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慕云明白了暗示,他仍是握紧了林知晚的手,目光坚定:“我带你走。”
林知晚忙摇摇头:“我很好,我能对付得了鱼傲,你留在这里,我才有顾虑。”
江慕云没有动摇,林知晚心中急切,只能望着他。
“我还想着,有一天能和你重聚,我们永远在一起,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相信我。”
没等江慕云回应,只听敲门声响起,传来苍老的声音。
“梁浅,你换好衣裳了吗?”
林知晚眼中升起惊色,“是鱼傲。”
林知晚拽着江慕云的衣角,往窗边推去:“快走。”
“梁浅,你在里面吗?”鱼傲有些不耐,催促着。
林知晚推了江慕云一把,急得快要冒泪,用气音说:“江慕云,你快点走。”
江慕云的眼神满含不舍,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一下,跳窗离去。
林知晚一把拉下窗子,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尽管心疼的厉害,却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事。
她捂了捂脸颊,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意外的笑了:“大爷爷,你怎么来这里了?”
鱼傲的视线在里面扫了一圈,慢声回着:“哦,我从宫里出来,听宝林医馆的人说你在这里。”
林知
晚松开手,敞开门,大大方方的让鱼傲看房间里面。
她不好意思的笑:“衣服弄脏了,刚换完,刚才那件裙子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本想擦拭一下再走的,就耽误了点功夫。”
说话的空档,鱼傲的确往里面看了好几眼,几次确认,里面没有异样,也就收回了视线。
见状,林知晚做请的手势,“大爷爷还没吃饭吧。”
两人下楼,鱼傲的脚步很慢,声音也很低沉,“我听鱼驰鱼彬说,这万沐阁的老板常去找你诊治?”
林知晚心下一沉,却露出些许害羞,似是难以启齿,慢吞吞道。
“这具身体的主人林知晚,她本就生的貌美,从前在盛京也曾招惹过很多人趋之若鹜……不过,我已经想办法打发了那个老板了,大爷爷放心。”
说到这里,鱼傲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像审问,便解释了一句:“我也是担心你,这世间花花公子那么多,你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可别被几句好话哄了。”
“大爷爷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鱼傲吃了几口,没有多大胃口,四人这就准备离开了。
走到门口,是鱼傲来到柜台旁,“结账。”
平时,这都是鱼驰鱼彬来结账的。
林知晚看
得出来,鱼傲的疑心还没有消除。
“来了。”小二清算账目,报了个数。
鱼傲淡声道:“不是老板算账吗?”
林知晚静静旁观着,不发一言。
小二笑嘻嘻道:“老板把店面盘下来,就去游山玩水了。”
“什么?”鱼傲皱了皱眉。
有这样随便的吗?
小二用手搭在嘴边,说秘密似的:“其实啊,我们老板是旁边岷城富商的儿子,他盘下这个店铺就是一时兴起,有钱着呢!”
小二见怪不怪。
鱼傲拧着眉头,还想问些什么。
“呃……”
一旁的林知晚脸色一变,冷汗涔涔,虚弱的差点站不住脚,是鱼彬鱼驰在身后扶住了她。
鱼傲紧张,“怎么了?”
“我,感觉不舒服……”
鱼傲一搭脉,有些意外:“金羽虫碰到了一些药物,起了反应。”
林知晚回想了一下,“会不会是,我这几天坐堂,接触了太多药草的缘故……”
“有这个可能。”
鱼傲赶紧带她上了马车,急着赶回去。
一个小插曲,就把盘问万沐阁老板的事抛到脑后了。
回到鱼宅,鱼傲药到病除,林知晚当时就好了。
鱼彬和鱼驰收拾着药箱,鱼傲坐在那里喝茶,并对林知晚
笑了笑:“看来这个金羽虫不安分,以后你也别去坐堂了,万一伤了你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林知晚感激道:“谢谢大爷爷。”
“是我考虑不周,”鱼傲叹了一声,随即用慈祥的目光望向她,有些好奇。
“我今天,看到羽帝和明妃恩爱有加,我忽然想起,从前我去南越时,也曾听说你和南越梁帝,从前生死与共……离开南越这么久了,你就不想他?”
就像是被戳到了伤心处,林知晚一怔,眼中满是伤心和幽怨,如同怨妇一般悲哀。
“说是送我去灵仙山医治,实际上还不是利用完就扔到一边?否则正如您所说的,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
“可见,他做了皇帝,心气儿变高了,他高高在上,而我,什么都不是!”
说到动情处,林知晚眼中浮起泪水,却倔强的不掉下来。
“想开点,你还有我们这么多亲人陪着。”鱼傲随意安抚着,却盯着她看,似乎想从那双清澈含泪的眼眸中,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意味。
林知晚擦了眼泪,忽问:“大爷爷,我不去坐堂行吗?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鱼傲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