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淡淡的神色:“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儿,以后成了瘸子,也够聂氏操心的了。”
苓娘闻言接过话茬:“是啊,自己的女儿成了瘸子,这京城凡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们,那个会娶个瘸子啊,聂氏一向仗着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女儿是嫡女,以前就说非嫡妻不聘的,现在,别说是正妻,就是个小妾,估计也没人要了。”
慕清婉微微摇摇头,慕吟玉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这只是个教训,她如果识时务不招惹她便罢了,如果她还继续没脑子,她慕清婉倒不介意继续教教她怎么好好做人!
苓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不过,小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以前老爷一直很冲着主院的,四小姐再这么闹,老爷也没动过这么大的气,可是这一次,老爷却不闻不问的。”
慕清婉闻言唇角微勾,一旁的墨妆也是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笑。
见她俩这样,苓娘一头雾水的。
慕清婉说:“慕宗义以前一直被聂氏压制着,被聂氏的母族压制着,心里早有不满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开头,慕宗义以前宠聂氏,夫妻情分是有,可是聂氏一直在慕宗义头上作威作福,
你觉得这情分能坚持多多久呢?更何况,他是个男人,需要的是软言温语,需要的是女人对他的绝对仰视,而不是像聂氏那样强势的女人,一时新鲜还行,时间长了,慕宗义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你没听到风声吗?皇上在朝堂上有意洗牌,聂氏的那个官大权高的好二哥,可是因为去夜宿花楼的事儿没少挨皇上的批斗呢,再者,一个男人对这么快就转了心思,只能说明,更好看花儿出现了。”
苓娘听慕清婉这么一说,先是惊讶,然后疑惑:“小姐的意思是,郑姨娘?”
慕清婉摇头,郑姨娘只不过是个旧人而已,何况,慕宗义也没去过郑姨娘的院子几回。
旁边的墨妆说:“苓姨啊,我姨母奉命在外面给小姐留心着,发现老爷最近在郊外新置办了一处宅子,这段时间去的很勤,姨母暗中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里面藏着一位美人儿呢。”
苓娘这么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爷最近看聂氏都不怎么顺眼,原来是这样。”
“这院子里的小妾丫头的,一个个被聂氏调教的像是规格里的大家闺秀似的,规矩的不得了,慕宗义吃惯了这
些自然会想着外面的花样儿,这时候,只要是有风情的女人,稍微施展些手段,就能收住慕宗义的心。”慕清婉说着,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下花盆里的绿叶,光是娇艳的红花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的话,都需要绿叶衬托才漂亮,才让人看着不眼晕。
“真是解气,聂氏要是知道,还不气死了。”
“不急,先让她操心操心慕吟玉,再告诉她这个,到时候,聂氏满腔的怒意积攒在一起,自然会去闹的,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就好看了。”
苓娘闻言嗯了一声,心里舒服多了。
而主院里,此时一片阴霾,凡是京城里有威望的大夫都被聂氏请来了,一个个给慕吟玉整治完,都是一个说辞。
本来骨头已经合上了,可是现在这么一撞一摔的,又吃力走了那么远的路,已经伤到了筋骨,日后,肯定会留下病根的。
聂氏听到这话,呕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刚开始,她还骂这些大夫是庸医,可是,看了多少个大夫了,没有一个能有别的说辞的,都是千篇一律,只说好好养着,说不定调养的好了,以后就看不出来了。
聂氏的心都快被撕碎了,但是她能有什么办
法。
她将慕吟玉屋子里的丫鬟都叫过来挨个儿审问了一遍,丫鬟们都说,这件事和安澜院的扯不上什么关系。
慕吟玉在院门口叫骂了半天,人家都没出来搭理她,院子里也没有丫鬟在,任由慕吟玉自己闹去,就是她骂生气了,自己发怒去找慕清婉算账,走到桥边脚滑了,十足摔下了荷花池。
聂氏呕得要死,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慕宗义也看见了,确实和慕清婉扯不上关系。
但是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如果一开始没有慕清婉,慕吟玉又怎么会被关祠堂,不被关祠堂,又怎么会偷跑受伤,不受伤,怎么会憋着一肚子气去撒火!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拖出去都给我打,看看她们还长不长记性!”
丫鬟们闻言吓得赶紧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
慕吟月进来,就见这一屋子丫头凄凄哀哀的求饶,便说道:“母亲,当务之急,不是责打她们,而是怎么治好妹妹的伤,你把她们都打了,以后谁来照顾妹妹,就像紫竹,如果妹妹别没事打伤紫竹,今天紫竹在她旁边护着,她怎么做也不能摔进荷花池里。”
“都滚下去!”聂氏气
冲冲的说道。
丫鬟们闻言如蒙大赦,立刻退出去了,屋里只有聂氏和慕吟月俩个人。
慕吟月想了想,对聂氏说道:“母亲别生气,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先按兵不动,长公主的桃花宴快到了,按照往年的惯例,肯定会邀请世家小姐去参加桃花宴,母亲不妨和丽贵人提一提,让她为慕清婉求一张帖子,到时候,桃花宴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