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茶楼
二楼厢房里,斗篷人看着手中裂开的龟壳陷入了沉思。
“嘎吱——”
门被推开,族长进来道,“人已经救下安置好了。”
“没想到在最后一步,竟失败了。”
走到桌边,看到那一分为二的龟壳,族长抬眸,“你在卜什么?”
斗篷人缓缓抬头,“我看到,两团紫气。”
“不可能!”
族长惊愕反驳,“龙脉我已命人尽数砍断。”
“独留了君殇那一脉,是为移花接木。”
“怎么可能出现两团紫气!”
龙脉代表着那个地方易出命格贵重的人,会影响皇朝更迭。
天盛龙脉已经被斩断,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有大气运之人。
“我也觉着不可思议,起卦一算。”
“便是……”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裂开的龟壳。
族长陷入长长静默,“另一个紫气之人算不出来。”
当初他起卦算君殇为何紫气重聚也是如此。
莫非其中有什么关联。
“你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露面。”
斗篷人瘦弱修长的手盖住碎裂的龟壳,“按计划进行吧。”
“不可啊!”
一大臣看到云念卿坐在龙椅上大骇,“皇后娘娘坐在龙椅上,会坏了天盛气运啊!”
“自
古便没有女子坐龙椅!会影响国运啊!”
天盛虽不算特别封建,但还是一个男权世界。
女子学的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相夫教子。
在这些人眼中,女子该是待在后宅,后宫。
云念卿这种坐在龙椅上,是万万不能。
“我坐一下就影响气运?”
云念卿莞尔轻笑,葱葱玉指搭在身侧龙椅扶手上,“那天盛国运可不怎么样。”
“这……”
“自古女子不可上朝堂,不可干扰朝堂事,更别提坐在龙椅!”
“那是一国之君,一国之主方能坐的!”
云峰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你速速下去!”
“坐在龙椅上成何体统!”
“还请皇后娘娘离位!”
越来越多人的人请求云念卿离开龙椅。
刚才那般畏惧生死的他们,现在因为云念卿一个女子坐了龙椅,不怕降罪齐齐请命。
“放肆!”
君殇沉静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怒意,可那无声的威压却叫人心惊胆战。
可即便如此,大家依旧不停发声,“陛下,这实在不妥。”
君殇黑沉着脸隐隐在暴怒边缘,云念卿起身离开龙椅。
“卿卿?”
君殇面色一怔,柔声道,“别听这些老东西胡言乱语。”
“我的
便是卿卿的。”
“我能坐,卿卿便能坐。”
云念卿摇摇头,示意不必在为此时纠缠下去。
君殇不依不饶还要出声,云念卿后退两步,“我有些乏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没有行礼没有告退。
云峰满脸不悦,“云念卿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以往云念卿是他女儿,疼若掌心宝。
自知道后就疏远冷落,现在更是以父亲的口吻训斥。
云念卿脚下一顿,“云将军以什么身份训斥我?”
如今云念卿是准皇后,而云峰只是一个将军。
对皇后出言不逊,罪名可大可小。
云峰哑然,云念卿也没做追究在群臣中间离开。
走到门口,她微微扭头目光落在龙椅上。
只片刻便低眸离开,纤长睫毛遮掩了眸中情绪。
云念卿朱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弧度。
牡丹太子君惜昭登基大典,结果最后却是东宫太子君殇登基。
此事以爆炸之势席卷皇城。
百姓看着君惜昭祭天祭祖,甚至都准备欢喜迎接减免赋税。
结果最后竟然换了人。
索性君殇登基,赋税依旧减了三年,只是那牢狱中的死囚跟囚犯没变。
引的那些原本知道要被放出去,结果又要
继续被关的囚犯们满腔怨恨。
君惜昭在百姓心中形象极佳,宅心仁厚仁君一位。
突然换了一个素有冷血暴戾的君殇,大家都心有不满。
“明明是牡丹太子登基,怎么最后成了那位太子!”
“本来以为太子登基我们往后日子好过,结果没曾想是这位!”
“我可是听说这位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才上去的。”
“据说牡丹太子快被这位打死的时候,天现神迹救走了太子。”
“知道是谁吗?”
“是巫族!”
“那个神的使者,隐世百年的巫族。”
“据说巫族只辅佐真命天子,这不是说明牡丹太子才是!”
此等言论席卷皇城,乃至整个天盛以及番邦小国。
随着日日过去,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讨论高度。
人群中开始有抵触君殇的声音,说君惜昭才是真龙天子。
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