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拉满月,可是预想中二人的慌乱没有出现。
呼延辰眯了眯眼,拉弓的手更加用力。
“你们二位,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么?还是说顺遂了我的心愿呢?”
李棠依丝毫不惧,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弓箭离手,便是你丧命之时。”
呼延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险弯周围,可全是我的人。”
李棠依笑了笑,上前几步。
“哦,是吗?你确定?你以为我们中了你的计谋,焉知你不是在我们的计谋之中呢?”
胡人粗犷,只懂得一味强攻,兵法什么的,自然是不会的。
“休要信口雌黄!黑山谷是我的地盘,是进是出,你都得听我差遣。”
李棠依捂嘴轻笑,指了指周围。
“那三王子你看看,这周围,可还有哪一个是你的人?”
呼延辰心中暗觉不好,观望一周后脸色骤变,不知何时,他带过来人已经躺下了一半,那些弓箭手,手中的弓箭不是对准李棠依跟南宫锦,而是他自己。
呼延辰咬牙,“你们耍诈?”
李棠依微微勾唇,“兵不厌诈,这不是三皇子教给我的道理吗?”
南宫锦带着李棠依转身离开,将收尾工作交给了慕风。
扣住了呼延辰,那么剩下的胡人就不足为惧。
果不其然,接下来很顺利
。
胡人不敢轻举妄动,南宫锦等人毫发无损的再度踏上回京都的路。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剩余的队伍回合过来,一时间,大军势不可挡,胡人更是节节败退!
而另一边,半路逃窜的南宫钺也已经带着李棠茹到了京都。
马车里,李棠茹低声说道。
“殿下,咱们先一步回来,一定要先发制人,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南宫钺赞同点头,“是该进一趟,将我那好皇弟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不可。”
如今大好的机会,不趁机给南宫锦泼脏水,还想着实话实话?
“殿下还是应该先坐实萧王通敌卖国的罪名才是。”
可就在这时,侍从急匆匆掀开马车帘子,“殿下,不好了。咱们的暗探传来消息,斥候已经八百里加急,大军战胜!”
南宫钺面露焦急,“什么,赶紧进宫!”
李棠茹自然没有进宫的资格,半路就下了马车,只是心中纠结,不知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南书房里。
南宫岩静坐龙椅上,听着南宫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禀。
“父皇,三弟他翅膀硬了,不仅抗旨不尊,还目无兄长,竟然私下里囚禁于我,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南宫锦阖目没有回应,南宫钺便趁机添油加醋。
“撤兵黑山
谷之时,三弟恋战,非要于胡人抗衡,儿臣生怕他酿成大祸,这才提前回京。”
南宫岩终于睁眼,可里头的情绪晦暗难明。
他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南宫锦是个好料子,却不是个好棋子。
必要之时,可以舍弃。
“钺儿做的不错,朕重重有赏,至于那个逆子……待他回朝,便以抗旨不遵为罪,下大狱吧。”
南宫岩提起纸笔,墨迹便晕染开来。
“朕这就拟旨,速速送到萧王手上。”
南宫钺跪在地上垂着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看吧,到头来,他还是赢家。
另一边,南宫锦的兵马班师回朝。
听闻王爷归来,百姓自发在城门口迎接。
“王爷得胜归朝,是民心所向。”
“是啊,王爷一心为民,该受人爱戴!”
南宫锦骑在高头大马上,与百姓同乐,而李棠依在队伍末尾,和白菜等人见了面。
白菜她们一早就得了消息,此刻看见李棠依全须全尾的回来,眼泪霎时间盈满眼眶。
“王妃,您总算回来了,三个月了,奴婢日夜为您担忧,只怕有个三长两短。”
李棠依不得不把这个小哭包抱在怀里安抚。
“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你这段时间看着王府,可有受到什么为难?”
白菜摇摇头,“王府倒
是按部就班,只是医馆出了些事,还要等王妃您回来定夺。”
李棠依松开她,这才注意到来为她接风洗尘的,还有云麟,小乞丐阿成等人。
只是现在的小乞丐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看着李棠依的目光也炯炯有神。
李棠依对着前面人山人海的百姓扬了扬下巴,戏谑看着阿成。
“这是你们的手笔吧?”
阿成挠头,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王妃对我们有恩,临走前还吩咐人将破庙修缮成我们的安身之所,还教我们安身立命的本事,您的恩情,我们也只能先做些上不得台面的方式偿还了。”
李棠依欣慰抿唇,上次见到阿成的时候,他压根就不会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
她像以前一样摸了摸阿成的头,给予鼓励,“做的很好。”
铃铛与白菜许久未见,这会也凑在一