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说着,脸上的委屈之色更重了,就好像她是有多担心慕清婉似的。
“老爷,不是这样的,小姐只是病了,不能来给夫人请安,安澜院怎么会有事?”蒲青趁机说道。
一旁的慕吟月哼了一声,说:“病了?今早上母亲派人过去,你们将门挡着,三推四阻的不让进去,我看,不止是病了了吧?”
她说着,目光看向慕宗义,说:“父亲,三妹现在可不比以前,不如我们去探望探望,这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事情啊。”
“就是啊老爷,也不是妾身大惊小怪,而是妾身今天一早听人说,清婉并没有回府,你说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夜不归宿,这可成什么体统,这如果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那岂不是毁了我们整个慕府的清誉吗?”
慕宗义的脸色阴沉的厉害:“谁允许你们这样胡言乱语的?”
其实在慕宗义的心里,他比谁都担心,慕清婉可是他要派上大用场的,这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他的计划可就全完了。
聂氏和慕宗义夫妻这么多年,自然也能猜得到慕宗义的心思,便继续说道:“妾身也是怕
他们这样以讹传讹毁了清婉的声誉啊,老爷,现在府门口还聚集了好多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说是清婉医术了得,特意前来请清婉为他们医治疑难杂症呢,如果今天清婉不出现的话,那整个京城……也不知道要如何猜忌了。”聂氏说着,打量了几眼慕宗义的脸色,果然,沉的更厉害。
蒲青立刻着急的说道:“老爷,根本没有的事,小姐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起的晚了,并不是如夫人所说那般,夜不归宿,老爷,你可不能听信这些闲言碎语啊!”
“哼,是不是闲言碎语,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你家小姐真的身体不舒服,那此刻肯定在屋里躺着呢,若是,屋里没人的话,这些还是闲言碎语吗?”慕吟月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讥讽。
蒲青和苓娘她们几个的脸色一急,在聂氏他们看来,分明是在掩饰什么,害怕他们去安澜院一探究竟,这样,就更加让聂氏心里肯定,慕清婉现在肯定不在府里!
“老爷,我们去看看,如果清婉真的病了,老爷亲自去看看也安心啊,若是清婉不在的话,老爷,毕竟是慕家的女儿,无论是嫡出
还是庶出,那代表的是老爷的脸面,这样的丑事如果传出来,那损伤的可是老爷的颜面,所以断断不能允许她这样胡来!”
慕宗义闻言,沉吟一声,觉得聂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哼了一声,说:“如果这件事属实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那我定不轻饶!”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聂氏,然后一甩袖子,说:“走,去安澜院!”
聂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立刻跟上去,朝着安澜院走去。
蒲青和苓娘她们也快步跟上,苓娘的双眸之中闪过着急,心里想着,这下可如何是好,这被老爷发现了,还被聂氏抓了个正行,那小姐以后……
来到安澜院门口,大门紧闭着,聂氏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了:“老爷你看,这若是院子里有人,大白天的,紧闭什么院门啊,妾身看,一定有猫腻。”
“开门!”慕宗义冷冷的说了一声。
苓娘上前战战兢兢的将院门打开,慕宗义朝里面阔步走了进去,聂氏也一脸得意的跟在后面,脸上的奸佞掩盖都掩盖不住。
“老爷,小姐在屋里躺着,奴婢先进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有
。”蒲青快步走到前面,急声说道。
她的这幅样子,看在别人的眼里,分明是心虚。
看她这样,聂氏和慕吟月心里就更肯定了。
“既然是病着,老爷自然是亲自前去探望的,你拦着路做什么?”
说完,聂氏一把将蒲青推开,不客气的将门重重的推开,说:“本夫人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小姐,是真病了,还是根本就不在!”
说着,聂氏便朝着里面走去。
慕宗义也跟着进来,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并没有人,聂氏说:“老爷,看着屋子里的样子,似乎昨晚并没有人在里面住过,所以妾身想,这慕清婉昨晚肯定是没有回来,这些刁奴还谎称她病了,简直是欺上瞒下,就该一个个的都打一顿板子,赶出府去!”聂氏狠狠的说道。
慕宗义此刻的脸色也沉了沉,他没想到,慕清婉昨晚真的夜不归宿,冷哼一声:“给我去找,把这个安澜院都找一遍,看看你们小姐在哪儿!”
“老爷,这安澜院里,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人来,其实妾身早就收到消息,说慕清婉不守本分,在外面和一个男人来往密
切,好多人都看见了,妾身怕老爷您动怒,所以才一直压着没说,想着找个机会好好说说清婉,毕竟她从小没了娘,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算是妾身的失职,可是没想到,清婉她竟然这样不知收敛,简直是,简直是有辱老爷的门风啊!”
听着聂氏这样说,慕宗义的脸色沉了下来,比起其他几个,慕清婉是经常出府,她的行踪他向来不过问,难道,真的有如聂氏这般所言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