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于坤还说,楚之琰命令他将这些名单里的人也查了一遍,都是些平常百姓,而且买的砒霜也都是有用处的,并没有可疑之处。
慕清婉沉了脸色,难道,她的调查方向出错了?
导致张六死亡的毒不是砒霜而是别的?
“于坤,尸体从长公主府运出去直至冰室的过程中,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尸体?”慕清婉问道。
于坤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昨日你们世子查酒楼查的怎么样了?”
“酒楼的人说,这个人出手很阔绰,言语之间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左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他发了大财之类的。”
慕清婉越听觉得越没有线索,于坤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伙计说好像听到这个人说他有个老娘在城郊住着。”
慕清婉眼睛一亮,立刻说:“你问你们世子要人,迅速去查明张六的老娘住在什么地方。”
“是。”于坤回去报信了。
慕清婉伸手敲着桌面,苓娘从外面进来,见慕清婉还坐在那儿苦思冥想,便说道:“小姐,吃点儿东西再想吧,你这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这么下去,案子没查清楚,身体倒是给拖垮了。”
苓娘说
着,将饭菜摆上桌,慕清婉过来,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苓娘就在一旁收拾慕清婉养的花草。
正吃着,忽听苓娘诶呀一声,慕清婉抬头问道:“苓娘,怎么了?”
苓娘转过身,说:“小姐,奴婢不小心把你的香粉洒在这花枝上了。”
“哦,不打紧,用水冲洗冲洗就行了。”慕清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她低着头继续边吃边想,突然停住了动作,香粉,花枝……
对啊,尸体虽然全程看守没被人碰过,但是,可以通过物体接触而沾染上掩人耳目的毒药啊!
这么想着,慕清婉迅速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墨妆,备马车,蔓月,你去晋王府找世子,就说我有他有要事相商,我在存放张六尸体的冰室等他。”
“是,小姐。”
马车一路行至府衙冰室,慕清婉刚下车,耳边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她转头看去,就见楚之琰潇洒的纵身从马上跃下。
慕清婉也不废话,直接对楚之琰说:“砒霜不是毒死张六的毒药,只是背后黑手来误导我们的,真正的毒药,恐怕令有其他。”
楚之琰嗯了一声,“愿闻其详。”
慕
清婉往里面走,走到尸体边自己动手快速除掉张六的上衣,她将张六的身体翻过来,然后比对着伤口的位置,细细的检查里衣。
果然,里衣里面有好多白色的粉末一类的东西,在接近伤口的部位,因为沾上了流出来的血液,那些白色粉末接成了块状。
慕清婉将块状刮了下来,然后又收集了一些白色粉末,递给楚之琰:“这些,应该就是导致张六死亡的毒药。”
楚之琰让下属拿着药粉去找人鉴定,然后看向慕清婉:“你是怎么想到的?”
“巧合。”
慕清婉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把尸体归于原位,和楚之琰一同走出冰室,刚站稳,就见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跑过来,对着楚之琰行礼,然后说道:“启禀世子,有人去投案自首了,称自己是杀害张六的凶手。”
慕清婉和楚之琰闻言眉毛一挑,那个衙役道:“府衙大人让卑职将此事禀告世子,如果查实无疑的话,就定罪结案了。”
“你先回去,本世子随后就到。”楚之琰说道。
衙役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
慕清婉眼里闪过疑虑:“于坤回来没有?”
“快了。”楚之琰看了一眼慕清婉,道:“
要不要去府衙看看?”
慕清婉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
这件事太过于蹊跷,她这边才刚理出一点儿头绪,那边儿就有人自首,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
俩人来到府衙,就见堂下跪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蓬头垢面的,就像是个乞丐一样。
府衙大人见楚之琰过来,立刻躬身行礼:“世子,这人说自己和张六是同乡,因为嫉恨张六前几天拾到一大笔钱财,所以给张六的衣服上撒了些痒粉想让张六倒霉,谁知道错拿了毒药,这才造成惨祸。”
慕清婉闻言看向地上的那个男人,那个人的身体涩涩发抖,真的就好像是自己杀了人吓得一般。
楚之琰看向地上那个人,冷声问道:“药真的是你下的?”
那人抖着嗓子:“是……是……小人。”
“你下的什么毒药?”
“砒……砒霜……”
楚之琰看向慕清婉,慕清婉的眉心也微微拧住,事情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这样一来表面上看着似乎都对,但是又说不通,哪里都说不通,可是,她却找不到一点儿能够反驳的地方。
楚之琰又问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便叫府衙大人将这个自称凶手的人收押了。
从衙门里出来,慕清婉的眉心还拧着,跟在她身边的楚之琰问道:“你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嗯。”慕清婉应了一声,“这个案子,似乎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