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看着慕清婉走进来,目光眯了眯,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慕清婉看着赵忠,出声问道:“不知道赵大人找我来是因为何事?”
赵忠挥挥手,站在一旁的衙役行礼上前,将地上尸体身上蒙着的白布掀开。
“慕三小姐,不知你可认得此人?”赵忠出声问道。
慕清婉看向尸体,尸体的脸上尽是血污,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死者的面部,还有头部已经完全溃烂了,就算是没有血污,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此人是谁。
但是,这种死状,还真是有些恐怖,她忍不住蹙蹙眉头,这种首发,到好像是在头上浇上了浓硫酸,才达到这种死状的。
她微微摇摇头:“我并不认识此人,但是她种的这种毒……”
“那慕三小姐是认识死者所中之毒了?”赵忠出声问道。
慕清婉点点头:“是也不是,只是,这种毒药与我见过的一种极其相似,但是,南越应该没有。”毕竟,硫酸这种东西,是化学合成的,现在怎么可能会有。
赵忠眯眯眼,说:“死者死的时候,曾经当众高喊说是毒药是慕三小姐给她吃下的,解药在慕三小姐的手里
。”
慕清婉闻言眉心猛地一蹙,仔细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看见她领口的衣物,脸色微微一变:“这人是秦诗雨?”
“这么说,慕小姐是承认毒药是你给秦诗雨服下的了?”赵忠说道。
“不,我并没有给她吃下毒药。”慕清婉皱眉:“我是想协助她的手,调查清楚一件事情,说是给她吃下的毒药,也是诳她。”
“简直就是狡辩!”身后传来一道厉喝。
慕清婉回头,就见一个男子站在府衙门口,双眸猩红的盯着慕清婉,那目光,仿佛恨不得要将她杀了。
这个男子的身旁,正站着三皇子楚钺泽。
楚钺泽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慕清婉,眸子里闪着点点亮色。
慕清婉眯眯眼,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份。
他便是秦诗雨想要心心念念保护的男人,李儒徽。
李儒徽走上大殿,对着赵忠跪了下来,朗声道:“赵大人,慕三小姐分明就是狡辩。”
他说着,目光凌厉的看向慕清婉:“分明就是慕三小姐心存报复,要挟不成,然后给我的妹妹喂下毒药,才置她惨死,如今死无对证,慕三小姐想要矢口否认吗?”
“下官见过三皇子。”赵忠起身对
皇三子楚钺泽行礼。
“免,本宫今日是来旁听,大人安心审案便可。”楚钺泽在府衙一旁的位子上坐下来,闲闲的说道。
“下官遵命。”赵忠说了一声,然后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朗声道:“堂下所跪之人,报上姓名。”
李儒徽对着赵忠磕了一个头,然后朗声说道:“小人李儒徽,是死者的异姓兄长,今日,小人前来,特地请大人为小人做主,替妹妹伸冤。”
赵忠看了一眼慕清婉,然后说:“李儒徽,你既然要为你妹妹伸冤,那么想必你就知道一些冤情了?”
“是,小人知道。”
“那你将你的冤情呈上来吧。”
“是!”李儒徽愤愤的瞪了一眼站得挺直慕清婉,说:“小人的妹妹,曾经去求过慕三小姐,替父母验尸,但是后来因为验尸的事情,连累慕三小姐,差点遭到皇后娘娘和大公主的责罚,因为此事,慕三小姐便对小妹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后来抓到小人的妹妹之后,便逼迫小人的妹妹说出当初陷害她的原因,威胁不成,然后便给小人的妹妹下毒,导致小人的妹妹惨死,这便是小人所有的冤情,还望大人明察,还小妹一
个公道,为小人的妹妹洗雪沉冤。”说完,李儒徽对着赵忠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慕清婉听着李儒徽愤慨激昂的陈词,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楚钺泽,果然,他此刻一脸的悠闲得意,目光之中幸灾乐祸的意味都不加任何的掩饰。
赵忠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李儒徽,然后目光看向慕清婉,说:“慕三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
慕清婉的声音清冷,说道:“这位李儒徽的说法,听上去倒是没有错,但是,如果深究起来,漏洞百出,你说我因为皇后娘娘和大公主的怪罪而对你妹妹怀恨在心,那么,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因为大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怪罪而对你妹妹怀恨在心呢?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验尸,那么,这件事又怎么会惊动了皇后娘娘和大公主?”
李儒徽闻言,沉声说:“这不过是一段旧事而已,因为小人当年得罪了大公主,后来父母身死,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皇后娘娘有过懿旨,此事不许任何人再提,妹妹不知道实情,一味以为父母是被人害死,所以要找人来验尸为父母洗冤,所以找到了慕三小姐,也真是因为此事,才致使慕三小姐得罪了皇后娘娘和
大公主。”
慕清婉勾勾唇:“很好,李先生解释的很详细,这样说起来,我倒真是杀死你妹妹的凶手确凿无错了。”
李儒徽冷哼一声:“慕三小姐承认就好。”
“承认?”慕清婉忍不住讥笑说:“若是按照你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