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府衙,冷公子正被按着跪在大堂上,虽然人跪着,可是却满脸的不服气,甚至双眸之中都带着狂狷之气。
见慕清婉进来,冷公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鹜,不屑的说道:“靠一个女人破案,难道你们皇帝就将整个京城的安危就交给这样一个人的手中吗?”
这明显的就是激将,慕清婉嘲讽的哼了一声:“冷公子,你应该反省你自己的无能,一个女人都能将你抓到这公堂之上,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男人这两个字吗?”
慕清婉的话说出来,冷公子的脸色更冷,府衙上的其他人则是为慕清婉的凌厉反击忍不住心头竖起了大拇指。
就是啊,你嫌别人靠着一个女人将你缉拿归案,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太菜了,竟然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冷天,你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赵忠严厉的声音伴随着惊堂木的重击声在大堂里响起来,几乎是瞬间,整个气氛就变得有些冷凝。
冷天不屑的扫了一眼赵忠,根本没有说的意思,整个人看上去狂傲极了,哪里有半点阶下囚的样子。
“冷天,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赵忠冷嗤一声,然后对着衙役摆摆手,衙役回去,立刻转身出去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衙役押着一个老人上了大堂,那个老人正是花圃里的那个老者,也是那一晚,慕清婉和墨妆去买花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老者。
老人在冷天的旁边的跪下,目光触到慕清婉,满是皱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歉疚和灰白。
而一旁的冷天看见老人的时候,脸上嚣张的气色尽无,双眸之中甚至都带上了一丝绝望和颓唐。
“冷天,这个人你不陌生吧?”慕清婉冷冷的说道。
冷天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势了,整个人跪瘫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冷天,速速将你所犯的罪行一一从实道来,否则大刑伺候!”赵忠冷哼一声,对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冷天依旧跪在那里不出声,就好像赵忠叫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一旁的老者面容槁枯,无奈的闭了闭眼,然后说道:“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杀死了那些姑娘,她们都是我杀死的。”
很显然,老人这是要为冷天顶罪。
冷天身形一颤,然后快速的说道:“阿爹,这
不管你的事情。”
他说着,目光阴戾的看向大堂上的慕清婉和楚之琰赵忠等人,声线狂傲:“就算你们抓到了我又怎么样?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杀死她们的吗?如果连一个凶手的杀人手段都查不出来,你们就算是给我定罪,判我死刑,又如何服众?”
“你也别太得意。”慕清婉冷哼一声,对旁边的衙役低低的说几句,衙役会意,快步跑开了,过来一会儿,端着两盆花出来,放在冷天的面前,慕清婉清冷的声音响起,“冷天,你用押不芦对那些女子施以催眠之术,然后将她们的血浆和脑浆全部抽出来当做种花的肥料,这也正是这些花为什么长得这么妖艳的原因。”
她说着,冷天脸上的狂傲之色一寸一寸的褪去。
慕清婉继续说道:“押不芦本就有剧毒,取之不易,通常都是让恶犬刨出来,有催眠和麻醉的功效,冷天,你就是凭借着押不芦的作用,将那些女子醉眠和麻醉,这样她们对外界的任何动静都不会有反应,所以才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即便是你抽掉她们的脑浆还有血液,她们也不会感觉到疼痛感,反而脸上还是那副微笑的
表情,因为她们都沉浸在你给她们的暗示之中,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说完,慕清婉冷厉的目光看向冷天,说道:“冷天,我说的对不对呢?”
冷天脸上仅存的侥幸被慕清婉一寸寸的剥落,眼底之中尽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押不芦?这绝对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我恰好也知道押不芦而已。”她说着,目光看向地上的老人,道:“这个老人家,在那晚的雨夜,你给我的花,恰好是冷天在那里面埋有剧毒的花,所以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我的婢女,以及官府的衙役,只要是接触过这两盆花的人都会中毒的原因,因为当初我去买花的时候你就已经看出来,我并非只是来买花,而是来查案,所以,你想用这两盆花来杀人灭口,我如果中毒而死之后,根本不会有人可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因为谁会怀疑一盆娇艳欲滴的鲜花呢?这些花本身就是没有毒的。”
老人的眼睛紧紧的闭上,嘴唇都是颤抖的,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天,你把幕后主谋交代
出来,或许本官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赵忠沉声说道。
冷天的嘴边闪过一抹讥笑,然后说道:“没有幕后主谋,都是我一人所为。”
慕清婉看着冷天眼底的神色,便已经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不会说出幕后的真正凶手的,而冷天和这个幕后凶手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特殊的联系,不然,冷天不会这样包庇那个幕后凶手。
慕清婉从府衙离开的时候,冷天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