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看着慕吟月退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她也心疼女儿,想随了慕吟月的心思,让她嫁给楚之琰,可是,凭现在这个形式,还怎么能嫁的了?
今日聂文渊来之前,便叫人捎信给她,提到了慕吟月的亲事,依照慕吟月的年纪,现在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若是以前,这件事,肯定轮不到聂文渊来操心,可是现在,慕宗义一心都向着那些贱人,还哪里管她们母女的死活!
一想到这里,聂氏心头的愤恨又被勾了起来。
慕府里,下毒一事的风波似乎过去了,表面上风平浪静,说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奴婢下毒,本来是要毒害慕吟月的,可是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害死了傅沛岚的孩子,也有人在暗中嘲讽傅沛岚,嘴馋贪杯,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慕清婉听着墨妆收集来的消息,忍不住说:“表面上越是平静,暗里的浪潮越是汹涌,看吧,害子之仇,慕宗义肯定会报的!”
不单单是如此,其实更多的,是慕宗义的男性尊严被人践踏在了脚下,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这几日,虽然这件事没有牵扯到聂氏,可是,慕宗义对她不闻不问态度,也能
看出来了。
墨妆看了看慕清婉的脸色,低低的说:“小姐,奴婢派过去的人说,老爷暗地里叫人去买了很多五毒散回来,不知道是要给谁服用。”
慕清婉勾勾唇:“这五毒散用在合适的地方上,那便是治病的良药,可若是用在不合适的地方上,那就是要人性命的毒药。”
“是啊。”墨妆点点头。
“奴婢以前听姨母说,这五毒散,如果每日少食一些,时间长了,长年累月下来,那可是能令人痴傻呆滞,如同傻子一般,再下去,就会性命不保。”
慕清婉翻着手里关于药理的书,那一页正好停在五毒散上面,她的唇弯起一个弧度。
“是啊,慕宗义现在是不能即刻杀了聂氏,但是他可以慢慢来,反正聂氏住在这慕府里面,慕宗义想下手,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
“是啊,若说这聂氏也真是傻,只想着叫自己的二哥过来给她出头,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以后待在这府里的日子怎么过呢!”
这几日,慕清婉一直待在府里,并未出去,她也不知道楚之琰一直在查她被陷害的那个案子。
因为这件事,甚至是大公主楚千菡,都与楚
之琰发生了不快。
晋王府,楚千菡看着面前冷着脸的楚之琰,忍不住冷声说:“堂哥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慕清婉了?若不是她自己不知死活,什么事都想插手,你以为我能认得她?”
说到这件事,楚千菡就一肚子气,就因为慕清婉,她还被皇上罚的闭门思过,整整三日没能出宫门一步,后来还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求情,她才能出了宫门,得到自由。
而现在,就连她的堂哥,也不分青红皂白的质疑她,楚千菡心里怎么能没有气?
“堂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难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要怀疑吗?她什么地方好了,值得你这样放不下,还把自己从小佩戴的玉佩给了她,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和龚家的那个龚逸辰牵扯不清吗?”一说到这儿,楚千菡就来气。
皇后背后告诉她,说皇上有意将自己的一位公主下嫁到龚家,至于是谁,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她楚千菡的几率最大!
可是,龚逸辰一心想着慕清婉那个身份卑贱的庶女,甚至还对皇上说慕清婉是他心爱的女子,这令一向高高在上的楚千菡怎么能忍受
得了。
楚之琰脸色一冷,说:“千菡,你堂堂南越公主,注意你的出言吐语!”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慕清婉那个样子,她现在不就是在你和龚逸辰之间周旋,到最后,看看能嫁给哪个,能攀上哪个高枝吗?这样的女人,堂哥也值得对她倾心吗?”
楚千菡真是想不明白了,到底这个慕清婉有什么好的,能让这么多男人围着她团团转,一个一个都死心塌地的,就差将心掏出来拱手放在她的面前了。
“我只问你,那天你派人去捉拿慕清婉,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楚之琰冷冷的问道。
楚千菡冷哼了一声:“是她自己不知死活,竟然妄想去挖皇家隐私,我抓她,难道不对吗?”
楚之琰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千菡,你能不能动点儿脑子,慕清婉如果知道那是皇家隐私,她会去翻吗?你和她不过是落入别人棋局里的棋子而已!”
楚之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目光阴沉,显然是已经动了大怒了。
楚千菡一愣,没想到楚之琰会这么说,语气顿了顿,说:“可是,慕清婉她……”
“那一日,是谁告诉你慕清婉去
开棺验尸的?”楚之琰沉声问道。
楚千菡的眼神闪了闪,说:“没有谁,是我得知她在查李儒徽养父母之事以后,便叫人一直盯着她的行踪,那日她前脚去了墓地,我便派人去将她抓进宫。”
楚千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不满和愤懑。
楚之琰的眸子一直盯着她脸上的神色,见她的样子并不像说假话,才说:“那龚贵妃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