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男人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真当他没脾气是吧。
他深深地盯着那个满脸得意的小家伙,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既然你嫌弃本王,那就你负责洗干净……”
甄汨珞本来是没想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羊入虎口,两人在浴室耳房一直折腾了大半夜。
第二天她都是顶着大黑眼圈起床的。
叮嘱了飞羽给沈家带个话,她就换好衣服跟着秦临渊出门。
她是会骑马的,而且马术精湛,只是要爬上马的时候,被秦临渊拽着上了他的马。
甄汨珞侧着身,腰肢被身后的男子牢牢圈住,她就只能靠在对方怀中,两条腿晃悠晃悠的。
“王爷,我会骑马。”
秦临渊目光如秋水一般深邃迷人,“本王知道,只是你昨天……那个地方不是疼吗,还怎么自己骑马?”
他声音压得极低,甄汨珞没忍住从耳根到脖子歘地一下泛起红晕,大庭广众之下……
她没忍住,伸出手在对方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这个家伙太可恶了,说到底她不舒服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他没完没了……
秦临渊不怒反笑,抱着人好一番腻歪,谁叫昨夜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几人渐渐行至郊外,一排排高耸的树将这里与几公里外繁华的城池拉开距离。
苗老将军身着宽大的甲胄,目光凛然,虽上了年岁,但气势不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银甲青年,长着一张娃娃脸,但身上杀伐之气十足。
苗老将军看着身边的霍遇,不禁在心中感叹:后生可畏!
苗贺清那臭小子输给霍遇也不冤。
此次出征本来就是背地里进行,这些人个个都是凌王府的死忠,一共五百神机营的人,五百前锋营的人。
出来的大多都是凌王信任的老将,霍遇能如此年轻就走到这个地步,确实是个良才。
苗老将军知道霍遇那些走街遛鸟、招猫逗狗的传闻,只是在他看来年轻人哪有不调皮的,只要不祸害人,怎么折腾都可以!
马儿一声嘶鸣,秦临渊与甄汨珞执手出现。
“王爷。”
“苗将军。”秦临渊冲他微微点头。
他们并无打扰大军的意思,只是与苗老将军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近一千人的军队拔营而起,远赴扬州战场。
甄汨珞清楚,这些人只是先锋部队,不管京城那边会不会要求徐州出兵,扬州那块地盘他们也势在必得。
将士们走得绕着偏僻的地方走,来去匆匆,不留痕迹。
事后秦临渊回了军营,而甄汨珞百无聊赖地带着飞羽再城中乱逛。
“小二,你这本书虽然细节做得很好,但绝不是前朝李继的摘录本,我家小药童不懂事,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书,你必须给我退掉。”
那小二一脸不耐地摆手,“卖出不退,是你家人眼光不好,怎么能怪我呢!”
那蓝衣姑娘气得小脸微红,“人有所为之有所不为,你家书局做黑心生意长久不了,明明不是大儒孤本,却要做旧……”
小二瞪大眼睛,“滚!哪来的小丫头片子,竟敢诋毁我们贤明书局?!你给我滚!”
小二嗓门极大,引得不少人频频注意这边。
蓝衣姑娘被他这阵仗吓得退后一步,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飞羽眼疾手快,手掌托在她手肘上,将人扶了起来,“云姑娘,你可站稳了。”
云芙眼眸微微瞪大,略有惊讶之色,下意识看向飞羽背后,果然一个紫衣小夫人笑吟吟地站在一旁。
云芙理了理易容,走上前微微屈膝,嘴上喊得却是:“秦夫人。”
甄汨珞笑了笑,她倒是聪明。
她兀自看向那名小二,和气地说:“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若有什么误会不妨直接澄清?”
小二表情有些迟疑,方才那女子一身素衣素钗,他没放在眼里才出声威胁,这个年轻夫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云芙眸光一亮,上前主动说:“这本书虽然书页做旧发黄,还特意用了凌幽草做出书香气,但仔细闻就能闻出荆州墨的香气,荆州墨是一百年前才出现的,又怎么可能是前朝……”
“哎呀呀!”从对面的茶楼里挤出来一名身形微胖的锦衣中年男子,他挡在那小二身前,连声道:“二位这是干嘛呀,和气生财!”
胖老板笑得脸皮皱起,好像包子褶似的,“不过姑娘,我家确实是收了一本李继的手抄诗选,十天前卖出去了,当时赵书生,李秀才都确定了就是李继的,姑娘你这是不是被小药童骗了?”
看来这胖老板人在茶楼,全程都听得一清二楚,眼见着难以收场,才出来讨饶。
云芙露出一脸为难之色,“不可能,我家药童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老板你再看看,这一本是不是你家那个……”
胖老板拿起书又看了看,撇了撇嘴,“姑娘,我们真是良心做生意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将赵书生李秀才出来做个证,你也叫你家药童出来对峙……”
“老板,”那小二态度不善,嘀咕道:“谁知道她会不会作伪证。”
看来两方人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