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让你明白。”
云念卿转身走向黑纱旁转身,“将他的皮剥下来。”
“嘶——”
殿内一阵冷吸,仿佛有阴风呼啸。
明明是夏日炎炎艳阳天,众人只觉背脊发寒。
左护法脸色惨白,惊恐嘶吼,“圣使?”
“护法属下真的……真的没有背叛百晓楼!”
“当然没背叛。”云念卿双手负立,声音平静,“你从始至终都是安插到百晓楼的卧底。”
殿内一阵哗然,不可置信。
“我靠!”
“他竟然是奸细卧底!?”
“左护法来百晓楼多少年了,竟然……”
殿内议论纷纷,云念卿看着面如死灰的左护法勾唇,“剥皮容易坏,还是剔骨吧。”
“圣、圣使……”
“属下错了!属下罪该万死!”
“圣使求你饶了我吧!”
“呵呵。”云念卿森笑蔓延,叫人毛骨悚然,“饶了你?”
“入百晓楼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有这个结局。”
“带出去,别脏了宫殿。”
左护法被架到广场,绑在石柱上。
旁边一个桌子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工具,用于剔骨之刑的工具。
头顶烈日炎炎,所有人却感觉如坠冰窖,全身发寒。
云念卿指尖从各种工具上抚过,左护法瞳仁放大,眸子里尽是恐惧,“圣使!我说!”
“我都说!求你饶我一命!”
云念卿拿起一把锋利刀子,阳光折射在上面折射出刺眼的光,“你觉得,你还能说什么?”
左护法全身血液倒流,惊恐蔓延。
既然已经确认是卧底奸细,那自然是全都知道了。
“啊——”
左护法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凄厉痛苦的声音惊的周围众人寒毛竖起。
看着冰冷工具没入左护法身体,如同在自己身体里。
“圣、圣……圣使,求你杀了我吧!”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左护法已经从开始的求饶,变成了求死。
真正做到了,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众人看着云念卿亲自操刀,行云流水,甚至身上的白衣都未染上血色。
一举一动不似杀人,更像是解剖畜生。
饶是见识过无数血腥的百晓轩人,看到这一幕都不适皱眉。
左护法的求死之声越来越小,随着最后一根骨头被取出,他整个人软趴趴倒下。
就像是没有骨头的爬行动物。
血腥,恶心,令人作呕。
周遭众人惨白着脸抿唇,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啪嗒。”
云念卿将铁器丢回桌子上,慢悠悠抽出一方白色手帕。
感觉到一股炙热视线,云念卿撩眼看去。
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完全分辨不出是谁。
擦完手,云念卿将染红的手帕轻轻一扔。
带血的手帕缓缓飘落,不偏不倚盖在左护法死不瞑目的脸上。
“将我的这份礼物,送到清北派山门。”
“是。”
有人忍着恶心上前,把软趴趴的尸体装起来。
“散了。”
云念卿淡声走向屋内,百晓楼所有人开始清理现场。
百晓轩的一众人跟着云念卿再次回到宫殿。
“这次倒麻烦你们回来了。”
“不麻烦。”
为首之人颔首,“百晓楼有难,我们自当赶来。”
“圣使,楼主的事是真是假?”他指的是亡故一事。
“楼主无事,放心。”
如此一众人点头,“楼主无事就好。”
“没想到百晓楼里竟然有个奸细,还做到了左护法。”
“呵,这天底下有哪儿能是干净的。”
“少之又少。”
余光瞥到白色裙身上一滴血红,云念卿皱眉,“我去换身衣裳。”
说着正事就突然离开,大家也只能等着。
没一会儿,云念卿还是
一身白衣出来,但裙身那滴红色血迹已经没了。
“修身养性久了,沾点血就不舒服。”
她拿着手帕擦拭着早已经擦干净的手,扮柔弱可欺的女子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了。
“圣使可是要回来了?”
为首之人询问,带着期盼。
几年前圣使不管百晓轩,好久都不露面。
楼主干脆关了百晓轩,圣使也销声匿迹。
这次出来,是要回归了吗?
“楼主有些事,我代管一阵。”
“百晓轩已经有一套流程,我不露面也能自行运转。”
“你们照常便是。”
“是。”一众人应声,云念卿转身往黑纱之后走。
感觉有一束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掀开黑纱的手一顿,转身横扫。
惟帽下的秋水眸各个略过,最终停在靠后的一个人身上。
“你,上前。”
云念卿目光锁定。
一众人寻着视线望去,所有人目光聚集在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