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克制着内心的惊涛骇浪,表面还是原本的模样。
君殇哄着亲了亲云念卿脸颊,随即道,“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开阳进入屋内。
君殇牵着云念卿的手坐在桌旁,“查到是谁了?”
云念卿心里咯噔一下。
她当时带了面纱……应该不至于认出来吧……
其实,带个面纱好像也遮不住什么。
当时她着急,想着集中营没有熟人所以没有做精细易容。
就大意一次就……
“所有进出大夫营帐的人都清查了一遍,里面有一个人非常可疑。”
“查不到信息,嫌疑最大。”
“我们找到目睹者画了这幅画像。”
开阳将画像呈上来,云念卿心脏狂跳。
“哦?”君殇拿过画像,慢慢打开。
云念卿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她去集中营似乎,开阳并不知道!
越想,云念卿越是全身寒凉。
看着君殇缓缓打开的画像,云念卿心跳越来越慢。
负立的手逐渐握紧。
入目是勾勒的下半身,看到全貌时云念卿握紧的手松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是墨笔勾勒的模样,并未上色。
而且,这画像着实有些抽象。
“就是此女子,出入过营帐。
”
君殇端详着画像,云念卿一副好奇模样伸长脑袋,“这是怎么了?”
“孤在天花爆发初期,在营帐里得到了一个墨迹未干的天花药方。”
“天花药方跟从卿卿这得到的图纸,有同样的标识。”
云念卿一副震惊明白的表情,“所以你怀疑,这两件东西出自一个人?”
君殇颔首。
云念卿满脸震惊,心中百转千回。
这么机密的事,当着她面说怕不是也存了试探之意。
她说过,君殇一但起了移心就麻烦。
“所以夫君现在是在找这个人?”
“对。”君殇将画像合起来,“此人若不能为孤所用,不可留。”
“她手里的东西太危险。”
“继续找。”
他将画像递给开阳,“务必把人找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开阳拿着画像退出去。
“卿卿,孤要处理一点事,晚上再来。”
云念卿霎时回神,将君殇推到门外,“啪”的一声关上继续生气,“别来!晚上你别想进我到门!”
“别生气。”
“双倍补不行,那就三倍,一夜不眠孤还是能行。”
“快滚!”
“流氓!”
君殇淡淡轻笑,转身离开。
云念卿回到桌边坐下,白榆忙不迭进来,“姑娘,怎么了?”
“君殇对我,好像起疑心了。”
白榆瞳色一惊,“姑娘,我们撤吧。”
“太子若发现什么,想脱身都来不及。”
“不行。”云念卿合眸,手中檀木佛珠飞快捻动,“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差找到证据。”
她如何能离开!
“可是……”
云念卿抬手,白榆只得另说事情,“姑娘,最近将军府摊上事了。”
“云将军的徒弟打死了人,这人还是太师那边的远方亲戚。”
“据说云将军想私了给银子,被揭发了,也被牵扯进去了。”
云念卿撩眼眉目平静,手中有节奏的捻动佛珠。
见云念卿情绪平淡,白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姑娘对将军府那边一直多看重。
今日怎么就没声了。
“云夫人娘家那般最近也不太安宁,几个兄弟姊妹闹的非常厉害。”
那不止是厉害,完全是鸡飞狗跳。
云夫人出嫁的女儿都回去调解了几次,都没有任何作用。
云念卿还是没什么情绪反应。
白榆垂首又道,“这些都是殿下手笔。”
很明显,上次云夫人掌掴姑娘殿下生气了。
才有了这些事情。
云念卿还是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想到今早来时,一屋鲜花旖旎,还有散落一地的衣裳。
白榆小声道,“殿下对姑娘挺好的。”
为姑娘出气,为姑娘撑腰。
又是一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会为帝。
对姑娘如此好,太子府也只姑娘一个女眷。
任谁,都难以抵挡这般诱惑吧。
云念卿终于有了动作,鸦羽般的睫毛撩开,清冷声音淡漠,“好吗?”
白榆颔首,“殿下这般性格,的确不错。”
“姑娘有没有想过,就这样其实也挺好。”
云念卿眼底阴鸷四起,暴戾翻腾。
白榆全身颤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榆失言,请姑娘恕罪。”
云念卿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捏着佛珠的大拇指隐隐泛白,“白榆你在试探我?”
“白榆不敢!”
“奴婢的意思是,主子已经亡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