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显然训练有素,一言不发,握刀的手微微收紧,手起刀落就要刺向李棠茹。
李棠茹惊慌失措,她一个闪身倒在软榻上,抓起了鹅毛的靠枕用力地丢了出去。
呲啦一声。
漫天鹅毛翩然飘落,这也遮挡了那两个杀手的眼睛,争取了一线生机。
然后她趁机跑到了门边准备呼救。
结果还没等她踏出房门,那两个杀手一把刀直接砍在了门框上。
李棠茹脚下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可是这时,她却突然看到那男人手腕上有刺青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标。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大皇子腰间的玉佩就是这个图案。
那玉佩是陛下所赐,每位皇子的图案都不同。
她心里陡然一惊,所以,这些刺客竟然是大皇子的人。
闪着寒光的刀,再次向她砍了过来。
李棠茹眼珠一转,直接想都不想尖叫出声。
“我知道你们是谁!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刀锋划破长空,堪堪在李棠茹的鼻尖前端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李棠茹抿了抿唇,故作淡定。
“你们可以回禀你们的主子,看你们的主子还舍不舍得杀我!”
南
宫钺娶了李氏许久,却没诞下一子。
李棠茹知道,孩子是他的命脉,若是自己不想死的话,那么就只能拿着孩子胁迫。
南宫钺想要杀自己,但是绝对不会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两个人就做了决断,几缕风声带着那两个人影消失在夜空当中。
他们就好像鬼魅一样,从不曾来过。
可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李棠茹坐在地上,满是颓废,先是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擦干眼泪再站起来,她又是那个举止得体端庄素雅的侯府二小姐。
她眼神中带着怨恨用力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几个宫女。
小丫头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捂住了嘴巴。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找人来把这清理干净,还有这丫头的尸体,直接丢到乱葬岗去,今天的事情,谁要敢说出去只言片语,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李棠茹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她眼中已满是红血丝。
她一直坐在窗前,她在等,等那个她一心攀附的男人给她回信。
果然昨夜接了奏报,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南宫钺。
“该死。”
他用力地捶在桌面上,青花瓷展应声碎
裂。
“竟然是那个贱人怀了本王的孩子,这可真是叫本王措手不及。”
旁边的谋士撵着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
杀人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出了纰漏,他当然要赶快想办法弥补。
想要在皇子府长久立足,他总要表现出一些过人之处。
“殿下莫急,老夫夜观天象,这可是件好事。”
南宫钺额头上青筋暴起,听了那谋士的话才渐渐平息了怒火。
“现在满朝皇嗣唯有南宫锦娶妻,可他并未生子,若是殿下能够抢先一步诞下皇长孙,那可是一枚有利的筹码。”
南宫钺刚刚的怒气一下子不复存在,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
“本王也正式此意,看来那女人怀孕的还真是时候,如今,朝堂形势对我不利,如果我有了长子,定有机会翻盘。”
说罢,他急吼吼地转身出了小院。
早朝刚过,大皇子府的提亲文书已经送到了侯府。
李棠茹面如死灰地坐在窗前,听了小丫头来报,她唇角漾起一丝笑意,只是食指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折断在手心。
她并不恨南宫钺,她知道那是她日后要倚仗的夫君。
只是如今,她把这一切的仇恨和怨念全都算在李棠依头上。
要不是你在法华寺算
计我,我怎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地步?
看着聘礼单子上的条条框框,还有寥寥无几看着很多,但是却没有多么名贵的东西,她眼中的恨意渐浓。
李棠依,不死不休!
……
这一边,李棠依各向安排井然有序。
白菜端着一碗燕窝粥有些心疼地走进花厅。
“小姐,你最近也太忙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明显不够,快吃点燕窝粥补一补。”
李棠依显然顾不上这些,她写写画画。
“我得研究一下手里的材料,争取早点把玻璃做出来。”
每个流程都不能出错。
铃铛也是有些心疼,她给白菜使了个眼色。
白菜直接走上前去,吹灭了蜡烛,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李棠依脸上透出一丝嗔怒。
“你们两个小丫头要造反不成。”
“小姐,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歇一歇,你一个人又不是铁打的,忙不过来,也要找个人来帮帮你,怎么能一个人扛下所有?”
听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