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二字,君殇悬在半空中的心骤然坠入谷底。
“有些艰难。”
猜测到了,君殇却难免心中震荡。
“夫人应当是以前频繁气血亏失,所以留下了子嗣艰难问题。”
这番诊断让君殇如遭雷轰,整个人石化原地。
频繁气血亏失。
这频繁二字让君殇立马想到取血做药引的事。
他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张,久久不能吐出一个字。
云念卿一瞬不瞬望着君殇,将对方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但也不是绝对的没有,仔细调养说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大夫说的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安慰之词。
君殇敛眸,“送大夫回医馆。”
大夫离开,厢房余下两人。
君殇慢慢移到云念卿身旁,小心翼翼两人拥住。
“都怪我,都怪我。”
当初作恶,罪孽深重。
如今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若没有割卿卿的血做药引,就不会子嗣艰难。
当真是,报应!
他抱着云念卿红了双眼,云念卿轻拍安抚,“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想办法了。”
“况且,大夫说只要好好调理还是有可能的。”
“不绝对嘛。”
君殇没有说话,只静静抱着,云念卿脸上浮现一抹若隐若
现的笑。
知道了这事,回皇城的一路君殇心情都很沉闷。
同时也越发谨慎小心,不让云念卿吹着了,冷着了,热着了。
周全到让人赞叹。
云念卿摸了摸瓷瓶里最后一颗药,看来这一路是用不上了。
云念卿君殇回皇城这段时间,北部闹的乌烟瘴气。
高国牵头,领着和国以及各部落围困北部。
除了跟天盛接壤没被攻击,其他方向都被联合攻击。
本就接壤的地理优势,让一众附属国野心勃勃。
君殇虽然启程回皇城,但北部的动静依然了若指掌。
云楠几次来信请求出战。
君殇都驳回了,就是要一众附属小国围攻北部。
拖住北部以免来封后时捣乱,另一方面是为逼出幕后之人。
君暮一亡,在外人眼里北部就是一片散沙,如此诱惑群起攻之。
那个幕后之人就不得不站出来。
北部多乱,云念卿这一路就有多顺。
那边也无暇分心搞事。
从银城到皇城,马车足足走了近两个月。
走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已经入夏。
虽然还是初夏,那阳光照在身上也是有些灼热感。
云念卿看在街上的繁华热闹,“终于到了。”
“走了小半年呢。
”
马车在皇宫宫门停下,文武百官早已经在宫门处等着。
见马车停下,众臣齐齐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响亮,马车里云念卿秋水眸微动,压下眼底神色。
手就被人牵着,“到了,走吧。”
两人执手而出,君殇扶着人下马车才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文武百官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君殇牵着就往里走。
“钦天监将选好的日子逞到御书房。”
一回宫,君殇便提封后挑选的日子。
众臣下意识看向绯色倩影。
牡丹太子已亡,最后胜出的还是他们的皇帝。
君殇将云念卿带到朝堂之上,众臣皱眉虽然觉着不妥,但也不敢在此时发生。
唯有云峰。
“后宫不得干政,众臣同陛下有军机要事商量,娘娘还是回避为好。”
他此话一出,整个金銮殿都静了几分。
君殇低沉声音不轻不重响起,“即日起,皇后同朕一起临朝。”
云念卿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叫人无法捕捉。
“荒唐!”
“不可!”
大臣们七嘴八舌,说的都一个意思。
云念卿绝对不能跟皇帝一起
临朝。
“看来这段时间,众爱卿在皇城过的挺不错。”
“有精神在朕面前吵吵。”
“陛下,这不可啊,怎能让女子临朝!”
“这可是坏了祖宗规矩!”
“女子如何?”君殇面色沉冷,“若非这女子,众爱卿哪里有机会在此处朝的不可开交!”
这件事触及了大臣们的底线,到最后散朝也是满口的不赞同。
“这陛下简直糊涂,从古至今哪有女子临朝的?”
“荒唐至极!”
“皇后当真把陛下迷的神魂颠倒,有祸国前兆!”
“没准之前那些,妖女不死天盛必亡的留言是真的,现在天盛不就一分为二了。”
大臣们被君殇那句两者临朝的话砸晕了头,连本来的谏言攻打北部都忘了。
次日早朝提及此时,当场就被驳回。
君殇句句问的都是封后之事。
一时间,妖女乱国的谣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