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声音带着回音,仿佛从天外天传来。
苏丹若从惊吓中回神,看到君殇手中淌血牙齿打颤,“君、君哥哥,你的手……”
君殇细长的手指被鲜血包裹,血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漆黑眼瞳盯着逃跑的方向戾气滔天。
“殿下……”
被绞掉佩剑的侍卫门低声颤抖。
君殇敛起眼眸,手帕在掌心包裹了一圈。
“我们去追。”侍卫们转身就要向着逃离的身影追去。
君殇厉声阴沉,“回府。”
他钻进马车,冰冷狠戾声再次响起,“各自去领罚。”
苏丹若钻进马车,催促外面的车夫,“快一点。”
“君哥哥,你的手得赶紧让容公子看看。”
马车速度更快。
成功脱离追捕的云念卿一路在屋顶穿梭,最终落在院内直接推门进屋。
白榆见人回来眸色微惊,“姑娘你伤哪儿了?”
云念卿才发现掌心血迹,“不是我的
。”
“备水,我要沐浴。”
白榆赶紧准备,还洒了花瓣掩盖洗去血腥味。
云念卿泡在浴池,靠在边缘。
若不是当时对苏丹若发动攻击,君殇折返去救。
她恐怕要花大精力脱身。
君殇竟然还有如此高的功夫!
她顶峰时恐怕才能与之平手,但她的一手基本残了,后续更得小心谨慎了。
敛起思绪,视线落在手边的进步玉佩上。
她拿起放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擦。眸色认真而专注,眼底翻涌着晦涩难明的情绪。
双手拿着禁步玉佩贴在胸口,好似在感受、聆听。
良久洗去血气,褪去了易容,拿起衣裳套在身上径直走到梳妆台旁,一手摁住首饰盒,一手放在旁边。
只听“咔哒”一声,首饰盒弹出来一个暗格。
暗格里,一块禁步玉佩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云念卿伸手去拿,左右两只手的进步玉佩完全是一个材质。
她将两块禁步玉佩靠近,叠在一起。
两块雕花完全不同的禁步玉佩,拼成一块。
云念卿拿着玉佩的手都在发颤。
“给我弄个简单的发髻。”
她边说边把两块重合的玉佩放进暗格,往里推去,暗格完全看不出来。
白榆快速弄好发髻,云念卿又道,“去准备点糕点,我要出去一趟。”
白榆没有多言,准备了桂花糕装在食盒,云念卿提着便往外走。
二人来到书房,刚到就被拦在门外。
云念卿提了提手上食盒,解释道,“我准备了些糕点给太子哥哥。”
“殿外不在。”
“啊……”云念卿垂眸,眼底是失落。
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一道磁性柔和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若儿你先回去,一会儿吓到你。”
不等苏丹若回应,君殇看了一眼侍卫,“送若儿回去。”
苏丹若只能离开,边走边回头,满眼担心,“一定要让容公子仔细瞧瞧。
”
苏丹若被侍卫送走,君殇声音阴沉冰冷,“叫容霁过来。”
“君哥哥不在啊,那好吧。”
云念卿提着食盒情绪低落,转身离开。
刚转身,就看到从拐角处走出身着黑色锦袍的高大身影。
她瞳仁骤然一亮,欢呼道,“太子哥哥,你回来啦。”
“卿卿给你带了点桂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眸放大盯着满手是血的手。
脸色登时惨白,似惊似恐,“太子哥哥,你的手……怎么?”
“滚!”
君殇阴鸷暴怒。
云念卿被这突然的呵斥吓的浑身一颤,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人立马跟上,“太子哥哥,你手伤的这么严重要赶紧处理的。”
将食盒放在一旁,对身旁侍卫道,“有绑带止血止疼药吗?”
被问的侍卫看了一眼君殇,没有应声。
云念卿急低吼,“你还愣着干什么呀!”
“没瞧见太子哥哥手伤的这么严
重!”
侍卫犹豫了一下,找来备用药箱。
“温水。”
她冷静的声音中隐约可见的发颤,命令口吻很强。
拿了药箱的侍卫下意识就按照吩咐做了。
云念卿将温水放在案桌,手帕浸湿,一点点擦试着血手。
君殇敞坐太师椅,看着面前慌乱却强装冷静的身影,破天荒的没有呵斥退下。
他扫了一眼,合眸任由云念卿擦拭手上血迹。
拿着半干的帕,云念卿小心翼翼擦拭,动作极轻,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对方。
手背的血擦干净了,她小心移动着血手反转,看到掌心的血肉模糊,皮肉都外翻了出来,眼眶一热。
云念卿捏着手帕一点点沾掉血迹,认真而专注,眼眶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
热泪滚滚而下,落在君殇掌心。
掌心温热,合眸的君殇皱眉睁眼。
便瞧见躬身站在身侧的云念卿眼眶通红,双眸含泪。
“现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