嫣然知晓我的弱点,我如今用这毒药控制她,就算互相钳制了,倒也公平。王爷放心,只要宋雨柔老老实实的,少些算计人的心思,我定会保她性命。”宋嫣然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王爷实在心疼宋雨柔,那就休了我。待我离开宸王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