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赵梦娘这个贱人还敢出现在本县主面前?!”薛大夫人面容骇人,揪着薛大老爷就是“啪啪”两个巴掌,给在场女眷惊得目瞪口呆。
当众被妻子掌豁,薛大老爷呆滞了一瞬间,顿觉丢人至极,一把就将眼前形容疯癫的女子推了个跟头,“秦舒慧!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个疯婆子?!老子要休妻!!!”
他喊得咬牙切齿,一旁的赵梦娘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却上前抱住薛大老爷,连声劝阻道:“老爷!老爷你别激动,县主一定不是故意的,县主也是气急了,我们母女可以离开府中,求县主莫要和老爷置气了!”
赵梦娘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她身边的女童也大声哭嚎起来。
这一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没等薛大老爷挣脱赵梦娘的怀抱,那边薛大夫人已经爬起身愤怒的暴起,尖锐的指甲猛戳对方的眼睛。
薛大老爷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两道口子。
“姓薛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娘今日打死你!!!”
“秦舒慧!你这个泼妇给老子住手!疯婆子!!!嗷嗷嗷!!!”
夫妻俩旁若无人的互相殴打,薛大夫人仗着身形富态,甚至力压薛大老爷一筹。
宾客们震惊不已,嘴巴张得好像能塞下一个鸡蛋。
谁能想到参加个认义女的宴会,能见到如此劲爆的夫妻互殴。
这惠安县主平日里高高在上,满嘴都是“规矩”、“礼节”打起人来可丝毫不含糊,招式虎虎生威……
甄画跌坐回椅子上,小脸时青时白,她以为自己傍上一位县主,日后定是前途锦绣。
可谁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在院子里跟甄琴打一架都担心丢了名声,薛大夫人众目睽睽之下与丈夫厮打,不用说,以后肯定是整个徐州甚至是鲁国的笑柄。
她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就就变成这幅模样?
甄画一时之间恨不得从来不认识薛大夫人,更别提什么“义母”、“义女”。
甄画傻眼地坐在位置上,心底无声地咒骂每一个人。
薛府的消息一时半会还传不到甄汨珞的耳朵里,王府就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乔通判之女求见?”甄汨珞讶然地问。
按规矩,到各府上拜访都是要先下帖子,经过主人家同意才会在约定时间前来。
夷陵城那些夫人小姐们对王府都是十分的恭顺,一切都是按照礼仪办事,乔名姝这么火急火燎地求见她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甄汨珞冲飞羽点点头,示意她去将乔名姝领进来。
乔名姝打扮的很清秀雅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脸却有些苍白,眼底浮现出一片青影。
“参见王妃。”她款款行礼。
“乔姑娘请起。”甄汨珞虚扶一下,示意飞羽赐座。
乔名姝略显不安,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死死地掐住帕子,犹豫片刻,才仰起头说道:“王妃,臣女今日冒犯求见,是为了求您一件事。”
甄汨珞闻言皱了皱眉,她对乔名姝这个小姑娘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聪明漂亮有才华,懂事识大体。
于是她浅浅点头,温和地开口,“你说来听听,若是合情合理本王妃替你做主。”
乔名姝面上却并无喜色,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语气僵硬,“臣女想求王妃帮帮沈家的沈攸宁,她是被逼订下婚事的,人被强硬送到庄子上……”
乔名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无声。
她知道没有立场说这番话,尤其是还胆大包天地来求王妃。
沈攸宁的婚事毕竟是沈家老夫人定下的,若是王妃强制插手,说不定也会弄得一身骚。
可……乔名姝苦笑一声,她实在不忍心沈攸宁落得那般下场。
她从父亲那偷偷听到一桩秘闻,那李家公子李书源岂止是平庸,甚至有打人的倾向,据说李夫人买过几个通房给他,银子给的足足的,时候甚至会追加“补偿款”,可想而知那些女子……
甄汨珞为难地眉宇微蹙,“乔姑娘,沈攸宁的婚事应该是她父母长辈定下的吧,本王妃没有任何理由棒打鸳鸯。”
乔名姝垂下头,鼓足勇气说:“沈大人回京述职,沈夫人被软禁在府中,她并不同意这桩婚事。”
甄汨珞直直地盯着她,“你如何知晓?”
乔名姝虽跪在地上,但腰板挺直,一双眼眸清澈地与她对视,并无半分异色,“臣女与沈攸宁是至交好友,她被关押在庄子上,她的侍女好不容易才传出消息,臣女想,无论如何要为好友争取一番!”
为此,她豁出去了。
甄汨珞轻笑一声,思考片刻,不置可否,“乔姑娘你先回去吧,容本王妃再想想。”
乔名姝有些失望,讷讷应是。
送走乔名姝,甄汨珞对飞羽吩咐:“你去陇上县,打听一下这位李公子。”
飞羽一看,就知道她是想管了。
只是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总兵府不是小门小户,甄汨珞想帮沈攸宁却也不想让王府惹上麻烦。
她心中有把握乔名姝所说八成是真的,就凭那日苗锦玉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