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退入暗处,消失在小佛堂中。
云念卿看着桌上的小长盒,眸中闪烁着嗜血光芒。
“生辰。”
“生辰……”
她忽的狞笑,猛的站起,一把将案桌所有东西掀到地上。
“哗啦啦!”
所有东西砸在地上,小长盒落在地上更是一分为二。
生辰快乐!?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一股暴戾在胸膛横冲直撞,直冲天灵盖。
云念卿敛眸,发颤的手快速捻动佛珠。
时间从指缝流逝,再睁眼是平静、冷静。
甚至静得有种死寂感,那双明眸犹如一滩死水。
缓缓吐出一口气,云念卿将掀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
最后指尖落在小长盒上,从缝隙中看到里面的金镶红豆发簪全身僵硬。
做工精致的金镶红豆发簪上,红玛瑙与其交相辉映。
云念卿抖着手触碰,指尖触碰发簪,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泪水滴在盒子里,这才发现发簪之下还有个纸条。
拿出来打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云念卿心脏骤然一缩。
“我的卿卿又长大一岁了,三年后的我们,应该成亲了吧?
所以现在应该唤卿卿一声,太子妃。
或许我们
还有孩子了,希望是个女孩子,就能如卿卿这般貌美,像个仙女。
嗯……等你收到这封信再来回答我。
全天下最美的卿卿,生辰快乐。
阿昭留。”
云念卿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狂掉,落在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一个个。
她忍住泪意将书信收起来。
这是……阿昭三年前留的信。
若没有出变故,她们该是如信上一般。
可,在三年前七夕亦是她生辰那夜,所有一切全毁了。
她抱着长盒蹲在地上,哭的压抑。
外面的白榆听到动静赶忙跑进来,见云念卿蹲在地上哭心头一颤,“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念卿缓缓抬眸,那一瞬白榆从那双含泪的眸子里读出了脆弱、悲戚、苍凉。
“姑……”白榆微微张嘴,云念卿忽的站起来抱住她。
白榆一愣,僵住没有动作。
云念卿紧紧抱着,没有说话只有细细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念卿才松手,擦着眼泪道,“有点累,我去歇息一下。”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寝房走。
白榆眉头紧皱,藏不住的担忧。
回到寝房,将小盒子放在柜子下的暗格里,云念卿走到床榻躺下。
夜非常热闹,蝉鸣刺耳,
甚至叫的人心烦。
书房里
君殇站在窗边,看着无尽黑夜,热浪涌入书房吹的若瀑的长发微动。
“只怕除了以血做药引的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
“百毒解只有一颗。”
君殇负立的手微紧,转身看向容霁,沉声道,“有一颗,就能有无数颗。”
“去查炼制百毒解的人。”
容霁微愣,“若炼制百毒解之人还在,的确有再做出百毒解的可能性。”
“那百毒解用材太奇怪了。”
那一闻,他闻出许多烈性毒药草的味道。
百毒解里,全是剧毒药草。
“若是那百毒解还在,研究研究药材,没准还能复刻。”
“可惜……”容霁言语里是遗憾。
“云姑娘也是担心殿下的焱冰X,估计是上次毒发看到留下了不小印象。”
“便不要太过苛责。”
君殇撩眼看着,一片深沉墨色,“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隔着白绫对视片刻,容霁转身离开。
君殇看着窗外抓住窗沿。
脑海里不断浮现云念卿含泪吻着的模样。
扰的心烦意乱,不能平静。
他眸色黑沉回到案桌,以批阅奏折来转移注意力。
盛夏之际,阳光极烈
云
念卿这半个月都未踏出房门,一直在小佛堂抄佛经。
白榆站在旁边扇风,看着这么热天气,云念卿还在抄佛经忍不住道,“姑娘,你这般已经半月了。”
“今天是七夕节,姑娘可以上街逛逛。”
云念卿手上一抖,整篇佛经毁了。
放下抄录的笔,将佛经中从中间撕碎,清冷声音淡淡,“出不去,我被禁足了。”
“禁足!?”
白榆惊愕出声,正欲再说什么外面就想起一阵敲门声。
“云姑娘,殿下命我们送点冰来了。”
云念卿起身回到屋子坐下,白榆过去开门。
侍卫抬着冰块笑呵呵,“云姑娘,天气炎热我们奉殿下……”
侍卫话未说完,云念卿冷声道,“放那吧。”
吃了冷脸几人将冰盆放下,端着一盘葡萄过去,“这是殿下命我们送来的冰镇葡萄。”
云念卿扫了一眼,淡淡道,“劳烦送回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他们是新来的不知道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