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奕见秋菊走了,挑挑眉,用筷子挑起那个白色的萝卜花,果然,就见盘底沾染上了几分红色,他理科将花朵翻了过来,就看见上面有两个红色的字。
妤宁……
乔妤宁?
钟玄奕的双眸一缩,想到当时在场出手帮助他的那个女子,难道,她是乔妤宁派来的人?或者说是,和乔妤宁认识的人?
这么想着,钟玄奕双眸里的疑色更深了几分。
就在他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就是询问秋菊他有没有用膳的问句。
钟玄奕的眸子一闪,迅速将那枚萝卜花吃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举止优雅的吃着饭菜,过了一会儿,等他吃完了,那个秋菊进来将碗筷都收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秋菊回到厨房,一直等着的苏嬷嬷看见她,立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吃?”
“吃了吃了。”秋菊赶紧点头说道。
苏嬷嬷稍稍放下心来,就听秋菊继续说道:“钟公子一开始不吃,但是听说是南越的厨子做的,便吃了,哎,这还真是……”
苏嬷嬷的闻言看向慕清婉和蒲青,说道:“看来你俩日后得一直照顾这钟公子的饮食起居
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干,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多谢苏嬷嬷。”
从厨房离开,慕清婉和蒲青回到房间里,想着刚才的情形,有些可惜,差点儿就能见到钟玄奕了,结果却被那个苏嬷嬷给阻止了。
“小姐,你说钟公子有没有看到我们给他留的字?”蒲青忍不住问道。
慕清婉微微叹息:“等结果吧。”就算是钟玄奕看见了,也少不了得等着慢慢得寻找机会才行。
俩人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各怀心事,有些失眠的睡不着,这已经是来西辽的第五日了,每天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这么干等着,这简直让人抓狂。
与此同时,同样抓狂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卿九。
卿九看着眼前的贵嫂,脸上反正冰冷的神色,双眸更是带上了几分阴戾。
贵嫂被卿九这眼神看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卿……卿九姑……姑娘……”
“我让你好好的将人在眼皮子底下给我看着,没想到你就是这么看着的?既然你办事如此不利,那我要还有何用?”
闻言,贵嫂吓得扑通一声对着卿九跪了下来,求饶道:“卿九姑娘,你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
婢这也是无心之失啊,都是那个……那个贱蹄子,她设计陷害了春兰,所以连带着奴婢也被大公主降了罪,奴婢这一回来,就发现人被调走了。”
卿九冷哼了一声,看样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既然你被大公主降了罪,那就说明大公主以后肯定是用不着你了,向你这样的废人,还留着有什么用呢?”
贵嫂脸色猛地一变,开口正欲求情,但是卿九的手迅速一挥,贵嫂的双眸瞬间撑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卿九,身体从后面倒了下去,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卿九看着她气绝,嘴边闪过一抹嘲讽,淡淡的说道:“只有死人,才没有办法开口,你应该感谢我让走的一点儿痛苦都没有。”她说着,从袖子里面掏出个白色的小瓶,打开瓶塞,将里面的化骨水倒在贵嫂的尸体上,几乎是瞬间,贵嫂的尸体就被化得无影无踪。
处理完尸体之后,卿九迅速离开,贵嫂的房间里面恢复了一片安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趁着夜色,卿九从公主府轻松的离开,绕过公主府,穿过后面的一条马路,来到一个宅子前面,卿九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她推门
走了进去。
卿九进了宅子里面的正厅,此刻,正有一个身影坐在那里,他的脸上覆着半块银白色的面具,悠闲的喝着茶,似乎就是在等卿九来一样。
卿九走进去,恭敬的对那人行礼,说道:“少主,事情已经办妥当了,慕清婉现在也顺利的送到了钟玄奕的身边。”
那少主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精光,说道:“很好。”
卿九的双眸里面闪过一丝疑惑:“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那个慕清婉从崂山上救下来,而且,还帮助她从血阵里面脱困,祝她得到承影剑,现在,铁劵和承影都在她的手里,而这些东西,明明少主唾手可得啊。”
在崂山上面的时候,想要除掉慕清婉明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少主却暗中救了她,将铁劵和灵虎落在了慕清婉的手里,这一点,令卿九很是不解。
在血阵的时候也是,她就是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一次一次救慕清婉的性命。
闻言,少主的双眸里面精光微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的说道:“留着慕清婉的性命,将来有大用处,你可别小看了这个
慕清婉。”
“少主,她一个南越官员不受宠爱的庶女,能有什么大用处?”卿九这就不明白了。
少主嘴边的弧度更加深了几分:“看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慕清婉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不受宠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