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随为师开棺晒尸。”
千鹤道长,背着一把铜钱红线结成的铜钱剑,对两个徒弟吩咐道:“记住,一定小心再小心,莫说损坏总督大人的遗体,就是身上的衣服,也不能弄坏半点!”
“不错,就是这样。”王代表轻轻含笑,在大黑伞的遮掩下,显得更加娘气。
一个保镖,拿出事前准备好的折叠椅子,请王代表坐下。一时之间,王家的人就充当起了旁观和监督的角色。
“遵命!”
“遵命!”千鹤道长的两个高徒,天罡地煞,纷纷抱拳领命高调做事。
“千鹤道长。”
看到千鹤道长三人靠近王氏老祖的坟墓,柄叔急忙上前阻拦。
千鹤道长被拦下来,他一脸不解的看向阻拦自己的柄叔,笑问道“道友,这是何意?”
“莫非,是因为贫道的到来,让你丢了饭碗?”
“不!”
柄叔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叹息一声道:“我只是感觉此举不太适合,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闻言,千鹤道长愣了下,紧接着忍俊不禁的笑道:“道友,你太过谨慎了。”
“更何况,我等行走阴阳两界,时时刻刻都是处于危险之中,何惧也?”
“我意已决,更有十成把握!道友,还请在旁围观,也好替贫道压阵!”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千鹤道长的语气稍微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似对柄叔的劝说,很是不快!
又或者说,这位出身上清派的道长,自持道统正宗,岂会听进三流人的话?!
千鹤道长走到墓碑前,沉声道:“开棺!”
“柄叔,还是算了吧。”眼见柄叔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我急忙上前拉住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人家王家,可是财大气粗,你拦着千鹤道长,岂不是得罪人?还有,这事儿本来就跟咱们没关系!更何况,你也不是说过,大白天太阳高照,啥尸变的东西,都会怕吗?”
“柄叔,咱们还是找机会赶紧离开吧!下家的活儿,咱们可不能给耽误喽!”
我压低声音,苦口麻婆的说了好一大堆话,可是将我累得够呛。
只是不知道,柄叔能不能听进去哦!
“二叔……”晓雅走过来,没说啥话,但一声二叔显然也是劝他的意思。
柄叔脸色阴晴不定,过去好一会儿,他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们很是识趣的离开。
走的时候,也没去打扰千鹤道长,以及叨扰正在喝水的王代表。
在半山腰上时,柄叔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望着山顶上空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天气,满是惆怅道:“希望,不会有变故……”
“轰隆!”就在此刻,突然一声巨响,从山顶上传出来。
我们大家都是一惊。
“咋回事儿,怎么有炸药的声音?”我一脸的吃惊,刚才绝对不会听错。
这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没少接触过炸药。
“大惊小怪。”
晓雅沙哑道:“这应该是用的引爆雷管的东西,为的就是炸开坟墓。”
“应该是我多虑了。”
柄叔摇了摇头,自嘲道:“上清派的道长,出门正统,道术无双,我一个山野粗夫,学了一点民间皮毛法术,瞎操什么心?”
“走吧!”
随即,柄叔不再有任何犹豫,人直接转身就走。
“柄叔,你说的上清派,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跟电影里头的武当派啥的一样!”路上,我好奇的询问起来。
“上清派正名为茅山宗,早期是以茅山为祖庭,陶弘景为祖师爷,其以符篆更是独步江湖,即便是龙虎山在其符篆造诣上,都难出其左右。”
“茅山宗,现在又分为南茅和北茅!”
“这位千鹤道长,是北茅的!另外南茅,则是以罗浮山葛洪为祖师爷的茅山派!”
“说多无益,往后你们会慢慢知道的。”最后,柄叔没心情再多说。
我们很识趣,也没再说些啥。
在山脚下,大家驱车离开。就在上车不久,车窗外有了雨滴。
雨滴不大,却让柄叔脸色大变。
“变数!变数啊!”柄叔坐在后座上,他目光遥望那座山。
我一阵的皱眉,啥变数不变数的?就道:“柄叔,你怎么了?”
“按照道理,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是不会下雨的,可现在却平白无故,没有任何征兆的下了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柄叔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哪懂这些啊!
“世事反常,必然有妖。”柄叔严肃道。
我胡思乱想,不吐为快道:“妖?柄叔你说的妖,莫非就是王氏老祖,尸变的一品总督大人?”
“不错。”
柄叔声音果断,道:“晓雅,调头回去!”
“二叔?现在吗?”正在驱车的晓雅,显得有些错愕道。
“对,马上!立刻!”
柄叔的神情和态度,都是透漏着坚定和不容置疑,我们只好掉头回去。
“二叔,若是北茅的千鹤道长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