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爱的是君惜昭!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他笑吟吟低声,瞧着让人头皮发麻。
皇帝瞳仁一缩,盯着君暮满目警惕,“你是谁!”
“你不是昭儿!”
“我当然不是那个蠢货,那个蠢货早死了,死于天牢火灾。”
“哦,还是父皇你一手促成呢。”
“不、不……”皇帝整个人都在发颤,“不可能。”
“昭儿还活着,朕的昭儿一定还活着!”
“你,休想骗朕。”
“哈哈哈!”君暮一阵大笑,“你还真是看重那个蠢货呢。”
“但是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死了,你的一切都将落在我的手上。”
“这些年你欠我的,我都要一点一点通通拿回来!”
“放肆!来人!”皇帝大喊却无人应声。
君暮凑近道,“父皇,儿臣不是在这里吗。”
皇帝看着跟君惜昭完全一样的脸颤颤巍巍抬手,“有——刺客——”
他呼唤奈何声音不足。
君暮握住他的手,将其摁在床榻,“父皇,儿臣怎么能是刺客呢?”
“你……”
“对了,父皇刚才对儿臣说为君者当冷血无情,儿臣铭记于心。”
他握着的手微抬,皇帝痛苦的五官扭曲,“解药
,给朕解药。”
他胡乱抓扯,君暮起身后退一步,欣赏着皇帝临死前的挣扎。
看着他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最后无力的垂落在明黄色的被褥上。
“父皇,这是你欠我的。”
他靠近一步,冷漠眸子看着将死之人,“不知你疼爱君惜昭时,有没有想到过那个被你抛弃的另一个双生子。”
皇帝双眸瞪的宛若铜铃。
君暮躬身凑近皇帝耳边,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父皇,我是你的皇儿啊。”
“那个被你视为不详而抛弃的双生子。”
皇帝瞪着眼睛“呃呃”不断,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那双瞳仁充满了震惊,然后逐渐暗淡没了声息。
君暮敛眸仰头,唇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捏着圣旨的手轻颤不止。
“父皇——”
他悲戚大喊,门外有宫人闻声进来。
看到已经断气的皇帝哭丧大喊,“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报丧的声音一层传过一层,从寝宫到前朝,最后敲响国丧大钟。
古老的钟声在城门上传开,“陛下驾崩了!”
皇帝驾崩,举国同悲,所有人挂白。
钦天监算出次日就是下葬的最佳日子,朝
堂上响起不和谐声音,“东宫太子还没到,怎能如此快下葬。”
这是君殇那派的大臣。
“陛下入陵两位太子都应在场,不能草草了之。”
“对。”
有大臣附议,也有另一派呛声,“陛下驾崩,东宫太子到现在都没露面,如此大事都不出面,还等什么!”
“自然要等。”
“陛下驾崩,理应由储君处理一切事宜。”
“按律例,东为尊东宫太子理应即位。”
“东为尊,顺位即位不假。”君暮缓缓出声,“但,孤有父皇遗诏。”
他单手将圣旨传给大太监,大太监立马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臣们集体跪拜。
“命西宫太子,掌天盛,钦此!”
君殇一派大臣面面相觑,知道皇帝一向偏爱君惜昭,甚至都没质疑真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带头跪拜,君暮一派纷纷效仿。
皇帝尸身还未入皇陵,大臣们就已经跪拜新帝。
君殇一派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最后碍于遗诏还是跪了,不过没有呼万岁。
君暮看着脚下跪拜的大臣,转身看向后面的龙椅。
君殇,你输了。
“咚——”
自皇帝驾崩之
日,每日都在敲响丧钟。
皇城的气氛都因为丧钟有些低迷。
茶楼二楼
巫族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做事够冷血果断。”
不过是提点了抓住机会,就趁着君殇养伤不在皇城,直接搞出了遗诏。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选中他。”
后面一阵淡淡声音响起,“疯子就得找疯子去对付。”
“族长你说是吗?”
“是。”族长应声。
后面那淡淡声音又道,“看样子,用不了多久我就不用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巫族不好说君殇紫气萦绕败兴,只能委婉道,“君殇不死,最好不要现身。”
君殇命星本来已经暗淡陨落,却又莫名其妙亮了起来。
占卜转机两卦未果。
他占卜从来都是一卦知结果,这次是唯一的两卦未显。
巫族有规矩,两卦若不出绝不可卜第三卦。
也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如此大逆转。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有种感觉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